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七海强者挑战书’是...大街货？
“您看，尊贵的老爷，这就是如假包换的‘七海强者挑战书’，您是尼德兰商人对吧？如果您想要拥有她，那么只需要缴纳5000银马剑就可以了，怎么样？价格是不是很公道合理？”
老王和希恩斯坐在一张办公桌前，表情愣怔，在办公桌的另对面，有个身材矮小精瘦的拉美男子和他们相对而坐，正在热情洋溢的介绍着什么。
这个矮小男子有着明显的白种人和美洲土著的混血特征，西班牙人在加勒比海域掠夺财富的同时也没少开枝散叶，所谓的拉美人，实际上就是白人和美洲土著的混血人种。
他身着航海商人装束，只是服装松垮垮的，尺码偏大，有些不合身，本来拉美人特有的那种倔强卷曲的头发不知道被他用什么东西抹的平平整整，油光泛亮，透露出点体面人的意思，只不过他一笑，满口烂牙还是露了他的底，让他显得蹩脚而滑稽。
不过王满仓和希恩斯此时在意的不是这个拉美人身上的细节，他们的目光正同时被这男子摊在桌子上的一张精美厚实的牛皮纸吸引...
老王等人昨夜晚间进入哈瓦那港之后并没有着急进行任务，大家合计合计，决定先行安置下来，建立好在哈瓦那的行动据点，再对任务徐徐图之，现在任务时间还剩下大约25天，按照之前的计算，对他们来说还算相对富裕。
大家也没谁在哈瓦那有房产，于是王首富只得满脸肉疼的自掏腰包下了一整座旅馆作为暂时大本营，尼德兰商业繁盛，他们的金银马剑在全世界都很坚挺，哪怕是在晚间，老王大手一挥三倍五倍的价格甩出去，房子自然没有问题。
出于这次任务的特殊情况，老王和希恩斯都没有给手下水手放假，除了九位选拔者和船上的部分精锐海员全部上岸进入大本营之外，剩余水手全员住在船上，负责看守船只，随时做好出航准备，哈瓦那和其他大港一样存在港区保护，倒是不担心有人偷袭船只。
一夜无话，第二天，众人在哈瓦那明媚的阳光中醒来，集合用餐之后兵分三路，仍旧采用分头探听情报的套路，他们在北海积蓄力量之时已经干习惯了这些勾当，再操作起来娴熟的很。
因为老王好歹挂着个商会会长的身份，所以和希恩斯两口子做为一组，主要负责前往交易所和商业中心，通过走明面上的路线，接洽大商会、交易所和西班牙商人办事处，打听“七海强者挑战书”的消息。
玛丽手下多是匪性比较重的炮位水手，于是和竹中谭良搭伴，带着几个嘴歪眼斜，一看就不是好饼的水手穿梭于酒馆、妓院和黑市之间，从地下搜集情报。
哈里斯、皮埃尔和没说过几句话的阿尔萨辛一组，主要负责在同业公会、船厂还有码头探听消息，主要目标是港口和船坞区出入的海员，这些人在海上活动，也是重要的信息来源，此外，他们三个还有就近看船的任务，万一有人不管不顾的在哈瓦那港口闹将起来，这三个人战斗力至少可以拖到大部队回援。
计议已定，三组人马同时出发。
老王这组所花费的脚程最多，需要马车代步，因为交易所和大商会办事处，在设立位置时一般要兼顾港区和市区两方面的距离，因此老王他们的目标区域位置，在三组人马中是最远的，三人为避耳目，直接买下一辆马车自行驾驶，前往哈瓦那交易所。
在他们的推演中，“七海强者挑战书”不应该出现在明面上，他们前往搜集情报，最好的状况就是能获得明确的寻找信息，运气差点的话，也就是收集到一些坊间传闻了事，在此情况下兵分三路，把收集的信息综合，就能提高发现“七海强者挑战书”线索的几率，也就是说在所有人的眼中，这件事情总归是不好办的。
可他们没想到，随机空间真的是随机的有些任性，老王他们没费任何事儿，人刚到交易所，刚张嘴说明了来意，就直接被引导员带到了这个形容猥琐，满脸奸猾的拉美男人面前。
简单交流之后，这个男人明白了老王三人的来意，旋即用黑漆漆的手捧出了一张印制水平古朴精美的牛皮纸来，并且开始自信的介绍道：“尊敬的老爷太太们，请看，这就是‘七海强者挑战书’！”
“这是‘七海强者挑战书’，而且...你们明码标价的卖？”老王低头看了那张牛皮纸半晌，抬起头喃喃问道。
他想了想，还有点不放心，又伸手将牛皮纸拿起来，通过触摸使用随机空间检测了几遍。
空间信息显示，他手中的牛皮纸片道具确实是“七海强张挑战书”，不过通常该有的道具说明中没有出现关于其的任何详细资料，取而代之的，是一连串的问号，老王有些纳闷，难道这东西是真的？可是这些不明的信息又怎么解释？是不是需要购买才能看见？这难道又是空间设计的什么骗局？
“如您所见，尊贵的老爷，这就是‘七海强者挑战书’，这些挑战书本来就是由西班牙商馆联合会监制印刷的，在我们哈瓦那交易所出售，难道不正常么？”瘦小猥琐的男子反问道，双手又开始兴奋的搓动，这动作引得卡劳迪亚大美女直皱眉头，生怕这家伙把手上的不明物体搓的落下来。
“这...”老王迟疑不定的支吾着，将牛皮纸递给希恩斯，他感觉很奇怪，之前他们对“七海强者挑战书”的获取流程，有着严格的思想准备，而不论在哪种预案里，这个获取过程都和简单不沾边。
可现在的情况就这么没道理，就像是现实世界中的王满仓去追求一个国际美女影星，考虑的千难万难，沟沟坎坎，充分做好了被虐得体无完肤的准备，可没想到，他上去和人家姑娘一表白，别人就直接答应了，其痛快和简单的程度让老王自己都忍不住怀疑人生。
“如果您觉得这个价格太贵，我们还可以谈嘛...”小个子拉美办事员看老王沉吟，以为自己的价格开高，以至于吓到了顾客，小心的问道。
“太高！也就是说，这个证书还有划价的余地？”老王彻底懵了，这也太不把关键任务道具当回事儿了吧?!
这可是角逐三百个席位的七海强者挑战书啊！这是接近六百人的选拔者高手，为之打生打死的东西！现在你告诉老王只用花费些互动元素道具就可以得到，甚至，还能还价，这也怨不得老王会产生心理落差。
“这个嘛，就要各位的诚意了，‘七海强者调战书’虽然不是什么珍惜的东西，不过各位应该也知道，马上要来临的那个‘大事件’可是和这个东西息息相关的，如果没有这个挑战书的话，就算想要参加，也是求告无门啊。”小个子故作神秘凑近老王道。
“王先生。”希恩斯拉拉老王的衣袖小声道：“我刚才也看见了，空间信息认可了这个道具，这是我们公认的不可能说谎的存在，所以我认为，这东西应该...应该就是我们要找的真货。”
“这话你自己信么？”老王也小声嘀咕回去道：“你声音听起来可是虚虚的。”
“不管多么不可信，事实就摆在面前，离奇荒唐也好，匪夷所思也罢，这东西也有空间为它佐证，在我看来这便是具备最高效力的证词，所以我认为我们应该接受。”希恩解释道。
老王点点头，示意希恩斯不着急，伸手先掏出十个他专门换来用于贿赂的高面值金马剑硬币摞在小个子拉美男面前道：“我买，而且数量不少，但是，你要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小个子的眼睛一亮，兴奋而隐蔽的将金马剑收进口袋，欣喜道：“您尽管问吧，尊贵的老爷，您的慷慨值得最全面的回答。”
“第一，你们出售的这种‘七海强者挑战书’一共有多少存货？”老王沉声问道：“加上已经售出的部分。”
希恩斯微微点头，这问题也是他想问的，他承认王满仓应变力和大局观不错，可在小节上没有这么细腻，如果猜得没错，他已经在队伍频道中把这个事情和他的军师小竹中通气了，此问题应该是那个小孩问的。
“哎呀呀，这几天很多和您一样气度不凡的大老爷都来和我们打听过这个问题呢。”拉美小个子用地域特色明显的夸张语调回答道：“八百张，整整八百张，哈瓦那交易所出售五百张，商会的私人关系出售一百张，还剩下二百张交给黑市销售。”
老王皱皱眉头，沉默了一会儿继续问道道：“第二，现在还剩下多少张？”
拉美小个子面露疑惑之色，似乎是有什么联想让他觉得奇怪道：“怎么你们这些体面老爷都问一样的问题，现在还剩下六百八十三张，所有渠道的都加起来，当然...”他挤眉弄眼的看看老王道：“这个数字会不会改变，还要看尊贵的老爷您呢。”
老王依旧沉吟，略想了想又抛出个问题道：“第三，你说的那些和我一样的体面老爷们，都是什么时候来买‘七海强者挑战书的’？”
小个子这回惊讶的张大了嘴，用更为浮夸的语调道：“我的天哪，如果不是我亲眼看到，我都会认为是前几天离开的老爷们又回来照顾我的生意了呢，你们问的问题简直和孪生兄弟一样啊。”
“那么你就更应该回答我的问题了，不是吗？”老王闷闷道。
“当然当然。”小个子回道：“这些体面地老爷在问完这些问题之后就急匆匆的走了，嗯...我想想，离你们最近的大约是两天前来的，总之陆陆续续的，就一直有人来。”
“好了，你回答的很好，现在，给我来九张‘七海强者挑战书’，我不跟你还价，作为你诚实回答我的奖励。”老王点头道，将一张面值50000枚银马剑的尼德兰联合银行支票按在拉美交易员面前的桌子上，引来了对方一声无比清晰的吞口水声。
老王把支票向前推了推，然后在拉美交易员伸手过来取的时候又用指头猛然按住，盯着满眼金色光芒的小个子道：“我想我还有个问题，交易员先生，请问我最多能买细多少‘七海强者挑战书’呢？”
小个子拉美人眼中的星星点点艰难的消失了，他抬头，用一种精明狡黠的看着老王道：“这个问题，问的老爷们不多，不过也有人问过，在此，我要很抱歉的告诉您，答案是每人限购一张。”
拉美人换上正色道：“您在购买证书后，还要填写您的个人信息，这种信息一式两份，统统加盖我们交易所的花押和您的私人标记，我们双方各存留一份，作为留底备查。”
小个子在此贪婪的看了一眼支票，然后道：“虽然说我爱您支票上的面额胜过我的母亲，可我还是不得不遗憾的通知您，几位现在能够买到的‘七海强者挑战书’只能是三张。”
“不用费心，你还是按照九张收钱好了，我们的同伴正在赶来，人数正是九个。”老王微笑回答，他转头看看希恩斯，对方脸上也是懒洋洋的笑容，显然同样在队伍频道中通知了自己的队员。
拉美小个子闻言，再次兴高采烈起来，双手接过支票道：“那真太感谢您了尊贵的老爷，你慷慨的名字会响彻在海上的，那么您支票上的余额怎么办，需要我们兑付现金还是转小额支票？”
“这里什么货币最好通行？”老王问道。
“您的尼德兰金银马剑就很不错，不过要真的比较起来，还要说伟大的西班牙金元更胜一筹。”小个子飞快的说道。
“按照汇率把支票上剩下的钱全部换成西拔牙金元，你可以再抽取其中的十分之一，作为勤劳工作的奖励。”
“万分感谢您。”小个子拉美人千恩万谢，几乎是蹦着去给老王办业务了。
“王先生，您真的很有意思。”希恩斯看着老王的办事左派，饶有兴致的眯着笑眼对老王道，左右现在都是等待人员到齐的过程，他觉得不如跟老王闲聊几句，顺便也再看看竹中为什么对这家伙如此死心塌地。
“怎么说啊希恩斯先生？”老王歪着头问道。
“在我的印象中您一直是个勤俭节约的人，战斗结束后，你连利维坦残余的油脂都没有放过，我想这就可见一斑了。”希恩斯若有所思道：“可是刚才，你的表现又是个不折不扣的阔少，挥金似土，只为博得一个豪客的名声，这种矛盾，让我觉得很有意思。”
老王笑笑道：“好钢用在刀刃上，好钱用在正地方，我不知道空间能不能把我想说的意思翻译给你，总之就是，资金的使用要合理，该用钱的地方不能手软，需要节俭的时候也不能铺张。”
“真是睿智的辩证角度。”希恩斯赞了一句，也不知道是出于真心，还是敷衍了事的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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