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混乱城市
“瞧一瞧，看一看，上好的空气加特林，无限子弹，一年保修，假一赔百！”
“惊天大喜！出售小型核手雷一枚，先到先得，价高者优先！”
……
热闹的交易市场没有留住季无命的脚步，空气中浓浓的血腥味但是勾起了他的兴趣。
这是一个充满了“罪恶”的城市！
位于帝都的郊区，大多数是由帝都里的富豪科研疯子的废弃实验室改造成的城市。这是是不受法律保护的法外之地！
欲望，金钱，美色，力量等扎根于这片肥沃的土地，肆意绽放。
同时因为这里拥有丰富的资源，这里也成为了“淘金”重地，每天都有大量的做着一夜暴富的美梦的人，来到这里，死在这里！
罪恶？什么是罪恶？
从本质上来说，一切阻碍人类生存的，阻止人类进步的，都是罪恶！
所以农耕时期，不种田是罪，不生孩子是罪，浪费粮食是重罪。现代时期，杀人是重罪，破坏社会秩序是重罪。而浪费粮食的罪过却没有那么重了。
到了超能时代，底层的凡人是可以被“量产”的！人类的进步只依赖于占比不到1%的超能者身上，那么，凡人社会的秩序就如同现代社会的一个蚂蚁窝，现代社会会因为一个蚂蚁窝被破坏，就产生大事不好的感觉吗？答案是否定的！
动物保护协会，一直存在，哪怕最后“动物”这个词真正包括了“人”！
这也是为什么野外地区设有行政岗位的原因。至于城里的凡人，他们更像是城市里的流浪猫狗，无人问津。
在大多数的城里，因为能源和物资的匮乏，才有了虚假的“和平”。毕竟，智人们更喜欢给“善良”的凡人们“投放”食物。
城市的郊外，因为存在大量的智人丢弃的“垃圾废料”，和“废弃实验室”，大量不愿意继续过“流浪”生活的有志青年，跋山涉水来到此地，迎接他们生命中最辉煌，也是最黑暗的时光！
季无命走到一个漆黑的巷子的入口处，三个染发纹身的青年正对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女孩拳打脚踢！
小女孩蜷缩着身子，将手死死护在肚子处。她明白，自己的手一定不能受伤，这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凭靠！
在这个黑暗与光辉共存的世界，大多数人可以欣然接受死亡，但是无法舍去希望！
小女孩心里默念着：没关系的，不疼的，一点都不疼的，只要还有手，我就可以做很多，很多的事。我一定可以找到他们，他们见到我时一定会开心的……
可就算她如何坚强，眼泪还是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不可以哭的，眼泪快止住。妈妈说过，眼泪是带来厄运的诅咒，爸爸说过，流泪的人是向别人展示自己脆弱，但是，这里只有流口水的豺狼，没有善良的修者……”小女孩不知不觉中把内心的话都说出来了。
“爸爸！”
小女孩捉住了为她擦眼泪的手指，眼中的光芒渐渐褪去……
“对……对不起！谢谢……谢谢你！”
小女孩费力地站起来，双脚颤抖地向季无命鞠躬。
季无命看得出来，比起感谢，她内心更多的是恐惧和不安。
“我会报答你的，我的手很厉害的，我会织布，绣花，还能组装机器。”小女孩举起干净白皙的双手，眼里都是自信和期待。
季无命看着眼前这个全身脏兮兮，唯独一双手干净得不像话的小女孩，问：“会做饭吗？”
小女孩重重地点头，仿佛下巴几厘米处，就光升起的地方。
在季无命和小女孩离开后十分钟，被打晕的三人醒来。他们同时向家里发了一条短信，然后自杀了！
短信的内容只有两个字：“快逃”！
街道上，小女孩走在季无命的面前，像一位小保镖，警惕四周。
“你叫什么名字？”
“我们家族世代都是贫民，不配拥有名字的。”
季无命没有想去为她取一个名字，毕竟在她心中，那些“上位者”定下的规则，就像石头上的字一样，深刻！
想了一会，季无命问了一个小女孩一辈子都无法想象的问题。
“你……做完你所有想要做的事之后呢？在那之后你打算怎么办？”
“在那之后？”小女孩停下了脚步。她好像看到了一种神秘的东西，它无比灿烂美丽！比自己曾经吃过的黑糖还要甜一万倍！
它叫做——“未来”！
智人在这里，就像是华夏的皇帝，西方的教皇。
季无命仅仅凭借一张身份证，就从肉铺免费拿走了100斤的蜥蜴肉，其中有20斤的“挂蜥肉”，80斤的“豆腐蜥肉”。挂蜥蜴是一种倒挂在树上的蜥蜴，行动迟缓，以落叶为食，肉质鲜美，有微量毒素。豆腐蜥蜴是一种和青莲藕共生的动物，青莲藕为它提供能量，它则分泌氮素，它属于动物界的根瘤菌。肉质坚韧，味道像木材，但是含有极高的热量，常用作储备干粮。
季无命是看见小女孩路过时流口水，才决定卖这个的。
小女孩扛着20斤的袋子，丝毫不觉得重，眼里泛起幸福泪光。解决了温饱的现代人是无法想象，当年的农民伯伯看到汽车都感到满足的心情。哪怕汽车不是自己的。
一路上，季无命看到了许多被遗弃的孩子，他们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双手残疾！
小女孩没有向他们投去过一丝的目光，仿佛这是理所当然的。
因为“克隆限制”的因素，他们的身体含有大量的毒素，所以他们体内的蛋白质不能被其他动植物吸收。所以，工作能力就成了他们唯一的价值！
在这个简单工作被机器代替的城市里，失去双手就等于失去了所有的就业机会。而智慧，是少数拥有的天赋。在温饱都无法解决的时候，能够每天花费一半的生活费去图书馆和公立学校的，只有极少数有大志向的，或者疯子！
如果没有生物学方向的智人收购他们，等待他们只有火葬场！
亮出身份后，季无命将这些残疾儿童“打包”到了最近的酒店。（不是生物学智人或者生物学达标的智人，就不能领走这些儿童，毕竟他们是“毒药”）
酒店住下后，十三个儿童排成一排，紧张地看着季无命。
“知道我为什么要就你们吗？”
摇头。
……
一番交谈后，季无命发现他们都是八到九岁的小孩子。做饭的小女孩有十三岁了，但是身高和他们一样，都只有1.1～1.2米。
他们都很清楚，生物学智人是干什么的，他们都知道自己可能会像是家里好不容易捉到的小动物一样，被处理得“明明白白”！但是他们不怕！
比起即将到来的死亡，无尽的等待更让人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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