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重阳殿
面对黄药师这一番铺天盖地的赞美之词。
林越只能心虚地笑了笑敷衍过去。
其实没有他，黄药师日后应该也能将这曲子打磨出来的，只是需要花费些时间罢了。
但黄药师多日苦思的曲子终于得到了指点，只觉得心中无比兴奋。
“与小兄弟交谈这么久，还没问小兄弟姓名。”
“岳林。”
林越想了想，行走江湖还是不要太张扬了，所以报了个化名。
接着又问道：“不知前辈名讳？”
这自然也只是礼貌性回答，他早知道对方就是名震江湖的黄老邪了。
黄药师哈哈一笑。
“老夫已隐居多年，姓甚名谁不重要了。”
“今日一谈，老夫只觉得与小兄弟一见如故，不如你我拜个把子如何？”
林越一愣：“可是我……”
不待林越说完，黄药师就自顾自地抓着林越的后脑勺随意鞠了三个躬。
就这么莫名其妙地……
林越居然跟大宋五绝之一的东邪成了把兄弟……
不过林越没有古代思维的束缚，所以也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只是感觉这经历有点魔幻罢了。
接下来。
二人又围绕《碧海潮生曲》的细节进行了讨论。
一起回到碧音阁，黄药师如约将那管玉笛买来送给林越。
随后又就地找了一家酒馆。
一边喝酒一边畅谈。
直至深夜，二人才各自离开。
……
第二天，林越一行人经过大半天的路程，到达了重阳宫。
由于早就派人送信过来通知过。
所以他们没有受到什么阻挠，直接来到了主殿——重阳殿。
重阳殿是重阳宫的最大殿宇。
中间镶嵌的玉雕盘龙，青龙头顶雕道家标志“太极图”。
“重阳宝殿”牌匾横居正中。
“大道光明”匾额竖重楼之上。
此时，王处一已经在大殿等候。
王处一，正是赵志敬的师父。
也是当今全真教最有地位的人——全真七子之一。
尹志平和赵志敬二人一见到王处一。
心中既激动，又有些畏惧。
他们二人在外面，一个被人阉了，一个被人打瘸了。
现在见到师尊，自然心中无畏杂陈。
但他们干的破事儿又令他们无地自容。
王处一表情严肃。
看到自己的得意徒儿赵志敬脸色惨白，被人用担架抬进来的时候。
他的目光之中立刻出现一抹痛惜之色。
甚至忍不住怨憎地看了林越一眼。
和王处一对上眼神的时候。
林越当即心头一跳。
看来这件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林啸天面对这等人物，显得极其拘谨，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连头都不敢抬，只是颤抖着递出老太太的书信。
王处一只是装模作样地看了一眼，然后就合上了书信。
“林家的歉意我们受到了，辛苦二位一路送志平和志敬回来。”
“不辛苦不辛苦……”
林啸天是个没什么主见的。
面对全真教心生畏惧，根本不敢对王处一说什么反驳的话语，只是一味顺从。
林越却是当即面露不悦。
看对方这意思，不仅不准备给他们个说法，反而理所当然地认为林家道歉是应该的？
“就这？王道长没有什么别的话要说了吗？”林越质问道。
“你们来道歉，我们接受道歉，有什么问题吗？”王处一无所谓地道。
“原来王道长觉得正式比斗之中偷袭别人，是没有问题的，我原以为全真教不过是除了个蛀虫，没想到是一脉相承的啊。”
林越冷笑道。
老太太费心周全一番，以道歉之名上山，保全全真教颜面。
却万万没想到全真教竟然是这副模样的。
王处一嘴角一抽，但态度依旧强硬。
“看你小小年纪，在长辈面前说话竟然句句带刺。”
“听你这话里的意思，是要在我全真教闹事吗？”
“你还是先想一想，在这重阳殿里，你这小子到底能不能闹得动！”
他丝毫不提及偷袭的事情。
反而开口指责起林越来，话里甚至带着威胁的意味。
言外之意就是：我没有怪罪你就已经不错了，你小子不要不识抬举。
林啸天被这么一吓，全身立刻冒出冷汗来。
“王道长言重了，人送上来了，我们就……就先走了……”
说完，他直接拉着林越，撒丫子就往外跑。
他的身后。
王处一露出一个不屑、轻蔑的笑容：“不过是个小小家族……”
……
被林啸天拽着跑出来一段距离。
林越停下脚步，神色淡然地道：“爹，你先回去，我在这边还有点事情。”
刚才那个王处一似乎只希望他们赶紧走。
其中应该有内情。
而且，在林越的印象中。
丘处机也算是个德高望重的前辈。
这件事，大概率是王处一这老贼想替他赵志敬把事情遮掩下来。
可惜……林越却不是这种甘心吃瘪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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