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一 矛盾
收割完毕后，神明消失于现实世界。
季无命等人没有对神明留下任何的记忆。一切……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过了好久……
一直到季无命身边的“存在系数”重新归于“1”时，“燃神术”化身的小鲤鱼才开口提醒季无命：“小子，你完了。你的命运被一尊陌生的神明‘包括’了。从此以后，你就是祂的命运长河中的一条鱼了。”
神明不需要支配人类，不需要控制人类，也不需要统治人类……
神明只需要“包括”人类！
被“包括”的人类，思维，行为，命运，时间……一切的一切……都无法超越神明的领域！
同时，人类也不会觉得被束缚住。只会觉得那是理所当然的。
毕竟……人类在地球的重力下生存了那么多年，不也是很习惯的嘛。
事实上，神明对于绝大多数人是没有太大意义的。就如同地球的重力对于地表上的生物，只有当这些生物想要飞得更高，甚至飞出地球时，它们才会真真切切感受到来自神明的伟大与恐怖！
季无命正是那不甘平凡，想要一飞冲天的人！
季无命轻笑，“没事的，总会有办法的。祂只是一尊神明，并不是全部的神明。就算祂是全部的神明，也不是全部！总会有办法的。”
小鲤鱼：“你可真乐观。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要小心〔神明的悖论〕。”
“什么是〔神明的悖论〕。”
“就像是沙漠里的圆圈，你以为自己走了直线，其实是在转圈。凡是被神明‘包括’的生命，做出的任何决定，尤其是它们认为正确的决定，都有可能是禁锢命运的选择。也有可能是神明‘想’要你这么做的。”
季无命：“到时候再说吧。现在的我，可不会去在意身上的一颗灰尘。”
当命运被包括时，远在天边的季红邪也感觉到了。
季红邪身上的红光越来越盛，最后全身转化为真红色的光雾。
季红邪纵身一跃，没入虚空。
虚空之中，无数五彩斑斓的线纵横交错，星光在线上往往复复，这赫然是众生的命运线！
突然，一粒真红色星光越出了一根红白个半的线，跳到了一根土黄色的线上。
帝国，荒野之中的一株27叶草的其中一片叶子中的私人空间内。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农突然感觉自己手中的镰刀不香了，丢弃了镰刀，该用手拔金色的稻苗。
真红色的星光离开了土黄色的线，老农突然感觉地上的镰刀又香了，恢复了平时的劳动方式。
随着真红色星光的跳跃，帝国无数私人空间发生了一幕幕“不香了”和“真香”事件。
这是季红邪对他人命运的干涉，也是[生命约束]的一种弱化的运用。
目的……只有一个！
自由！
……
107号避难所内，一群人正在排队接受债主施舍的〔思考值〕。
队伍成“肿瘤状”，“肿瘤”的内部，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居高临下看着一个柔弱的女孩。
女孩16，7岁的年纪，满脸污垢，眼神已有些呆滞。
大汉露出猥琐的笑，“怎样，让兄弟几个爽一把，哥几个高兴了，可以让你插个队。情况你是知道的，没有我们的允许，你就是排上一年，也领取不了施舍。”
这里，所谓的爽一把，指的并不是肉体的不良交易，而是最新出现的一个新的传染性的神通——〔精神粮食〕！
这是一个非常简单易懂的神通，一句话就可以概括——以别人的痛苦为粮食！
所谓的爽一把，指不致死的情况下对他人进行严刑拷打，冰、火、水、刺、烙、盐、辣、剥、碎、折等等惨绝人寰的有段一应俱全！
一通下来，真叫他阎王也不敢睁眼！
如此酷刑，想必没几个人愿意用它来做交易吧？
不，不，不！相反，很多人愿意！
人类的自私不单单是对他人的自私，也是对自己的自私，特别是对未来的自己，过去的自己。
每一个愿意被爽一把的人，都会要求对方在事后，清除自己的那一段记忆，并修复自己的身体。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施虐者都有修复和清除的能力。
显然，眼前的大汉就没有。不然他也不会选择神智不是太清醒的少女来作为他收割对象。毕竟，越接近疯子的人，他们的痛苦就越不深刻，就像是稀释的血液，没有什么营养。
少女嘴唇颤抖，蜷缩成一团，惊恐溢于表。
“我……同……”
“我同你开玩笑的啦！”
少女突然咧开嘴大笑，笑容有些病态，有些痛快。
下一秒，一个真红色的星光从少女的心脏处飞出，无数紫褐色的星光跟随着飞出。
随着紫褐色的星光逃离，少女就像一张渐变的照片，像素越来越低，最后模糊到只剩一个轮廓。
轮廓也消失，季红邪完全地出现了！
〔命运技能•取而代之〕！
“你是什么人？！你别乱来啊，我可是……”
季红邪一根手指点到大汉的父母，随即离开。
众人你看我看，甚是不解。
债主停下施舍，惊叹到：“〔双强咒〕！果然是乱世出人才啊！”
债主话音刚落，之间那大汉全身血管突兀暴起，双眼凸起失焦，口吐白沫，倒地抽搐不已。
〔双强咒〕：身体承受能力强化，痛苦感知能力强化，全身细胞撕裂诅咒。
不久，倒地的大汉就变成了全身紫红色，身体弓成一个大虾。
债主看他没有了生机，呼唤清洁工：“来人啊，把地上的混合的‘蛋清蛋黄’给我清理了。”
……
街道之外，是遍布劫匪的荒道。
季红邪慢步行有与之上，六双眼睛正仅仅盯着他。
口水滴落，双手颤抖，这些“猎人”似乎看到了十分可口的美食。
“杀！”
号令一出，四面八方跳出一匹匹黑色的狼，三个半透明的身影紧贴地面，高速向季红邪杀来。
狼群绕圈奔跑，发出嚎叫，似乎在为他们打掩护。
“天生无情刀至尊！”
季红邪从左手拔出了真红色的唐刀。
“命运•十代！”
“真情，收刀！”真红色的唐刀重新化为季红邪的左手。
季红邪拍去身上的灰尘，大步离去。
那一天，当地的一个恶霸家族的人，分散在各地的族人，同一时间，纷纷人头落地！
帝国中部的一家克隆农场，里面的200万头克隆狼，在同一时间，全部被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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