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山中的魔鬼
陈广玖:“算命的说，我们常年在山里跑，打扰了山里的宁静。山神生气了，山神要降惩罚给我们。要避免山神的惩罚，就需要去住宅区东面的李家求得帮衬。”
秦洛:“什么帮衬?”
陈广玖:“李家有一种回避恶魔的方法，这种方法只有李家人才能使用。每次进山时去请一位李家人陪同，就可以保的平安。”
秦洛:“你们信吗？”
陈广玖:“开始当然不信，一直平平安安的，求什么帮衬啊，每次帮衬要一万苏呢。”
秦洛吐舌道:“还不便宜。”
陈广玖:“说施法人要耗费心血和阳寿，需要补偿。”
秦洛:“后来呢？”
陈广玖:“见我们都不信，算命的也没说什么，呵呵地跑了。只是从此以后进出山的路就开始不太平起来。”
停了一会儿，陈广玖继续说:“先是牲畜被袭击，后来上升了人。请了护卫队，还是不行，恶魔太厉害，根本打不过。”
秦洛骇然:“恶魔?”
陈广玖恐惧地说:“有死里逃生的说象怪兽，但比怪兽大多了，也狠多了。山里过去只有一些零星的犬牙兽等怪兽，被打几次后，都远远逃离了进出山路线附近。一直很安全的。”
“伤了人以后，大伙儿就慌了，终于都去求李家了。李家开始不管谁去求，队伍大队伍小，都是一万苏。然后派个人跟着。这事就邪门，只要李家人跟着的就没事，不跟的准出事。”
“有些老板图省钱，偷偷跟在李家人后面，没用，照样被袭击。”
秦洛皱着眉说:“这事报过官府吗？”
陈广玖无奈地说:“怎么没报，但官府也说管不了，所以大家最后只得还是去求李家。”
“求得人多了，帮衬费就开始涨价了，一万五、两万，现在已涨到三万一次了。而且队伍也分级别了，分大中小三档，大档、中档还要另外加钱。”
秦洛笑道:“到是一本万利啊。”
陈广玖:“谁说不是呢。现在进山的人挣得钱还没李家的帮衬费多，但你不做，有的是人做，缺了你人家根本不在乎。”
秦洛问:“您属于第几档呢？”
陈广玖:“大档，我的商队人多，有几十号呢。一次五万苏，还说是特价。”
秦洛咂舌:“真敢开口啊。”
陈广玖叹息道:“没办法，谁叫他们是独家经营呢？花点钱保平安还不是大事，我还撑得起。今年下半年，李家突然放话出来说，李家二公子看上咱家阿敏了，除非阿敏嫁到李家，不然咱家出再多钱帮衬也不派了。”
“起先我硬抗着，花了大价钱又请了保安队。但几次下来损失惨重，后来保安队怕死，也都开溜了，商队的人也不敢进山了。许多人还被其他商队挖走了，现在是坐吃山空，眼看着这个家就快败了。一时急火上心，才鬼迷心窍，答应了李家。哎，舅舅真该死啊！”
秦洛见他又回到这个话题，忙岔开说:“别这么说，这错不全在你。”
“哦？”陈广玖纳闷了
秦洛又笑了:“还得怪咱家阿敏长得太水灵。”
“你，你是不是欠揍啊？”一直没说话的郑慧敏恶狠狠地盯着他。
秦洛摇手:“开个玩笑，这里的气氛太浓重了。天无绝人之路，办法总会有的。”
“说了半天，李家究竟怎么辟邪您知道吗？”
陈广玖:“据同行的伙计说，也没稀奇法宝，只是走一段路，李家人就让大家停下来，他拿出一面小鼓敲一阵，然后再走。一路走，一路敲，就什么事都不会出。”
秦洛:“魔鬼一次出几只啊，这么多年了，大概总知道一些数量了吧？”
陈广玖:“几只？一只就吓死人了。大家讨论过，总数量大概也就三、四只，但每次都是一只。”
秦洛想了想，问:“噢，明白了。咱们的商队什么时候再进山啊？”
“进山？没有帮衬，谁还敢进山啊？”陈广玖疑惑道。
“那么你能不能明天再组织一次进山，人不需要多，五、六个人就可以了，只要路熟的。”秦洛似乎成竹在胸。
陈广玖更迷惑了:“你要做什么？”
“我想一起去看看。”秦洛告诉他。
郑慧敏再次发话:“我反对。”
“反对无效。既然我知道了，就要除掉这个祸害。”秦洛坚定地说。
郑慧敏:“除掉？这可是魔鬼，打不死的。”
秦洛抖了抖肩:“这世上就没有打不死的魔鬼，只有耍不完的恶毒心机。哦，我得去弄把剑，七分刀太短了。”
郑慧敏打量着秦洛，好像才发现似地说:“话说今天怎么穿得这么整齐？”
“第一次上门嘛，我还是很有修养的。”秦洛摆出一个亲切微笑的样子。
“切，拳头上的修养？”郑慧敏瘪了瘪嘴。
“这只是一个意外。”
在陈广玖重金悬赏之下终于从老伙计那边招募到六个愣头青，一般上年纪的人认为这是送死，只有年轻人才依然有一股冒险精神。
秦洛把他们召集起来，认真地讨论了每个魔鬼可能出现的地点，然后规划了行走路线。让人大跌眼镜的是他把所有点都纳入了路线之中，而不是通常选择的规避。这自然引起非议，秦洛的回答很简单:“魔鬼出现的时候，你们其它什么都不要管，就地把自己藏起来，只要用两只眼睛看就好了。你们绝对可以放心，你们有大把的时间，它来不及管你们。”至于为什么，他只是笑笑。散会前，秦洛严肃地警告他们，这里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能泄露出去，明天的行动、时间、路线打死都不能告诉别人。如果谁违反，就等着被打死好了。
然后秦洛自己去选择了一把趁手的长剑和两个短弩。自从夜萤草一事后，他开始留意起这种武器来，因为看上去很帅。后来才知道这种东西如果是大路货，损坏率很高，装填速度又慢，实在不是狩猎首选。不过他还是决定弄两把试试实战效果。损坏率高？多弄个备货呗。
下一个节目当然是逛街。郑慧敏看着跨着长剑插着短刀的秦洛羡慕不已，可惜她还没武器携带许可证，这让秦洛多多少少有了些优越感。不过这点优越感很快就被满天黄沙吹得荡然无存。
秦洛抗议说:“你们这里应该叫沙城。”
“恭喜你猜对了，这是本城别名之一”郑慧敏嬉皮笑脸地说。
秦洛认真地普及知识:“水土流失严重就应该多种树。”
回答说一个白眼:“种了也活不了。”
“那么大家可以选择搬走。”秦洛挠挠头，又有了个新主意。
“你给钱啊？”现实就是这么无情。
“这里有钱人这么多，不至于要我这个穷学生倾囊相助吧？”秦洛依然坚持自己的见解。
“他们的钱都是山里挣来的，你叫他们搬哪里去？”郑慧敏的问题更切中要害。
秦洛却还想继续走下去:“那么，可以叫山里的人也搬走。你看交通又不方便，还有怪兽袭击。”
郑慧敏试图把这扇门也关上:“等你当了shi长再说吧。”
“别小看人，你怎么知道我当不了shi长？”秦洛抢白道。
郑慧敏嬉皮笑脸地说:“哪有啊，我现在看你就像大公。”
“我还真见过大公。”秦洛炫耀道。
郑慧敏有了兴趣:“哦，长什么样？帅不帅?”
秦洛摇头，怎么这么肤浅:“快老头了，有什么帅不帅的，不过人还是蛮慈祥的。”
“哈哈哈。”郑慧敏干笑道。
“笑什么？”
郑慧敏说:“我肯定你后面一句会说:当然没我帅。”
“我没说，不过这是事实。”秦洛叫起屈来。
郑慧敏:“对我来说，你长得帅不帅有什么关系呢？只要和我对眼就成。”
“我也一样。”
“不一样。如果女孩子长得不漂亮你还会和她对眼吗？”郑慧敏问。
“没这么自恋的人。”
“那么，就恋你吧。”郑慧敏忽闪着眼睛，眼睛里充满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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