第十八回 清晨时光
第二天早上，陆西琼向往常一样，早早地就到到柜台上去做事
因为全酒楼里的服务人员，就她离这里是最近的，所以，每天也都是她来得最早的。
而今天，她全被眼前的这一幕给吓蒙了、吓傻了。酒架上所有的酒都不翼而飞了，而在柜台的的桌子上，还有旁边的地上，无端的多出了这许多的空酒坛。虽说这些酒坛摆放得不是很整齐，可也是错落有致。
陆西琼有些惊讶，愣了一会儿，就缓过神来。不过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昨晚这里肯定是遭贼了。
想到这里，她就急急忙忙地跑去找老板杜洪了，就连收拾也没能来得及。
还在睡梦中的两夫妻，就被这风风火火的声音给吵醒了。
两夫妻从床上迅速地爬起来，一起开门迎了出去。
“你说什么？酒楼昨晚进小偷了？怎么回事啊？都丢什么了？”沈小欢急切地问到。
“我我也不知道，我刚来的时候，就看到柜台上和地上到处都是空的酒坛，酒架上上的一壶都没了。老板，老板娘，你们还是跟我一起过去看看吧！”陆西琼非常着急地说到。
“空酒坛？”沈小欢很是奇怪的望了身旁的杜洪一眼。
“走，先过去看看再说。”杜洪也有些焦急地说到。
杜洪夫妻随陆西琼来到了酒楼，看到眼面前的一切，似是而非地笑了笑。
然后，沈小欢就笑着说道:“呵呵！小陆，你去检查一下，看有没有丢其他什么东西？不过我想，应该是没有的。”
“好的，老板娘，我这就去。”陆西琼应到。
立刻，陆西琼便又急急忙忙的样别出去了。
然后，沈小欢又接着跟杜洪说:“我敢断定，这些人肯定是来偷酒喝的，看这架势，好像队伍的规模还不小，这八十八坛上等好酒居然能喝得个精光，呵呵！这些人也实在是太厉害了点吧！”
“你确定这里没丢任何东西？”杜洪难以置信地问到。
“你看这柜台？都是完好无损，你再看看这酒楼，除了这些空的酒坛和架子上的酒不见了，你见到有什么别的异常了没有？”沈小欢问到。
“这倒是没有。”杜洪回答道。
“不过我觉得有些奇怪，既然是有很多人过来偷酒喝，可为什么酒坛子都集中在这一块儿放着，但若是只有三两个人，他们又怎么能喝得完，这可都是上等的好酒啊，而且有很多还非常得烈？真是奇怪！”沈小欢惊奇地说到。
“也许是故意摆放好的呢？”杜洪若有所思地说到。
“你见过哪个小偷，去偷人家东西，翻过的东西又会重新摆放一边的，就算是受过专业的训练，他们也只会把东西回归原位，而是另选地方，再去重新摆放一遍，那样岂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吗？再说你看这柜上和地上的酒坛，这么错落有致，根本就不像是刻意摆出来的，反倒像是随手而扔的。”
这时，陆西琼检查结束，急匆匆地走了过来。急忙地说道:“老板娘说得没错，果然是什么东西都没有丢。”
“没丢东西就好，赶紧把这里收拾干净，等一下可就有客人要来了，而且住店的客人也都快起来了。”沈小欢对着陆西琼说到。
“好的，老板娘，我这就办。”陆西琼应到。
“老杜，这里我就不管了，我先回去饭了，过阵子你去叫他们三兄妹过来吃饭，估计现在还在呼呼大睡呢？”沈小欢叮嘱到。
“行，那你就先回去吧。”杜洪点头说到。
沈小欢走后，陆西琼一边清理空酒坛，一边说道:“杜大哥，你真有福气，能娶到这样的贤妻，大能帮你管理酒楼，小能持家过日子。我想将来等你们有了孩子，她也肯定会是个良母的。”
杜洪笑了笑道:“呵呵！赶紧收拾吧，我去酒窖搬酒了。”
说完之后，杜洪就离开了。
要孩子，这对于他们夫妻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奢望呢？
不过，因为沈小欢前两年得过一场怪病，从而导致她终身都无法生育。虽说以前也过一个孩子。可是，这个孩子不幸染上了瘟疫，因而不到一岁就夭折了。
后来，沈小欢不止一次跟杜洪说，让她重新再找一个，或者是纳个小妾什么的。
可是杜洪却说:“我杜洪这一辈子，既然娶了你沈小欢，我这心里就只有你一个，也只能装得下你一个。我不会再要别的什么女人，也不可能，再去要别的什么女人，很不想要别的什么女人。我杜洪这辈子，有你，有你沈小欢就够了，不就是孩子嘛，等到将来抗战胜利了，等到战争彻底结束了，咱们就去孤儿院领养一个，再把他当成是我们自己的孩子来培养。”
“那要是战争一直不结束呢？”沈小欢这样问着杜洪。
“那我们就这样相依相守一辈子，一起战斗，一起卧底，一起生活，一直手牵着手，永远也不分开，直到天长地久。”杜洪这样回答到。
每次都看到杜洪非常决绝，后来她也就不再提那些令人伤心的事情了，而她能做的，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为杜洪打理一切，用自己的真心真情，来报答杜洪那一份几位真诚的爱。用自己最真挚的关怀与呵护，来回馈杜洪那一片赤诚的真心。
听到陆西琼对妻子的夸奖，杜洪自然是喜上眉梢，心中那无限的喜悦之情同样也是溢于言表，美不胜收。
黄胜旺三人，当然还在呼呼大睡喽！昨天晚上喝了那多的酒，虽说并无醉态，可是再怎么，也要睡他个日上三竿吧。
不一会儿，杜洪就把酒重新从酒窖搬到了酒楼，并且一坛一坛重新上好架。
待杜洪做完这些事情，差不多都已经快早上八点多了。
杜洪望了一眼楼上，却仍不见这三人下来，心里总觉得有些奇怪。
杜洪心想到，像往日这个点，三个人早就下来啊？今天这是怎么了？太阳都出来老高了，怎么还不见这三人的踪影？莫非他们三个昨晚就已经出去了，一夜未归？可是不可能啊，昨天晚上可是他亲自送他们回来的，而且是看到他们进了屋，他才回去的呀？莫不是，他们早就已经起床，已经离开酒楼，前往药铺去了？嗯！有这个可能。
于是，杜洪就过来问陆西琼，有没有看到黄胜旺他们三个人出去。陆西琼却回答说，并未看到这三人。
这时杜洪就更觉得奇怪了，要是这三个人在他们来之前，就已经离开了酒楼，那么，柜台四周的那一幕，他们又怎么可能看不见呢？若是看见了，他们又怎么会置之不理呢？就算黄胜旺，那两姐妹也不会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就这样，杜洪持着怀疑的态度上了楼。也就在这个时候，三人都不约而同地醒了过来。杜洪先是敲了敲两姐妹的房门。
“谁啊？”从屋内传来了两姐妹的询问声。
“哦，是你们的杜大哥，今天你们怎么这么晚啊？你们的哥哥呢？”杜洪惊讶的问到。
“他应该还在睡吧？”黄胜美回答。
“哦，你们的小欢姐已经把饭都做好了，快点儿起来。”杜洪叮嘱到。
“好的，杜大哥，我们一会儿就过去。”黄胜娜回答到。
两姐妹并没有回答杜洪所提出的疑问，见这两姐妹并未作声，便又转身去敲黄胜旺的房门。
其实，黄胜旺早就已经听到了杜洪叫那两姐妹的声音。
“哦，是杜大哥呀，没事儿啊我这就起来，有劳杜大哥专程跑一趟，过来叫我们。”黄胜旺迷迷糊糊的说到。
“昨天晚上酒楼出了点事情，我刚处理完，没有看见你们人，就试着上来叫你们一声，没想到你们真的还在睡觉啊。今天早上是咋回事儿啊？怎么你们三个都起来这么晚。”杜洪疑惑的问到。
黄胜旺也没有回答杜洪杜洪所提出来的疑问，只是说:“杜大哥，你先回去吧，我等一下就过去。要是等不住，你们就先吃着，不用等我们。”
“行，那我就先回去了，我和你小欢姐等你们一起。”杜洪说到，说完，杜洪就转身下楼回去了。
两姐妹起床以后，只是简单地洗了把脸，快速的漱了漱口，便走出了房门。
“哥，你起了吗？”黄胜娜敲门细语地问到。
“马上，还在穿衣服，等一下，啊？”黄胜旺答到。
“好的，哥。我们等你。”黄胜娜复又柔声说到。
就这样，两姐妹就在门口等待着，虽是等待，可脸上所露出的，却满是幸福的笑容与表情。
人家说，等待总是漫长而又漫长的，可对于这两姐妹而言，等待，却是那样的短暂，那样的轻松愉悦，那样的欢快自然。这对于她们来说，真可以说得上是一种莫大的享受，无比的畅快。
黄胜旺打开房门，见到两姐妹，有些吃惊地笑道:“你们怎么连头发都头发都不梳，就过来了？这要是让人看到，多难看哪？”
黄胜娜柔声说道:“这不是等着你给我们梳嘛！我们才不管别人怎么看呢？再说了，我们现在可是兄妹啊，妹妹找哥哥帮忙梳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黄胜美也说道:“就是啊，哥，这说明我们关系非常好呗。”
黄胜旺若有所悟地说道:“这倒也是，哈！那你们就进来吧。”
说完，两姐妹就朝着黄胜旺的屋里走了进去。
“哎！你们听说了吗，昨天晚上在这山上被人给阉了，好像还听说被挑断了手筋脚筋，连琵琶骨都没了呢？”
“这是谁干的呀？这也太残忍了？”
“好像说是仁善三兄妹干的！”
“怎么可能？一定是谣言吧？”
“就是啊，人家不是说医者父母心？他们又怎么会干出那种残忍的事来呢？”
“哦，对了，你知不知道，被阉的那个人是谁啊？”
“不知道，没有听人说起过。”
“怪不得呢？”
“怎么了？”
“难道你们昨天下午没有听见吗？也就是天快黑的时候，在这山上，有人还发出了极其惨烈的喊叫声，那声音，徘徊了好长一段时间。”
这时，又有人插言道:“想那种人，那种败类，没能够弄死他，就已经够仁慈的了。”
“你知道这个人是谁？”
“那是当然，我不仅知道，而且还是亲眼见到的。具体细节我就不说了，只要我说那个人了，你们要是清楚的，就知道是不是残忍了。”
“他究竟是谁啊？你都快急死我们了。”
“他就是花花太岁邢方南。”
“是他？那真是够活该的，那照这么说，没让他去死，确实是挺仁慈的。”
“真的是仁善三兄妹干的吗？要真是这样的话，那也真是后为难这两个女孩子的了。”
“你们怎么能说这种胡话呢？人家那两个女孩儿从始至终课都没看过一眼。这种当然是她们的哥哥干的了，而且还有人帮他。”
“是洪尚鑫和腾兰果两夫妻。”
“是他们啊？难怪他们回去帮忙。”
“此话怎讲？”
“洪尚鑫的三个妹妹和腾兰果的两个妹妹，都是被这个禽兽给祸害的。而且这五个姑娘，在送到窑子不久，就都寻了短见。”
……
听到众人的谈论，就算是刚开始有不些明旧理的，到现在，也差不多明白了几分，从而也就不再去多做询问了。
众人在这边纵情畅谈，杜洪在那边仔细聆听。
杜洪说是要回去，其实，他压根儿就没有走，一直都在这里等着黄胜旺三人的到来，就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可是他刚坐下不久，就听到了众人的谈论。
杜洪心道:“怪不得他们昨天回来得那么晚，还骗我们说碰到了什么老熟人，呵呵，臭小子，你可真行。够爷们儿，有胆气，真让哥哥我佩服。”
而就在这个时候，甄友庆、甄友毅、郭铁汉三人也从楼上走了下来。见杜洪在那里坐着，三人就朝着他走了过来。
“杜老板，好久不见了！”甄友庆开口打着招呼到。
杜洪听到有人在叫他，就刻意地朝着这几个人望了过去。
“你们是？”杜洪甚是惊讶的问到。
“杜老板，您不认识我们了？三个月前，在您的酒楼打山贼，款待日本人？”甄友庆提醒到。
杜洪想了好一会儿，才算把他们给想起来。
“哦，是你们哪，你瞧我这脑子，真的不是不好意思。你们三位可是我们的大恩人哪！”杜洪笑到。
“杜老板，您快别这么说，我们受之有愧啊，当初若不是我们，您的酒楼也不会变成那样。”甄友庆愧疚的说到。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又怎么能怪得了你们呢？就算没有你们，我的那家酒楼也是保不住的，只不过是早晚的事而已。更何况，你们还真的是帮了我们。对了，自从你们跟日本人出去了以后，怎么再也没有见过你们了呀？”杜洪岔开话题问到。
“此事说来话长，不说也罢。对了，杜老板，你一个人这里是？”甄友庆奇怪的问到。
“哦，我在等几个人。”杜洪回答到。
“哦，那我们就不打扰了，等一下我们吃过饭，我们还要去山顶上找几个朋友呢！”甄友庆说到。
“那好，诸位轻便！”杜洪说到。
“打扰了，告辞！”甄友庆说到。
“告辞！”杜洪应到。
说完，甄友庆三人便离开杜洪，随便找了一张餐桌坐下来，并点了几个特色小菜，各要了一坛子上等好酒。
当然，刚才众人那一番慷慨激昂地谈论，这三人自然是没有听见。否则的话，他们也一定会力挺自己兄弟黄胜旺一把的。
而现在，众人谈论的，自然不是这个话题，而是各自的事业、家庭等等。
待甄友庆三人享用完了，便离开了酒楼，前往山顶的药铺。但是注定这三个人今天是要白跑一趟了，甚至，在山上足足待了一整天，也未曾见过的这三人的踪影。
而且在上山的途中，还碰到了一个下场很是惨烈的人，他们不知道这个人究竟是谁，他到底什么人，为什么又会落到如此地步。
于是，三个人就一起把他扶到了山上，并且希望那两姐妹能够救一下他。
两姐妹进到黄胜旺的房间以后，她们习惯性地坐在了床的边缘，黄胜旺还是像昨天早上一样，精心地为这两姐妹梳起了头，而且一边梳着头，一边聊着天。
“你们是不是耐上我了呀？又来找我帮你们梳头？”黄胜旺假作不情愿地说到。
“我们姐妹俩还就耐上你了，怎么着？我们决定了，以后每天早上都要你给我们梳头。”黄胜美调皮地说到。
“什么？每天早上？”黄胜旺故作惊讶的说到。
“谁让你梳得那么好的？我们还想让你给我们梳一辈子的头呢？”黄胜娜也柔声说到。
“什么？一辈子？不是吧！你们有没有搞错？我不会那么倒霉吧？”黄胜旺故作难以置信的样子，假作疑惑地说到。
“怎么？你不愿意？反正我们不管，你不愿意也得愿意。”黄胜美娇怒到。
“你们确定没有搞错？天哪！我要不要这么倒霉？”黄胜旺又故作不满的神情说到。
“噗嗤！”一个没忍住，黄胜旺竟然笑了出来，这下，他在这姐妹俩面前，就彻底的暴露了。
其实在黄胜旺听到那句话时，心里就已经乐开了花，虽说只是给她们，可她已经是乐在其中了，那种喜悦之情，简直是难以言说。
而这两姐妹也正是因为对黄胜旺的一片爱慕之心，才会提出如此要求。
“好了，不逗你们了，其实说实话，能为你们梳头我就已经很开心了。对了，我想跟你们商量个事儿。”黄胜旺若有所思说到。
“有什么事儿，你就说吧。”黄胜娜极其温柔的说到。
“我想，昨天晚上咱们喝了杜大哥那么多的酒，光成本就不少，就更别说这其中的利润了，咱们是不是应该表示表示才对呀？”黄胜旺说到。
“我们也正想跟你商量这事，可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你开这个口。”黄胜娜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到。
“昨天晚上，我们之间没有那么顾及，好歹我们也是并肩作战的战友啊？更何况，我们还是生死相依的好朋友，好兄妹”黄胜旺说到。
“这不是怕你不同意吗？”黄胜娜柔声说到。
“这是好事啊，我有什么不同意的？”黄胜旺说到。
“哥，我们今天不想去药铺，想到城里去逛逛。你能陪我们吗？”黄胜美甜美的说到。
“行，乐意至极。”黄胜旺说到。
不多时，两姐妹都被黄胜旺的那一双巧手给梳好了，随后收拾了一下，就朝着楼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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