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决战
季无命手握“散”，现在地面枯叶上，调节自己的呼吸。
此刻，胸部失去了大量符文，像是被橡皮擦抹去了一片的阵之人，正在树叶的掩饰之下，盯着季无命。他的眼神没有愤怒，没有憎恨，更加没有恐惧，只有达到顶峰的专注！
其实，用情绪来形容阵之一族，是错误的，他们的情感更像是人类的民族精神，信仰或者文化。他们可以说是拥有同样思维的种群，也可以说是拥有种族思维的个体。
“咔嚓！”
季无命的风感应系统里，他后方的空气出现了覆盖了半个天空的恐怖“蜘蛛网”！
在千钧一发之际，季无命咬住“散”的刀柄，心中光速默念：“一生一世爱种花！”同时七颗“左毒”取出！
七颗瞬间燃烧殆尽！这是季无命当前的极限。
紧接着，一道冲天血光和一道七彩光速碰撞！能量中心的植被和表层泥土直接因为高温升华！
烟尘散去，季无命现在数千米的光秃秃的圆形空地上，锁定着不远处悬浮空中的阵之人。
他的右手那些一杆黑色的枪，左臂出空空如也！
季无命强行压制住自己的震惊，心中惊涛骇浪：仅仅在交战的一瞬间，就学会了我的招数吗？！多么惊人的天赋！
阵之人接下来的话印证了季无命的猜测。
“你的……血色……能量是什么？我……想学……你可以……教……”
阵之人和季无命对峙了一会，又说：“可以……交易……全部……生命……”
季无命“拖刀”前行，一步步逼近阵之人。
“甚至……灵魂……”
阵之人还是没有得到季无命的答复，眼睛流下灰色的泪水。
泪水滴落土地的一刻，阵之人将黑色的枪投掷出，同一瞬间，他的身体开始“融化”，胸前和后背同时“长出”上半身和下半身！右手一举握住飞行中的黑枪，脚后的空气凝结成一堵百米高的墙。
季无命眼中，阵之人消失的一瞬间，是碎裂成蜘蛛网的空气！
“铛！”
再一次七颗“左毒”燃烧！
一道45度的冲击波划开了大地，远处的丘陵的顶部被击飞！
风声，轰鸣声，爆炸声……
双方不断高速交手，短短十分钟，整片丘陵地带直接被打成了平原！
季无命脸色苍白地现在一截木桩上，他松开了用气束缚住的伤口，因为已经没有必要了，血——已经流干了！
季无命的刀已经变化回左手，此时正握着最后一颗“左毒”，全身皮肤变成绿色，他正在“进食”！
不远处，一个透明骷髅架子的正在艰难站立着……阵之人，被季无的“散”击中1036次，10分钟内被分解了99%的蛋白质！
哪怕此时阵之人看到季无命，瞬间学会了青华，身上的绿色也只是星星点点，根本无法支撑身体的耗能。
恢复了些许力气的季无命，转身离去。因为血液的制造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季无命只好用周围的植物制造针线，缝好伤口，同时全天候不间断保持青色皮肤，摄入水和无机盐。
季无命得加快步伐了，他必须在天亮时走到山的向阳厕，月光只能让他不死，想要修复身体，他需要猛烈的阳光！
以老年人中老年人的速度前行时，季无命回顾了整场战斗。
对手是上下左右前后六个方位自由攻击的敌人，同时还可以自由变幻身体部位。若不是有风感应，季无命根本无法捕捉敌人的位置，即便捉到了，季无命也是用“十”的能量，才能抵挡住对方“一”的攻击！
季无命一直在思考，为什么他只用了“一”的能量，就可以抵挡我“十”的能量？是因为他的能量更加“精纯”？
在季无命的认知里，（来自小说）一份更高级的更精纯的能量可以抵挡十份低级的不精纯的能量。
但……真的是这样吗？我们可以举个例子：一吨的纸和一个打火机，一吨纸的能量更多，化学性质也更稳定，但是它却可以轻易地被打火机“摧毁”！
从此，我们可以得出一个不严谨，甚至毫无科学根据的结论：能量，从来没有什么高级，低级之分！这个世界也不存在什么神之力，什么圣之力！
就像人类和动物，我们都是碳基生物！并无高低贵贱之分！造成巨大区别的原因是——结构！
从理论上来说，只要掌握了转化的方式，魔力，仙力，斗气，血液化学能，电能，光能，引力能，甚至是“法则”之力，都是可以自由转化的！
而掌握这个方法，靠的不是虚无缥缈的感悟，领悟，顿悟，而是——科学！
有一句话说得好：法则从来不是感悟出来的，是找到的！
然而，此时此刻的季无命还不曾明白这个道理。活在阶级下的人，会自然而然地认为，这个世界也是分阶级的！哪怕自己找不到，也要为这个世界强行加上去！
例如：钻石比木炭珍贵，其实它们都是由C原子组成的；纸币比厕纸珍贵，美丽的少女比枯槁的老太婆更美好，权利，甚至是法律……
人类的秩序和规则不过是对大自然拙劣的模仿！而科学却是能和大自然“沟通”！
在季无命苦思冥想不得结果之时，他已经来到了山的另外一侧。
东方亮起了鱼肚腩，朝霞染红了大地，万物舒展，迎接新的一天。
看着眼前的美景，季无命突然浮出一个问题：我们是怎么做的？
想到这个问题的一瞬间，季无命即使没有答案，内心也产生剧烈的地震！
“我错了！”他低喃着，“人类，不！我……真的是一个看不见过去的瞎子！”
季无命苦笑着，脑海里不断浮现有关生物进化，演变的信息。一条思路在他的脑海里慢慢形成，刚开始是一条乡间小路，然后是一条高速公路，一条星际桥梁，最后变成一条星河大道！
“原来，答案早就埋藏在我们的身边，只是我们只在意它美丽外表，未曾关注过它的美丽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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