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造化弄人
也许是命运，马自非解刨的第一个活人居然是那个被他敲晕的实验人员。
这些实验人员大部分是由士兵转成的，所以即便马自非双手不停颤抖，也没人关注他。
马自非不敢停下手中的刀，上一个拒绝对这些原人做实验的人，已经成为了躺在实验床上的一员。
第一次实验后，马自非整晚都睡不着。实验中，“素材”全身麻醉，除了大脑。马自非满脑子都是“素材”愤怒，祈求，憎恨的眼神。这些眼神他平日也见得不少，但是这种被活刮的愤怒，祈求，憎恨，是他见过的最清晰，最令人后背发寒的！
在马自非渐渐适应了新的生活，不再做噩梦后，上天又跟他来了一个玩笑。
这次的“素材”是哪个给他带来生命的女人！
“3705号，你怎么还不动手，难不成你也想上去体会一下？”
“不想，不想！我这就动手。”马自非惊慌地回答。不知是为自己还是为床上的人。
手术刀划破皮肤的声音马自非已经听过无数遍了，但这一次……
太过令人恐惧！
他不敢睁开眼睛，害怕看到熟悉的面容，和她乞求的眼神。
……
马自非睁开眼睛时，床上的“素材”已经被取走了。
自那天以后，马自非就再也没有睡过觉。
……
原人村落成为国家保护区的那一天，也是马自非获救的那一天。
实验床上的马自非双眼充血，完全不见一点眼白！目光呆滞，身体不停地颤抖，流着口水，脸色苍白到像个尸体。
嘴里一直叨念着：对不起，对不起……
精神康复医院。
“就是他，向警察报案的人就是他。”一位年轻的警官向自己的队友汇报。
“等他醒来后，替我问他愿不愿意来警队工作。”队友留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
十年后，马自非第三次站在国家先进警员的颁奖典礼上。发表自己的过奖感言：“感谢……”
话语如鱼刺卡在喉咙，马自非瞪大眼睛看大会中央无人机投影的全息投影。
全息投影中。一个男人，一个长得很像马自非的男人，正在闭着眼睛，流着眼泪，用颤抖的手“处理”一个长得和男人七八分像的“素材”！
投影放出来的前一刻，马自非的队友，被暗杀了！这段影像正是从他的脑海里得到的。
“啊！！！！”一声悲惨的叫声后，马自非逃走了。
就像当初一样，马自非逃走了，逃避了！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警员表彰大会上漆黑的10秒钟，成了媒体界多年来的未解之谜！甚至有人悬赏10亿娱乐币，就为了知道背后的秘密。
这也是为什么是特警来抓捕它，而不是帝国针对超能者犯罪的部队“占星师”来抓捕它。
当监花讲完时，月月发现当事人早已观望他们好久了。
月月与马自非对视着，只不过一个直面生死，一个俯视蝼蚁。
即便他们处于不同的空间，不同的领域之中。对于两个精通空间之道的人来说。“隔空相望”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监花也看到了，她幼嫩的小脸气成了一个包子，她叉着腰说道：“你还敢出来，等再过两天，我得到指令，哟就把你吃掉！”
马自非读懂了监花的唇语，身前浮现一行由泥土组成的字：“无意冒犯，尊敬的监花，我只是来拿走本应该属于我的东西。”
马自非说完这句话之后，一张红色的信封越过空间壁垒，飘落至月月的跟前。
“不可协调之战争”，信封上写着这七个字。
“为了对付我，这么重要的物资你也舍得。看来你真的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胆小鬼！”月月自信地接下了信封，等同于是接下了马自非的挑战。
〔不可协调之战争〕：帝国少有的因果律武器。其开发之用途，是为了限制老一辈的高级超能者。限制他们对年轻人的打压和迫害。避免因为权利者为了固守自己已经得到的地位和利益，做出拖慢文明进程的龌蹉之事。
任何人都可以通过〔不可协调之战争〕对其他人发起挑战。被挑战者可以接受和拒绝。若是拒绝，被挑战者将被封印所有的有关挑战者的记忆，直到其死亡或者远离。
若是接受，两者将进入帝国设计的〔生死擂台〕，一决生死。
同时，不管接受与否，发起挑战的一刻，两个月内，必有一个人因为意外死亡。
这是帝国限制级别最高的武器。却也是最便宜和最实用的武器。
120年轻，帝国的边疆大将基霸对他的皇帝使用了这个刚刚开发新型武器。因为因果律武器无法通过实验测量其作用单位和作用速度。
于是，帝国里最强的两个人就当了一个试验品。
两人只是简单的切磋，并无伤亡。
然而，一个月后的一天。皇帝死了！
被誉为最强人类的皇帝，装备当时最先进的装甲菌的皇，号称只有太阳才能杀死的皇帝，就这么轻松地死了！
而他的死因是：
空间错位！
宇宙中的空间并不是固定和稳定的。每一片空间都有自己稳定系数和流动系数。
稳定系数指空间保持当前维度的能力，流动系数指空间交换能量物质的能力。
宇宙总体是趋向于平衡的，但是局部却有可能产生极高的落差！
宇宙中，低能级空间会将周围的波动空间拉进低能级领域，高能级空间也会将周围波动的空间拉入高能级领域。
两者像是一个不断成长的宇宙级生命。
当高能级空间和低能级空间相遇时，会发生时空的倾斜！
时空的倾斜包括：时间的涨落和空间错位。
空间错位又分两种：一是，星际穿越；二是，坐标混乱！
这里的星际穿越是指一整个星系或者更大的空间与相隔殊数千亿光年的同质量的星系发生置换！
两个星系就像棋盘上棋子，被宇宙这个伟大的棋手换了位置。
坐标混乱是指，三维空间或者更高纬度空间的X，Y，Z，坐标发生了混乱！其直接结果就是——物质的湮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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