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轧钢厂女排比赛！
佟援朝来到了轧钢厂。
远远的看到了李天娇她们……
“哎呀，师父，你怎么才来啊！再晚一会，可就要开始了。”
佟援朝撇了撇嘴，看着李天娇说道。
“要是已经开始了，那我还是不过去了。”
“别呀师父。”
李天娇连忙伸手拉住了佟援朝，急忙道。
“我们这可是特意为你准备的，你要是不去，那怎么成？”
“好好。”
佟援朝刚刚入场，李天娇和其他几个女徒弟已经围了上来，她们的手里拎着两兜子瓜子花生。
她们都年轻，刚刚高中毕业就入厂了，做学徒每个月拿十三块钱工资，父母又很少向她们要钱，这十三块钱可劲花……
厂里有女排比赛，自然少不了瓜子花生和汽水，都是大家凑钱买的，核算下来每个人花一块钱不到……
“师父，你来得这早，还没吃饭吧？”
“咱们先去吃饭吧，厂外的包子铺，我请师父吃馄饨……”
佟援朝被她们猜准了，佟援朝今天直接来了厂子，没吃早饭。
“走走走，咱们先请师父去吃饭……”
这些女徒弟帮着佟援朝把车子停进车棚锁好，前簇后拥着去厂外的包子铺。
虽然是周六，但是厂里还有一些工人在质检，保卫科的人在厂子里巡逻，若是发现有人偷铁，直接扭送派出所。
一斤铁七毛钱，巴掌大的一块火车铁轨，就是十来斤，七八块钱……
这个时代的铁，真的值钱！
经常有小偷小摸的人铤而走险，在轧钢厂偷铁，所以保卫科的人都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
佟援朝现在做的事情就是研发各种钢材，只要钢材的定价权收回来，钢材的价格就能降低下来。
那个时候，基建项目才能突飞猛进！
包子铺里人很多。
都是轧钢厂的工人，也只有工人才吃得起肉包子，八分钱一个肉包子，可不便宜呢。
“师父，今天的排球对抗是广播于海棠和生产车间李敏霞……”
佟援朝当然是看出了这些徒弟的小心思，厂里的女排比赛就是厂里男职工和女职工名正言顺接触！
厂里的很多夫妻都是从排球看台认识的。
一杯汽水，就认识了……
这些徒弟让他来看厂里的排球比赛，就是给厂里其他未婚女工创造机会。
刚回厂，李天娇大胆的抱住了佟援朝的手臂，炫耀的同其他女工展示着自己和佟工的关系。
佟援朝连忙挣脱了李天娇的手臂。
“行了，走吧，快过去吧。”
李天娇听了这话，心中倒是松了口气。
自己今天的任务，可就是要把佟援朝带过去。
要知道，这个任务，可是自己争取来的。
若是佟援朝没有过去，自己以后在那些女工面前，还有什么脸面。
两个人来到了比赛场，早就已经是坐的人山人海。
虽然只是厂子里面举办的比赛。
但这个时代，因为女排在国际上获得冠军。
让排球在普通百姓将也是风靡起来。
“呦，佟工！”
“佟工。”
“好。”
“好。”
佟援朝不停的跟身旁人打着招呼，便是想要找个地方随便坐下来。
“师傅，师傅。”
李天娇连忙拉住佟援朝，指了指看台上中间的那个位置。
“那个位置是特意留给你的呢。”
佟援朝皱了皱眉头，自己可不是二大爷那种喜欢摆威风的人。
看台上那么显眼的位置，原本就是给厂领导准备。
虽然自己的职位并不低于任何人，但他也不想上去坐着。
对佟援朝来说，能够把轻轨钢赶快研究出来，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算了，这里就很好。”
佟援朝说着话，便是直接坐在了空位上。
“哎呀，师傅。”
李天娇硬是将佟援朝拉了起来，挤了挤眉头笑道。
“那个位置看的效果更好，快去吧。”
“快松手，成什么样子了。”
佟援朝连忙将手从李天娇手中抽出来，不想让李天娇在缠着自己，便是走到了主习台上。
这个主习台的位置，也是厂里所有未婚女职工一起想出来的办法。
坐在主习台上，能够看到整个排球场上面，能够更加清晰地看到女职工们的比赛。
冉老师想要截胡佟援朝，哪里能那么容易。
今天这场排球赛，就是要让佟援朝看看。
厂子里面这么多的未婚女职工，比冉老师有气质，更漂亮的大有人在。
看到佟援朝到来，所有上场的女职工都是心中暗暗较劲。
于海棠作为这一次场上的主力，原本是不愿参加比赛。
但这一次，却是于海棠主动提出来。
这里面的原因，就是想要展现给佟援朝看看。
佟援朝人虽然是坐在主习台上，心思却根本没有放在这里。
脑海里面，全都是关于轻轨钢的研发。
“呦，佟工，你也过来看比赛了。”
一道声音在佟援朝身旁响起。
“哦，是李主任啊。”
来的这个人，正是车间的李主任，跟几个厂里的领导。
“佟工可是一向都很少参加这种活动啊。”
李主任面上打了个哈哈，心底却是颇有些不悦。
自己虽然是车间主任，却也是挂职的副厂长。
你佟援朝也就是有点本事，但以后这厂长的位置，肯定是我的。
“这次的比赛，可是比以往都要隆重啊。”
李主任站在佟援朝身旁，目光有些深邃的说道。
“恩，是比以前隆重。”
佟援朝微微点了点头。
李主任心里一阵鄙夷。
自己站在这里，哪里是跟你佟援朝聊些没有营养的话题。
这主习台的正位，可是厂领导坐的位置。
今天厂长没有过来，我就是这里最高的厂领导。
你佟援朝不就是仗着自己有点本事，还坐在这主位上不挪窝了。
心里暗暗鄙夷了一番，李主任却是只能悻悻的坐在了佟援朝身旁。
让佟援朝当面给自己让座，李主任还没有自大到这种地步。
别说是他，就算是厂长来了，佟援朝不让座，厂长都说不出来什么。
“比赛开始吧。”
李主任一坐下来，便是拿过了话筒，高声宣布。
双方的队员走上场，面上虽然笑容可亲，心里却是都暗暗较劲，想要赢下这场比赛。
倒不是因为这次获胜的奖品多好，主要是因为主习台上坐着佟援朝。
“海棠，一会可要好好打。”
“对呀，千万别让那个冉老师给比下去。”
于海棠的队友纷纷开口说道。
于海棠点点头，作为厂里的播音员，不知道有多少年轻小伙对自己心生爱慕。
但自己早就把一颗心放在了佟援朝身上。
只是自己之前太过矜持，两人就连话都是没有说过几句。
今天这场比赛，就是要让佟援朝能够看到自己的表现，那接下来的事情，也就顺理成章了。
随着哨声吹响，双方正式开打。
虽然都是业余选手，但在场上那股拼命地劲头，却是丝毫不亚于国际比赛。
佟援朝虽然不太喜欢打排球，但看到场上拼搏的女职工，却也有看的津津有味。
场上的比赛，异常激烈，比分也是交替上升。
周围的年轻职工们，都是放开了嗓门，大声给自己支持的队伍加油。
而在场上，最为卖力的，就要数于海棠。
完全放开的于海棠，不论是拦网还是扣杀，都是非常主动。
加上本身就是厂花，更是引来了所有人的叫好。
最终的结果，也是于海棠所在队伍以两分的微弱优势获胜。
“赢了，赢了。”
所有的女职工都是欢呼着拥抱在一起，高兴的蹦跳起来。
这次比赛，之所以想要这么赢得胜利，并非是为了奖品。
而是因为，这次比赛的颁奖人，就是特意请来的佟援朝。
“大家静一静。”
主持人站在场上，冲着众人摆了摆手，示意所有职工安静。
“这次的排球比赛，我们厂领导也是亲临现场，下面，就让厂领导，给我们的获胜队伍颁奖。”
李主任整了整衣服，伸手拢了拢头发，刚想要缓缓的站起来，迎接众人的掌声。
却是听到主持人高声说道。
“有请佟工，为我们冠军颁奖。”
……
佟援朝在厂里看厂女排比赛的时候，傻柱进入了一座军属大院，许大茂推着车子，也早早的等在了门口。
许大茂看到厂长的车，满脸堆笑的向着厂长汽车挥手，谁知道汽车停稳以后，玻璃摇下来后，竟然是傻柱坐在车里。
“傻柱，你怎么在这里……”
“嘿，瞧你说的，你能来我就不能来？厂里让我来给领导做饭……”
许大茂也明白了，今天他和傻柱各有任务，一边看电影，一边吃饭。
正当许大茂和傻柱不对付的时候，杨厂长从院里走出来。
“一会进去后，少说话，多做事，别给我闯过。”
傻柱和许大茂顿时闭嘴了嘴，跟着杨厂长进入了独栋别墅里。
傻柱进入了后厨。
许大茂进入了大厅，准备调试放映设备。
许大茂习惯的掏出烟卷要抽烟。
“后厨不准抽烟！”
“哎，哎，行，行……”
“也不知道是多大领导，这后厨家把什够全的，葱姜蒜……白糖呢。”
“领导要吃川菜，要白糖干什么……”
“自然有大用处，你做饭还是我做饭啊！”
傻柱见到一个不认识的妇女进了后厨，下意识的认为这个妇女和他的身份一样，是个伺候人的奶妈子。
傻柱说起话来，能噎死人，他正气不顺呢，虽说卸了三大爷的车轱辘，但是还不解气！
妇女感觉傻柱说话太不好听，不过她还是吩咐人去买白糖了。
进入大厅里，妇女看到了正在摆弄放映设施的许大茂：“那个厨师怎么这么臭脾气？你认识他吗？”
“嗨，您这可就问对人了，傻柱在我们厂里，那是有名的臭脾气，您知道他什么叫傻柱吗？这个人啊，愣……”
“我跟您说，在我们厂里，没有搭理傻柱……”
许大茂正在背地里嚼舌根子，讲究傻柱坏话，大厅的门被推开了，杨厂长和其他几位三线的厂长脸色难看，为首的一个人穿着中山装，带着眼镜，有着儒雅的气息。
“把他给我赶出去！我不要再见到这个人！在背后搬弄是非，诋毁同事与战友，不是什么好人！”
许大茂顿时傻眼了，杨厂长的冷汗，瞬间就流下来了……
不等许大茂辩解呢，已经有警卫员进入了大厅，连带着许大茂带来的东西，一起拎了出去。
杨厂长正要解释，儒雅中年人摆摆手：“不用解释了，以后不要让这个人来我家，咱们说正事……”
“哎……”
杨厂长擦了擦汗，同其他人一起坐下。
几个人坐下之后，儒雅中年人让警卫员拿出了两本红头文件。
“上面批下来两个文件，重点保护国家科研人员，一是科研院所的，二是工厂的骨干科研人员……”
儒雅中年人翻开文件后，忽然想起了一个事情。
“哎，你们轧钢厂的总工程师佟援朝怎么没来？”
“回领导，我们和佟工说了，佟工说研发正处于关键时期，他走不开……”
“噢，这样啊，你们看看，这才是甘心为国家复出，不求回报的基石！”
“在研发什么呢？”
“回领导，佟工在研发轻轨钢，咱们国内的有轨电车还不够普及，主要是轻轨钢技术被其他国家掌控，一条轻轨动辄数万……”
杨厂长说完这话，儒雅中年人点点头：“是啊，这些技术都被那些国家牢牢的攥在手里，不肯给咱们国家，但是咱们可以学习，可以奋斗啊……”
“这个事情是需要重视起来，批件上面的名字，你们不必全看到，看到了对你们也没有好处……”
儒雅中年人说完此话之后，心情是十分复杂。
“哎，怎么还不做饭？”
儒雅中年人随口问了一句，警卫员立刻进入了后厨，赫然见到厨师正坐在后厨打瞌睡！
“怎么还不做饭？”
“领导不是说了吗？看完电影再吃饭，这还两个点呢，现在做了，一会不得凉了？”
“电影不看了，先吃饭！”
“哎，得嘞，不早说！”
傻柱系好了围裙，当当当当的开始做菜，领导是四川人，就是吃川菜，要辣要香……
警卫员见到傻柱开始做饭，离开了后厨。
……
时间不大，地道正宗的川菜上桌，儒雅中年人吃了一口赞道：“这菜味道不错啊，让厨师来……”
时间不大，傻柱系着围裙进来了。
“小兄弟，这菜是你做的，做的不错嘛……”
傻柱的愣劲上来了，闭着嘴巴，随意点头。
“小兄弟，你怎么不说话？”
儒雅中年人继续问道。
傻柱继续装傻充愣，杨厂长暗道不妙：“傻柱，领导问你话呢！”
傻柱对杨厂长的话，充耳不闻，指了指自己的嘴，摆了摆手！
儒雅中年人疑惑的问道：“是个哑巴？”
“我可不是哑巴，出门的时候领导交代了，少说话，多做事。”
“好了，让你说，让你说……”
“厂长，这可是你说的，说错了话，可不赖我！”
儒雅中年人道：“小兄弟，你做的菜很好吃嘛，学的川菜吗……”
“对对对，学的就是川菜……”
傻柱和许大茂不一样，傻柱没有在背后诋毁许大茂，如果现在的位置换一换，现在正在和中年人聊天的人是许大茂。
许大茂一准诋毁傻柱。
……
许大茂离开军属大院的时候，感觉十分倒霉，多贫了几句嘴，给自己惹了活，回厂子以后，还不知要要挨什么样的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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