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六 最珍贵的礼物
“你是……不对你应该和我一样。是新的生命。”月月（1），也就是月月投影过来的分身，她现在的名字叫苦糖。
“对，我不是他，我现在的名字叫宿龙。”
“我叫苦糖，初次见面，你好。”
“你好，我叫宿龙。”
苦糖：“你怎么找到我的？”
宿龙：“不知道，我就是一直走，一直走，然后就碰到你了。”
苦糖：“那就是缘分喽。一起走吧，我请你吃饭，请你吃100思考值的大餐！”
宿龙：“礼物是什么？”
苦糖：“什么礼物？”
宿龙：“就是那个……月月给季无命的礼物。”
苦糖：“你关心那干什么，有这闲工夫不如多夸夸我，说不定我会爱上你哦。”
宿龙：“他要死了，因为那个礼物。”
苦糖：“怎么了，舍不得了。”
宿龙：“嗯，我觉得他是我的家人。我想救他。拜托了，请告诉我礼物是什么吧。”
苦糖一把拎住宿龙的衣服，像拎小鸡一样，把他拎到了饭店。
看着像饕餮一样狂吃的苦糖，宿龙咽了咽口水，心里默念：惹不起，惹不起……
酒足饭饱以后，苦糖打了个饱嗝，剔着一根牙签，“诶，你觉得控制一个人最有效且最持久的方式是什么？”
“洗脑？”
“不对。”
“利益？”
“不对。”
“恐惧？”
“也不对。”苦糖已经在用看猪头的眼神看着宿龙了。
“那你说是什么。”
苦糖露出恐怖的笑容，“那就是……成为你想控制的那个人！”
苦糖的脸上浮现黑色的枫叶，光线反射后进入宿龙眼睛的居然是红色的枫叶！
宿龙一时间看呆了，心里：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儿，我一定要把她……娶回来！
“交易！”
……
“同意！”
苦糖一脸幸福地走出了饭店，留下一个痴痴呆呆的宿龙。
星球的另一边，回去的路上。
季无命遇到了月月。
才一年不见，却像过去了数个世纪。
季无命想抚摸月月的脸庞，却被躲开了。
他看到了她冰冷的眼神。
“你放弃了！你不是答应过我，一定要拯救所有人的吗？”
季无命低着头，眼泪一滴一滴地滚下，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月月怒上心头，拔剑而刺！
月月的剑锋逼近季无命的脖子，剑气为季无命的脖子染上一层冰霜……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季无命开口了：“曾经我很天真，总以为付出就一定会得到回报，哪怕不是自己想要的回报。我曾经很讨厌自己，没有能力，没有梦想，也不愿意付出努力和心血。碌碌无为，浑浑噩噩的过着，默认了自己就是这样的人……
直到遇到了你，我才知道了生命的可贵。谢谢你，把你最珍贵的礼物送给我，把你的一切都托付给我。
我……我……我一定！一定会跑到时间之前，找到你！
抱住你，讲述我这些年经历过的所有故事。
等我……月月。”
季无命消失了，连月月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消失的，周围的空间没有一丝的波动。
一滴鲜血和眼泪同时滴落，掉落在一片枯叶上。
最后关头，月月还是伤到了季无命，月月捡起地上沾有鲜血的枯叶，放入脸上的枫叶空间里。
“你逃不掉的！”月月杀气凌然。
……
季无命站在五大国的交界处的一座十万米高的灯塔的顶峰。
虽然外表并无多大改变，但是季无命已经脱胎换骨了。
此刻，它是一个“有心人”。
所谓“有心人”，便是神明立于心，顶天立地！
神农氏，精卫鸟，夸父，愚公，孔夫子，霍去病，李时珍……等等等等。皆是有心之人。
心，包容天地之物也，躯，移山填海之能也。二者皆有，圣人之始也。
季无命站在最高处，俯视天下。锦绣河山尽收眼底。
季无命的目光看向了更远处，那是炎黄帝国的方向——破界山。
连啊莫莫亚都被折服，缘中仙也只能逃避，数万年来，人类最恐怖的“敌人”——虚生命！
它们就诞生于那里。
为了躲避“虚生命”这个宇宙天灾，人类从300万亿年前开始，已经历经了46次轮回！
所谓的轮回，是指在抹去一切生命之前，人为的修正无机物的命运轨迹，使得无机物在时间长河中，重新“长出”同样的人类！
并不是所有的人类都可轮回，人类的所有的生命活动，包括思考和量子层面之下的变化，都会被宇宙记录在一本名字为《过去》的“书”里。
只有在《过去》留下足够深的足迹，《未来》之上才会有你的名字！
过往的历史中，所有的人类最伟大智者，都是乐观而充满希望地迎接种族的灭绝。
但是！这一次，一切都不一祥了。
成长了300万亿年的虚，终于开始篡改宇宙的过去了！
帝国的顶级智人在了解真相后，陷入了无边的绝望。
天殇修一的灭世计划，不过是人类最后的葬礼和篝火晚会。
知道了所有真相的季无命，选择了最错误的一条路——驱逐所有的虚生命！
即便这是最不可能，最离谱的决定，但这是唯一能救月月的一条路！
只有驱逐了所有的虚生命，才能抑制虚对宇宙的篡改，人类也拥有更多的“潜伏期”的时间，灭世计划将被无限延迟。
这就是季无命要走的路，一段必死的旅程。
对于高等文明来说，死亡并不可怕。就像木匠居然自己桌子坏掉，因为他可以修好，甚至可以重新造一个。
虚生命对于高等文明，就如同神经毒药对于木匠，中了神经毒药后，木匠会忘记所有造桌子的认知，
木匠不再会修桌子，造桌子，甚至连桌子是什么都不知道了，未来也不会产生有关桌子的所有认知！这等于木匠“失去了”所有的桌子。
这，就是虚生命的可怕之处！
一种可以完全，真正意义上的“完全”，抹去文明的恐怖存在！这就是——虚。
它衍生的生命，虚生命，就是所有智慧生命的敌人。
也就是季无命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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