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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来的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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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子的春光外泄,我这里正尴尬万分,才发现他好像并没有看我,暗自庆幸一下,还好还好。

忙快速地把衣服弄好,躲到一边安静的角落里,只听他焦急地对白静初说,快点走,二十楼有一个急诊的病人,嗓音虽急迫,却不失磁性!他们说完急匆匆离去,留下了形单影只的我。

前一刻还在那里做着不可思议的梦,讲着如何追求人家,想着人家可能对自己也有几分在意,可真正面对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在人家眼中什么都不是,整个一个空气。

这么多愁善感的人,不像是我,我一般情况下是满血复活的,自我安慰一通,打算就此离去。

走出医院的时候,才发现医院楼下出口处聚集一群人,在那里焦急的等待着,好奇心的驱使,使我走进这些人。

简单地拼凑出一个故事。

原来是有一个产妇,应该是刚刚从国外回来,丈夫没有回来,只有她的爸爸妈妈在她身边。

产妇的孩子应该是太大了,大夫建议剖腹产,孩子的爸爸妈妈不同意,硬是要求顺产,可是孩子实在是太大了,顺产的时候大夫要求侧切一下,她爸爸妈妈还是不同意,后来大夫应该是问她爸爸妈妈,保大人还是保小孩,他的爸爸妈妈说保大人,详细的情节我们不太清楚,估计应该是一个爱情悲剧的产物。

听身边的人说女人只能剖腹产两次,如果有第三次的话容易大出血,所以这也是她的爸爸妈妈对自己女儿的保护吧,大家自发地聚集在一起,不是看笑话和看热闹,而是真心的为她祈祷,在人性如此脆弱的时候,每个人的内心总会涌出一种自发的良善,这种良善不掺杂任何世俗的种种,可能这就是所谓的善根吧!

于是我也停下脚步,加入这一片焦急等待中,期待着一个完美的结局。

大家都屏住呼吸等待着二十楼传来的消息,时间一分一分过去,大家好像不知疲倦,而我隐隐约约有些困意,应该两三点钟了吧?

不知谁喊了一声,母女平安,大家提着的心放下。

忽然间想起另一个故事。那是有一次去买糖葫芦,发现卖糖葫芦的老爷爷躺在地上,围观的人很多,我也以为大多是看热闹的,结果大伙儿你给他盖一个被子,我帮他收拾摊位,还有好几个拿着手机,我刚开始以为是录视频的,结果发现人家正在打120的,更有几个打了110。大家一起忙碌着,互不相干的陌生人,我们依然期待着他们都能够平安,每个人都有善根,就如现在的大家。

知道他们都平安了,我的心也放下,大家都散去了,我也很舒心地离去。

谁知,突然传来白静初的声音,她说亲爱的,走吧,今天王医生请客。

顺着她望去,我看到了一群白衣天使,作为尴尬身份的我,好像从他们眼中看到了拒绝。

好吧,食堂事件弄得人尽皆知,我这个路人甲的存在实在有些伤大雅,忙对小白说:

“你们去,我得回去收拾收拾,明天还要上班呢。”

感到大家长出一口气,好吧?我又有些恶作剧地想,我应该跟着去,让他们隔应,让他们羡慕嫉妒恨去。可是话已说出怎么收回,硬着头皮走出去。

话说某人居然不怜香惜玉,强吻事件后,吃个饭也不招呼我,大家拒绝可以,为毛主角不和我客气客气,难道我没有主角光环吗?真气煞我也。

于是回头满眼幽怨地回望他一眼,谁知居然和他四目碰撞,好吧,火花四溅。

小白上前拉住我,说道:

“走吧,一起,也不差你一个”。然后眼神看向某人,好像等着他应允。

“这么多人怎么不带着我们,我们妇产科功劳最大吧。”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妇产科的主刀大夫”,小白小声给我科普,然后紧接着下一句话说:“亲爱的,这顿饭你别去了,《鸿门宴》呀!”

拜托,我本来就没打算去,是您老人家苦苦留我的好不,怎么现在又劝退呢?

一边消化着小白的话,一边观察声音的主人,原来是一个气质优雅的中年妇女,有些眼熟,确认过眼神,确实没见过,但是莫名地有些熟悉,刚才的声音不像是从她口中传出的,那样犀利的声音和这么优雅的人不搭边儿,可是不是她又是谁?原来声音也可以骗人的呀!

她身后还跟着两三个年轻的医生,个个相貌不凡,尤其是那个中间亭亭玉立的女医生,她看他的眼神儿有一霎那的羞怯,想必应该是认识中的认识吧,王子寒扭过头和人家热聊起来。

好吧,我彻底成了空气,慢吞吞地在他们的队伍中落下脚步,想要遁形而去,如此不解风情、沾花惹草的人,心里对他一万个否定,腹诽,腹诽,又腹诽!好像那天的热吻在他心中不曾过痕似的。

大家好像有意让他和那个亭亭玉立走到一起,好吧,我居然嫉妒了。

嫉妒的结果是,无可救药地,我快速回头跟上去,挽起他的臂膀,靠近他的耳畔,以大家都能听到的声音不轻不重地说:

“那晚你说不生气的,怎么气还没消?”说完俨然像个情侣般挂在他的身上。

他诧异一下,挣开我挽着的手,我以为他要推开我,结果他却反手紧紧环住我的腰,我甚至感到一丝收紧的疼痛,忙挣扎一下。

他却又紧了紧拉住我的手,小声凑近我,来了句别闹。

好吧,这戏做的我都不知道谁在谁的戏里,眼神偷偷瞟向大家,才发现大家大都少儿不宜地躲避着。

我一边为自己的善忌不齿,一边为他的合作震惊。

我们满打满算才第三次见面,关系突飞猛进不足以用言语形容。

临阵脱逃可以吗?玩大了,我向小白投去求救的眼神,谁知小白正在撇向中年优雅医生。好吧,彻底坐实了我的不端庄。

当事人还是紧紧扣着我,我们身体有些摩擦,这都不是暧昧的问题了,我感觉时间长了会容易出现生理问题。

百般无奈下,我把乞求的眼神儿看向他。

那眼神传输的是?我们不熟,这样行为不端,结果导致的结果是?

他又把我揽得更紧。

我出声轻声吟出,大家更暧昧地看着我们,好吧,我百口莫辩进了他的坑。

吃饭的地方选择医院附近的一个中型火锅店。

虽然已经午夜时分,确切的说应该是凌晨,这里的人并不少,我们一群人来到这里,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毕竟一群白衣天使,嗯,经历过刚才的突发事件,我由衷地承认,这时他们真的是一群白衣天使,因为我知道他们刚刚从生命线上救了一对母女。

虽然极尽疲惫,可大家都吃的不亦乐乎。而他盯着我,好像我是火锅。那个亭亭玉立的美女,则是满眼幽怨地看着他。直觉告诉我,他们之间应该不只是有故事的那么简单。

而在他们的故事里,我应该是个第三者吧,这样的认知让我为刚才的冲动懊恼不已。

大脑又一次的跑偏。

那时上高中的时候,有个发小,喜欢上了我们班的一个同学,发小是女孩儿,喜欢的那个男孩儿是我们班的,发小让我帮她传信,于是我把信交给了他的同桌。括弧他的同桌是个女生,我们的关系也不错,结果传着传着信,他们走到了一起,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情况,在我心目中,直接给他的同桌定义为小三。而我现在,好像做的正是小三儿的行踪。

吃饭的空隙,他对我已经宛如一对情侣,而我几次想要借机开溜,都没躲过他那审视的眼神,忐忑,不足以形容我的心情。

终于,大家散去,落下我们。

他的工装不知何时拿在手中,与我不远不近的走在一起,我呼吸突然深重起来,尴尬地解释,刚刚真的不是有心让大家误会的。

他说他知道,是他有心让大家误会的。我又尴尬了,不知道怎么解释下去,于是只好就此别过,他说好呀!

突然灵光一现,他不是刻意和我暧昧的,他是有意做给大家看的,所以曲终人散,他放下了他的最初的不屑于,好无趣的人,居然拿我当炮灰,我怎么会心脏为他乱跳?

我慌乱地加快脚步,甚至有些飞奔的感觉。

我要远离这个祸害,无趣的怦然心动。

他几步追来,拥住我,适中的红唇印上,好吧,我又一次停止乱想,不自觉地生涩迎合,他总是这么莫名其妙地勾起我的地火。

直到我呼吸不畅他才做罢!你是B罩的,不大不小,正合适,手感也不错,他说的话。

我第一遍没听清,当我正在思考他说的什么的时候,他蹦出笨蛋两个字。

我恍然大悟,伸手拍打他,原来我和小白的对话他都听到了,我越想越羞怯,于是拍打他的力气不减,而刚刚的灵光一现,也消失无踪!

他双手握住我,那深邃的眼神,把我深深吸引,好吧,这次我主动了。极尽缠绵的吻,我们都没有停的意思,突然一个声音闯进来。

“孩子们回家吧!”

在这午夜时分,传出来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好在身边有他,原来环卫阿姨开始上班了。

好歹离我们够远,这里路灯不太明亮,要不影响市容啊,我已经衣冠不整,他也被我剥开衬衣,在暗淡的夜色,我们这里旖旎撩人,我的心跳再次没有规律地跳动,他用手托住我的下巴,让我和他直视,我羞气十足,不敢直视,他再次拥住我,好像要把我衔进他的身体里,我突然鼓起勇气说:

“我喜欢你!”

在等他回复的间隙,我突然想起自己应该婉约的,像古时候的对话——心悦于你!

他没有回答,说要送我回去。好吧,我私心的想。他会把我带到他的住处,然后我们一夜了。

我们很自然地挽起手,他的手冰凉,我的手温暖,我们应该是两个性格的人吧,手的温度都不一样。

于是我反手握住他的手,问他暖和吗?

他笑笑,我从他眼中居然看到了宠溺,自作多情吧,明明最初的最初他的眼里于我是厌恶的,我想。

到了住处,他浅吻我一下,然后道别。

一切那么顺其自然。

虽然我们开始的荒谬,但我以为这是一个不错的开始。

第二天白天,小白值班,我下班后欣然前往,无所顾忌,这就是初恋的样子吧!换班的人三三两两,我没有看到他的影子,却突然看到了亭亭玉立的影子。

我确定不是有意要偷听的,如果不是她提到王子寒的名字。

他们正在走廊的尽头通话,而我在拐角的走廊,具体的对话,那不是太清楚,但大体是,他们家是世交,所谓的青梅竹马,所谓的门当户对。

单是这些,还不足以让我消失两年,而是亭亭玉立走廊里的那一通电话后,他的突然出现,他居然对亭亭玉立说,她像不像玉茹。

亭亭玉立说,像却不是,玉茹已经出国两年了!难道我没有机会吗?我为了你学医五年。

他接口道,感情勉强不得,玉茹就是玉茹,你就是你。

亭亭玉立大声说,那她呢?

那我呢,我没有听到他的回答,请允许我心脏复苏吧,这个刚开了头又霎了尾的插曲!

那一年,一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和小白联系!可能是不敢碰触关于他的一切!

曾经看过一篇文章,说小的时候和某个人断绝关系时,大多都会先吵架,然后再互不理睬,可成年人的断交就没有那么大的动静了,说成年人的断交,都是静悄悄的,我和小白,以及我和他也是如此吧?曾经那么要好的两个人,像极了花朵的凋谢,果实的枯萎。

只是偶尔我也会想起他,我想偶尔他也会念叨我吧。所以我感恩所有的遇见,也释怀一切的遗憾。

后来的后来,我不再去白静初的医院,老老实实地在那家公司安安稳稳实习了一个月,回到了学校。

这个公司因为仅一个月,尽管我事事做的周到,可是在大有优秀新人报道的公司根本不会显山露水,所以我走后公司虽然挽留了,但是不强烈,所以我算是了无牵挂地离开了那个小城。

和他的故事,也被搁浅在了那一座小城里。只有白静初知道,我那个小小的心动。至于他知道还是不知道已经与我没有太大的关系了。

那个根本就称不得爱情,那只是我一次荒唐的怦然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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