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欢而散
看到他,我手里的大包小包瞬间开始自由落体运动,看着他,竟然连捡起的冲动都荡然无存,眼里,满满的都是他,可是,却是不敢走近,怕走近了,发现一切都是镜中花,水中月……
我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直到田秀发出声响,说:“姐姐,他好帅,你男朋友吧!”
我突然间惊醒,我于他,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我们有关系吗?于是,假装不在乎地拿起大包小包,假装不认识地从他眼前走过。
田秀还说着那帅哥目不转晴地看着咱们这里,他好像认识你的,我忙说:“丫头,你话比我还多呢!”
然后,仓惶地爬楼进房间,一气呵成,再然后,慌神地趴在窗户,寻找他的影子,心里不停地说,你敢走,你先对我说一句祈求的话我就原谅你,不,你不用说话,你上楼来找我,我就原谅你。
后来,我又自我唾弃地说,算了,我还是下楼吧,他那么远来看我,不会做假,想着忙去开门,门开的瞬间看到他正准备敲门的手,几多日不见,他的脸上除了有一丝疲倦外,还是那么温文尔雅,风度翩翩,可我分明从他眼中看到了哀怨。
田秀忙找个借口出门:“姐姐,我去阿姨家,我明天才回来呢,你们忙你们的!”
飘出来的话,把我弄得老脸绯红!
看着紧关的门,我的心莫名地慌张,不敢抬头,径直走到床边,后来寻思走到床边有些暧昧,又转身走到刚刚眼巴巴的窗台,正好看到田秀远走的影子,她貌似回头给我个加油的姿势,我忙转身撞上不知何时来到我身边的他,我又慌张地寻找逃避的地方,却被他从后背紧紧抱住,我欲挣扎,可他的头轻轻贴在我的耳际,呼吸都那么温热,我有些心旷神怡了,不对,心猿意马了。
他轻声诉说:“你还好吗?”
我努力组织我的语言功能,却是发现,在他的面前,我好像有语言障碍,竟无语凝咽,他扳过我,吻上我的眼,我感觉我的泪腺更发达了。
他无措,拥住我,吻得更热烈,情不自禁说的就是我吧,又一次的沦陷,在员工宿舍,在他的疯狂下,我才发现,明明很结实的床好像不经用了,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不过还很协调。
他说,你怎么不专心。
我噔噔他,说哪里不专心了,我很享受的。
他说,你就是受苦的人!
我说还不是因为你,我的三居室,我的大床……还没说完,新一轮的沦陷开始……
这次,我确切地记着,三次,沦陷三次后,我浑身乏力地躺下,他斜侧在我的旁边,小床嘎吱地不迎风景地一响。
我说,你不是让我滚吗?我都滚这么远了,你还过来干嘛。
他脸上笑意连连,他说,我们一起滚吧,说着又假装地欺压过来。
我说,累。
他说他更累,说着便睡了过去。
我以为他精尽而亡,忙拍拍他,说:“你没事吧。”
他说聒噪,说着用嘴堵住我的嘴巴,我彻底无语!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刻,我饥肠咕咕,蹑手蹑脚起来,寻思去楼下打饭。
谁知刚起身,他抓住我说,别走,别离开我。
我忙说,不走,我就打饭去,打点饭,你不饿吗!
他说,你躺下,我去。
我说不行的,你又不是公司员工。
他说我不是,你是。
我说,对呀,在这里我说了算,他们不会以为你这个老板是员工的,还笑笑他说,你也有没饭吃的时候。
他说出去吃。
我说镇子上就一个饭店,周六周日人家还不开。
他说什么饭店周六周日不开。
我说,因为那是个学校门口那个小吃部。
听我说完他哈哈大笑,我也笑了,笑我这个笑话不好笑。
他说你你跟我回去,别在这里历练了。
我说我打饭去了,这是我的借口,我急忙下楼,不是不跟他回去,是怎么跟,不能害了王嘉宁和田悦,他能出现在这里,聊温我的相思已够,还奢望什么在一起,我的要求是心里有我,而所谓的在一起就算了。
打饭回来,才发现他已经穿戴整齐,仿佛刚刚在我身上抵死缠绵数遍的不是他,撇撇嘴,想到了衣冠禽兽,不好意思看看他。
他说,说吧,又把我怎么编排。
我脱口而出“衣冠禽兽”四个字。
他说,女人,你不是也很享受我的禽兽。
我说吃饭。
他还继续说,别转移话题,是谁喊的不要停不要停的。
我满脸涨红,忙说,我下楼打水去,打水,他揶揄地笑着!
打水途中遇到了铁哥,他要帮我拿水壶,我说不用,他还急切地抓过来,我躲过去说不用的,他说,别客气,细皮嫩肉的,别烫着了。
我说,没事,会加小心。
他说,小路,你脖子被蚊子叮了,这个季节没有蚊子了啊。
我抬头狠狠盯他一眼,若是别人逗趣还可以,你说,你都这么大年纪逗趣我什么。
他好像不知趣地伸手摸向我的脖子,我慌忙躲开,忙说,铁哥,我有男朋友。
他说,那不是也不在身边吗,你瞧,早上我一早进城现在才回来,我陪陪你,要不一个人会寂寞,说着又朝我靠来,我转身迅速逃离,这个老铁,居然敢光明正大在公司调戏我,不光我,他应该调戏不少人吧!
一个小插曲,虽然有些恶寒,但是不影响我的心情,我上楼见我的心心念。
他说,快吃,打个水都这么慢,饭都凉了,说着拿起饭喂我。
我说我又不是小孩子,我自己吃。
他说就一套餐具。
我这才想起,是一套餐具。于是我忙说,我去找找田秀的,你不是有洁癖吗,你自己吃。
他拽住我,一口口喂过,是谁说的他有洁癖,他有吗?
吃饱喝足,我说你回吧。
他说,一起,他妈妈那里他解决。
我说不行。
他说,别再拒绝我,还有别吃药,刚刚打水那么长时间是不是买药去了。
我说没有,不吃药,因为托您的福,这里连个药店都没有。
他说,什么都交给他。
可是我哪里敢,我怎么说。我总不能把他家人的要挟通通都说出来吧!
他说,陆璐,这次你不用等,我们一起面对。
我说我在这里任期满了就回。
他拒绝,非要让我收拾行李。
我说才来一个星期,总得给你妈妈点面子,婉转的结果是,他就当着我的面给他妈妈打了电话,说些什么,我听不真切,大体的回复只见他脸上余怒未消,放下电话,却也不提让我回去的事,我心里突然有些帐然若失,为什么我一次次的沦陷,总是换不来我的爱情,而他,我的心心念,难道就仅仅该是我生命中的过客,不禁想起了王嘉宁的话,她说你的心心念如若不是愚孝的人,就是一个妈宝男,而当时我记得我说,妈宝男的可能性不大,可能是个愚孝的主!?此刻我不知道我是该失望还是该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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