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界外战争
械正缺来到这里时才20岁。对于理论上寿命为400年的械族人来说，他只是孩子。
经历了“量子地狱”的洗礼后，械正缺觉得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让他感到恐惧的了。
然而，他错了！
敌人的强大超出了他的想象。
械正缺是新27军，27小队的一名新兵。
27小队共27名士兵。
今天他们正在执行考察地形的任务。械正缺也其中的一员。
27名士兵依靠背后的蜘蛛生化装甲，在悬崖峭壁上穿梭。
“休息一下。记住我说的话，不要胡思乱想，有什么不对劲的感觉一定要和我汇报。”
蜘蛛臂插入岩石，械正缺挂在悬崖上，位于队长的附近，械正缺扭头看队长，“队长，我想问一个问题，为什么我们连考察地形的目的地不知道？”
队长吃着饼干，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这样的人是怎么选为考察队员的。
械正缺向队长敬了一个军礼，“队长，我必须要在这次考察立功，这是我唯一能拯救我弟弟和我的族人的机会！请您告诉我这次行动的目的。”
“你被骗了，这次行动没有你所想的，所谓真实目的。我们……只是实验添加的变量罢了！”
队长讲完这句话之后，械正缺见到了这辈子最难忘记的一幕。
除了他。
所有的队友的脸都在褶皱，扭曲。人的五官开始向眉心汇聚，一股强大而神秘的力量在人的大脑中发力。
以一种野蛮的方式，以大脑为中心，扭曲成一个球体。
大量破碎的器官，骨骼裸露在外，有点还能看到心脏的跳动。
“喂！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离械正缺最近的肉球发出了队长的声音。
“难道是幻觉？”械正缺心里疑惑。
突然，肉球上的眼睛出现了惊恐的神色，“快离开他，他被敌人扭曲了！”
一个个肉球开始远离械正缺。
“你是谁？报让你的编号。”队长看不见口的肉球又说话了。
“27军27小队27号，械正缺。”
队长的肉球脱离了蜘蛛生化装甲，飘到了械正缺的面前。
盯着他看了一会，
“虽然身体被扭曲得不成人形，但是还保留理智。我宣布，他依然是我们的战友。休息结束，继续前进！”
械正缺跟上部队，吊在最后。
26个肉球在前面散漫地飘着，看不到一点军人的纪律。
一个大肠缠身的肉球飘到械正缺的身旁，“我说兄弟，你现在的样子可真够瘆人的！还长出了这么对奇奇怪怪的器官，你不害怕吗？”
不一会，他们与另外一支队伍相遇了。
屠杀过后，队长感叹道：“没想到他们连心灵都扭曲了，倒地是什么力量导致的呢？”
队长思索了一会：“从现在开始，械正缺是重点保护对象。他身上说不定有维持心灵不被扭曲的秘密。”
此时，械正缺说了一句：“队长，你还是人类吗？”
队长的裸露的眼睛走了笑意，“当然是，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只要你的心是人类，你就是人类，只有你自己把你自己当成怪物，你才会变成怪物。”
接下来，肉球把死去人类的尸体瓜分了，就像人类把狩猎到的野兽分尸了一样。
进食以后，肉球们的负面情绪越来越多，开始向暴徒转变。
械正缺并不在意，人类的负面这种东西，他看的多了。
他真正在意的是——如何完成任务。只有完成了任务，他才能拯救自己的族人，自己的亲人。
一直跟着肉球们毫无意义地逛街30天后，械正缺开始了自己的计划。
一刀斩凯熟睡的肉球，械正缺在肉球中心看到了一个半透明的人类婴儿！
婴儿睁开眼睛。
眼眶内一片黑色！
“对不起，你救了我。他可以当我的爸爸吗？”黑眼婴儿指着械正缺。
“你是什么东西？”
“谁是类人的新生。”
械正缺突然就明白了，他说的是“它是人类的新生。”这是一个不会说话的怪婴。
“可以。”
一道心灵闪电击穿械正缺的意识海。
黑眼婴儿睡觉大哭。
械正缺知道，它这是在笑。
它是一个不管是语言，还是表情都混乱的生命。
也许是听到黑眼婴儿的“笑声”，其他的婴儿纷纷破球而出。
不同的是，其他都是红眼的婴儿。
而且，其他的婴儿出来后，肉球开始慢慢舒展，重新变成人类的身体。不过被械正缺斩开的，已经死的透透的了。
械正缺正要去查看复原的队友。一个声音响起：“不要动，小朋友。”
一个身穿纳米机甲的战士按住了械正缺的肩膀。
“他们已经失去了人性，现在你看到的，不过是他们的尸体。支配他们的是另外的不可描述的事物。”
“那些婴儿呢。”
“它们是我们的敌人，虚生命！”
战士很快就清理了25个红眼婴儿，黑眼瑟瑟发抖躲在械正缺的背后。
“爸爸，害我。”
械正缺摸着他的脑袋，“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你想保护它？”
此时，26个人尸正在互相厮杀。
械正缺点头。
“你知道它们是什么吗？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想毁掉你自己吗？”
械正缺摇头：“我是从量子地狱出来的，我能感知一个人的恶意，非常微弱的恶意都可以。但是，我感知不到它的恶意！这说明它是一个善良的孩子。”
“那又怎样，包括你我在内，大部分人不都是让环境来雕刻自己的人格吗？此刻的善良，又能说明什么呢。”
械正缺展开双手，像老鹰捉小鸡里的母鸡，“我可以雕刻它，将它雕刻成美丽的人类。”
战士摘下纳米机甲，用两根手指戳瞎自己的眼睛。
“我并不是故意放过它，只是我刚好瞎了。没办法，先回去疗伤吧。”
战士转身，械正缺指着厮杀中的人尸。“他们怎么处理？”
战士：“他们也是有智慧的，自相残杀不过是演戏给我看罢了。不过，就算他们不演戏，我也没心情处理他们。在这里——罪恶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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