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章:律者芽衣
深夜，雷诺与芽衣并肩向郊区走去。
“芽衣，你真的准备好了吗？”
雷诺看着旁边一路沉默的芽衣。
“是的，我不想伤害那些无辜的人，所以，雷诺，请用你的方法阻止我吧！”
看着芽衣坚定的眼神，雷诺心中微微叹息。
虽然芽衣如此说着，但冰凉的手掌却出卖了心中所想。
但雷诺并没有点破。
二人慢慢向前走着，距离学园都市越来越远，来到了郊外的森林之中。
这个时间，这片森林内已经没有人为活动的痕迹。
雷诺停下脚步。
“芽衣，我们要开始了。”
看着面前的芽衣，皎洁的月光洒下，可以清楚看到她目光中的担忧。
或许是害怕自己控制不住体内所爆发的力量。
但出于对雷诺的信任，还是点了点头。
“嗯，来吧！”
芽衣按照之前雷诺所说，慢慢闭上了眼睛。
雷诺抬起右手，轻轻放在芽衣后背，调动自己体内的崩坏能。
现在律者意识之所以还没有出现，就是因为芽衣体内征服宝石还没有吸收足够的崩坏能。
律者，也就是所在区域崩坏能功率瞬间达到一千hw时，在灾难区域概率诞生的存在。
所以一场大崩坏后，律者才会降临。
雷诺想尝试向芽衣体内输入刚刚可以唤醒律者的崩坏能。
这样遇到什么突发情况，也可以在自己掌握之中。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对能够控制体内崩坏能那么在意。
现在雷诺就相当于一个转化器。
随着体内崩坏能的减少，周围的崩坏能自然而然被他身体所吸收。
这个过程没有丝毫停顿。
慢慢的，芽衣身上的气息发生了变化，周围的崩坏能在极速攀升。
“已经激活了吗？”
雷诺此刻已经收回了手掌。
周围急剧攀升的崩坏能证明芽衣体内沉寂的征服宝石正在活性化。
开始自动吸收周围的崩坏能。
“那么，看来要开始工作了。”
雷诺看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芽衣，右手一挥，苗刀·电魂出现在手中。
随着这片区域的崩坏能急剧攀升，若是普通人在周围，就会变成“死士”。
雷诺挑选的地方虽然没有人类的存在，但动物还是有的，那么就会变成另一种形态——崩坏兽。
吼…
一声巨大的怒吼，全身披着白色铠甲的崩坏兽从森林中跃出。
向着雷诺直扑而来。
周围崩坏能的强弱关系着崩坏兽的实力。
这种刚刚诞生而出的也就是空有着崩坏兽的外表，其实力比普通的野兽强上一些罢了。
双手持刀，直劈而出。
刺啦…
不费吹灰之力，近三米的崩坏兽直接一分为二。
嘭…
两半身躯落在地上，化为最基本的粒子消散。
………………
极东支部。
警报声彻响在指挥室。
“学园都市郊外发现崩坏能反应……”
“崩坏能在缓慢的增长……”
汇报的语气中并没有多么的焦急。
“只是小规模的崩坏吗？”
“告诉姬子，去查看一下情况。”
一道略显稚嫩的声音回荡在控制室内。
休伯利安号。
姬子看着刚刚发过来的指令，立刻确定了位置。
“哼，崩坏吗？正好可以做做饭后运动。”
“调转方向。”
姬子一声令下，休伯利安向着雷诺的方向驶去。
不一会的功夫，休伯利安就已经停在了郊外上空。
“报告姬子少校，此地崩坏能已经下降到正常水平。”
看着屏幕中显示的画面，姬子的眉头微微皱起。
这里的确有战斗的痕迹，但是却没有死士或者崩坏兽，
难道说已经有人先一步将“崩坏”解决了？
查看了一下周围情况，确定这里没有任何任何隐患后，姬子重新登上休伯利安。
不过这件事已经被她暗暗记下。
这次崩坏反应虽然不强烈，但无缘无故的消失，显然是不正常的。
与此同时，在芽衣的家中。
“人类，你对我做了什么？”
芽衣看着面前的雷诺一脸冷漠。
时间回到半个小时之前。
在雷诺干掉了十几个崩坏兽后，一直站在原地的芽衣终于有了动作。
慢慢睁开眼睛。
周围淡淡的崩坏能环绕，漆黑的眸子毫无波动，一片死寂。
“已经苏醒了吗？”
刚刚睁开眼睛，一个脸庞突然出现在面前。
芽衣与律者芽衣的记忆是互通的，自然知道眼前之人的身份。
也明白在芽衣心中所占据的位置。
但……这与她有什么关系？
神色一凛，一道“雷霆”从天而降。
头发丝般的细小电弧被雷诺随手拍散。
看着面前表情微微有些错愕的律者芽衣露出了一个笑容。
果然就如同自己所猜想的那样。
没有吸收足够的崩坏能，所掌握的力量也很弱小。
律者芽衣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呆滞，仿佛不信邪一般再次发动攻击。
但这种“攻击”，就算击中在雷诺身上，也如同挠痒痒一般。
这个时候她才感觉到自己的力量简直弱的可怜。
“好了，有什么疑问我们稍后在解决。”
不顾律者芽衣的反抗，雷诺直接将她抱起，身形一跃，消失在森林之中。
以他的了解，整个世界的崩坏能反应都可以用卫星探测到。
此地不宜久留。
时间回到现在。
面对脸色阴沉的律者芽衣，雷诺倒是施施然的坐在凳子上。
反正目前一切在掌控之中。
“我们来谈谈怎么样？”
听到雷诺的话，律者芽衣目光微微眯起。
“哼，人类，这就是你面对神（律者）该有的态度吗？”
说着下意识的释放出身为律者的力量。
但是周围闪烁几乎轻轻一吹就可以灭掉的电弧，就算是律者芽衣冰冷的面上也不由泛起一丝尴尬。
在雷诺好笑的目光中，冷哼一声，收起了力量，目光阴恻恻的看着雷诺。
“呵呵。”
面对这样的目光雷诺毫不在意。
“我再想，你们能不能和平相处呢？”
“和这个胆小鬼吗？”
律者芽衣嘴角勾起一个不屑的弧度。
胆小鬼指的就是芽衣本人。
两个人格似乎并不太友好的样子。
“雷之律者，你应该不会忘记自己的处境吧！”
雷诺既然敢和律者芽衣面对面，自然是有着准备的。
“身为空之律者的一部分，你的处境可是很不妙的，若是空之律者复活……”
第一次，律者芽衣的目光中闪过一抹忌惮。
第二次崩坏所诞生的律者名为空之律者。
这个世界上对抗崩坏的组织，天命与逆熵联手，花费了极大的代价才将之打败。
而律者核心分为了四块。
其中一块就是征服宝石，也就是雷之律者力量的来源。
若是空之律者真的复活，那么势必会取回她丢失的力量。
到时候她将会彻底消失……
“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虽然雷之律者只是空之律者的一部分，但是雷诺可不信她会甘愿的被抹去存在的痕迹。
只要是有意识的生物，都会为了生存而拼命挣扎。
无论是人类还是律者。
“人类，你是在威胁我……”
律者芽衣上前一步，目光紧盯着雷诺的眼睛。
“若是你这样认为的话也可以。”
雷诺摊了摊手。
“但是这种办法，却是对你我都有利。”
“哼，不然自说自话了人类，若是我的力量恢复，就你…可以轻易的碾碎…”
“到时候希望你还可以如此神情自若。”
律者芽衣睥睨的目光慢慢闭上，再次睁开眼睛时，恢复了雷诺所熟悉的神色。
芽衣站在原地，慢慢抬起自己的右手握了握。
之前她就像是一个旁观者，看着“自己”对着雷诺说出陌生的话。
看着此刻芽衣的神情，雷诺很明白她的感受，
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如此陌生……
“芽衣……”
雷诺有些担心的呼唤了一声。
“我想一个人静静……”
芽衣低着头，说完默默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
知道自己是律者是一回事，但切身感受是另一回事。
那种无力的感觉……
一想到未来有一天，看着自己的身体肆意杀戮，而她只能作为一名旁观者。
芽衣就感觉微微窒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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