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缺乏的东西
“突破了中品五阶，感觉不错吧。”
玄羽抱着雪，两人身上的衣衫皆由真力所化，不过与适才，还是有些许区别的。
雪扭过脸不理他。
她心里还是有所郁闷，明明自己都到了这种修为境界，为什么…还是下方的那一个呢？
玄羽：“不理我？反正我是不错，似乎实力又有提升的感觉。”
“……”少女沉默，随后吐出句话：“送你一个字。”
“什么？”
“哥屋恩。”
“这是三个字吧。”
“滚！”
对于她瞪过来的眼睛和胀红的脸，玄羽面上的笑意扬起，几乎要落不下来了。
他望着这娇艳欲滴含苞待放的绝美颜色，情不自禁又一阵悸动。
然后心趋势着身，便令他又一次俯首而下。
一时摩擦膨胀，俨然烟火绽放。
很久后，事毕，雪已经睡了过去，当然因为刚刚“修行”带来的不凡能量，或许她还在闭目中冥想稳定着自己的修为。
玄羽以一层真气垫于雪身下，就如张柔软而温柔的床榻，随即站起身，抬手撤去上空附着的结界。
然后他抱起少女，身形一闪，转眼间就掠到了余雪成她们所在的屋内。
把少女轻轻放下，略略泄露了丝气息，旁边盘坐修炼的余雪成才感知到，猛然睁眼，刚想惊呼，却在看到闭目的雪后按捺住了反应。
玄羽朝她点点头，进而踏出屋外，女孩立时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未几，周漓周龙也是来至，三人恭恭敬敬或者说乖乖巧巧地立在玄羽身前。
“之前传给你们的儒道，都理解了？学会了？”
三人齐齐点头，在玄羽看来，颇有一种教导学生的感觉。
“那你们同我讲讲，顺便，以招法相符。”
于是乎，这三位纷纷将自己所悟的儒道演示了一遍。
“好了？”
三人再次齐齐点头，看上去当真一副好徒弟的样子。
玄羽也是颔首，接着率先转目向余雪成。
“你所理解的儒道，运行的招术，都没有什么较大的问题，但是，还是缺乏了些东西。”
余雪成眨巴眨巴眼，而后摆出副虚心求教的模样，道：“什么东西？”
“通俗来说，你缺的，正是一个严字。”
“严？”
“君子求诸己，儒道之中，严于律己，当为重事。”
余雪成听此，目中浮起丝犹疑，“可是，我觉得我很有严格要求自己啊。”
玄羽道：“确实，但是，此之严，不仅仅限于自己对自己，而是应当贯穿于你的儒道中。”
“每个部分，都应具备严之一字，同时，儒者有师风，师者亦当严，是以，严厉，也可为攻势之严厉，以自身为师，镇杀对手。”
听到这里，余雪成恍然，颔首间，目中划过了体悟之色。
玄羽也知道她确实开始明白了，便转望周漓，开口：“刚刚我的话，你可有细听？”
周漓目光郑重，当然点头，她的天赋可能不如余雪成更不比周龙，但认真的程度绝不可小觑，刚刚玄羽说的，即便不对她，她也听得一字不落。
“那你觉得，自己的儒道怎么样？”
闻言，周漓眼中的迷茫一闪而过，进而又化作了清晰和坚定。
“我也应该是，缺了严？”
玄羽笑了，笑得分外满意，“没错，既如此，你明白该怎样了？”
周漓顿了顿，似乎在回想刚刚玄羽的话，接着眼睛亮了亮，郑重应下：“是的！”
“好。”
“不过，除了缺严，你还差一点。”
“啊？”周漓一惊，下意识吐出这个字，又赶紧捂住了嘴。
“那就是，自信，你明白吗？”
“…自信？”
“对，儒道，与教化存在巨大的关联，教化他人的话，没有自信又怎能做到？”
“周漓，你要相信自己，不要认为自己的哪里远不如别人。”
“哪怕你身边的余雪成，还有周龙，都有一些方面，比不上你。”
此话出，被点名的成、龙二人都没什么表示，毕竟都不敢对玄羽有意见，倒是周漓，恰陷入了沉默。
自信……
这种东西，她虽然不至于一点都没有，但也诚然缺乏了些，否则，也不会不能将之体现于自己的道中。
“明白了，师傅！”
周漓猝然抬眼，目中的光此时此刻，近乎璀璨。
玄羽看着，也知她体悟了，自信来至，心性也当会提升到某种程度，至少会比之前好上许多。
而后，玄羽便把双眼转向了周龙：
“严，还有自信，这些你都不缺。”
“但也不是说，你的儒道，没有瑕疵。”
“你可知，我施为儒道之力时，用的是什么？”
周龙听得，眼神闪了闪，“并非真力吗。”
他们现在属于儒道的初期阶段，施为所用的都是基于真气，毕竟没到尊圣，要想将清意调动可谓万分困难。
玄羽点头，而后抬手。
当下，一股清气汹涌澎湃，转于掌上，凝聚到了如有实质的地步。
“等你们到达尊圣时，若想进一步发展儒道，我会给你们的体内都打上这种东西。”
“若辅以修行，它，也被称为清气、清意的力量，会与你们的体内能量相融，由外力变成属于你们自己的东西。”
说到这，玄羽顿了顿，望着目不转睛盯着他手上清意的周龙，继续道：
“你可能感知到，这东西的特性？”
周龙闻言，犹豫了会，才缓缓吐出一字：
“…清？”
正如其名，清意，当会清澈生灵身心。
虽然这个回答好像和没回答差不多，但是玄羽看他的面色，也是知道这小子明白了一二。
“清与浊相对，你的儒道，便有些浊了，你可明白？”
未待他回答，玄羽继续说：“我知道你的道霸道刚猛，与儒道表面上不甚契合，但，儒者当可不必软，正所谓先礼后兵，也当可以武力服人，只是儒者不可缺一清字。”
周龙听完，就此沉默。
片刻后，他两手伸出，临对玄羽，面色沉凝。
弯身行礼：“多谢师尊教导。”
因为玄羽没有正式收下周龙，他没有像余雪成她们一样叫师傅。
当然更近一层的关系是“师父”，如父之师，这一点若玄羽想的话，只需口头上言说下拜师礼就行，就好比挺久之前饮天道人于他。
但是，他也自知没有那个精力来扮演一个如父之师的角色。
至于为什么饮天会当他的“师父”，那老头老不要脸了，这么做也不必奇怪。
这想法要给饮天道人知道，怕是后者得吐血三升，七窍生烟。
当然，这只是个玩笑的想法罢了，玄羽对饮天，还是分外感激的，可以说没有他，也就没有如今的自己。
想到这里，他对那手持佛尘的牛鼻子老道，不免心里生了些许思念。
这思念的心绪出来，就一发不可收拾，和饮天经过的一切历历在目，进而，当时的不少朋友，还有自己的亲人，也都浮现在了眼前。
这些人，越发让玄羽，想要守护好这个世界了。
也许，他来到上品，会去当一个东方宇宙或者其他宇宙的守护者也不一定。
轻微的“枝丫”声响起，前方的简朴木门被推开，一名倾世绝色的少女，俏立如画卷中人。
她衣衫轻动，纤尘不染，整个人似流淌于世间，更如同超脱于九天之外。
余雪成和周漓还有周龙都看呆了，怎么感觉，她变得更好看了？
刚刚余雪成是匆匆一瞥，加上雪闭着眼睛且更多的注意力在玄羽身上，现在仔细一瞧，简直惊为天人，啊不，比天人还天人。
良久三人才回头，最先有反应的赫然是周龙，意识到面前这个是谁的女人后，他瞬间背后一寒汗毛倒竖，猛地转身，眼观鼻鼻观心。
“雪姐姐，你好像…又漂亮了？”余雪成凝视着她，眼中好像只能装下这一个人。
其实雪的容貌早就到那种极致得不能再极致的程度了，之所以会给人一种总是变得更好看的感觉，也只能说在于修为。
修为对通身的韵致气息，提升程度当然极大，这也是为什么记忆世界中无上神主都是状貌非凡。
不过到了那种境界，容貌也成了身外之物，哪怕尊圣都是这般，毕竟一个强大的修者，如果随意改变样子都做不到，那也太拉跨了些。
只不过大多数强者不想变，一方面因为他们本身的模样随着修为不会差，另一方面则因为变个样子对大多数修者来说都只是鸡肋。
“我只是跨过了个大境界而已。”雪笑靥清美，淡声应道。
余雪成和周漓听见，眼中简直冒出星星，“突破了啊，雪姐姐这么强的实力突破了大境界，应该很厉害，超厉害吧！”
她们那崇拜的样子，赫然已经化身迷妹。
“一定比师傅厉害吧！”余雪成又补了一句，令玄羽身子一僵。
“那当然，把他吊起来打。”雪说着还挑眉看玄羽，顺便扬了扬手中的拳头。
顿时玄羽脸就黑了，这丫头，看来还没受够教训啊。
刚刚只是睡过去，下次得弄哭，弄昏，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余雪成和周漓都笑了，这笑的让玄羽不由脸庞一抽。
“…既然雪你这么厉害，那你可以收我们为徒吗？”
两个女孩都眼巴巴地瞅着看上去比她们稍大（哪里？）一点的少女，说道。
玄羽听到这，脸上的抽动完全抑制不住了。
什么？这是什么意思？
老墙头草？！
他捂住胸口，简直快要呕血。
“哈哈，师傅你那是什么表情，就是开个玩笑罢了，哈哈…嗝。”
笑声戛然而止，原来是玄羽一只手把余雪成提溜了起来。
再举起另一只手，手中接着出现了条清意化成的戒尺。
“小成啊…”
“严师出高徒，说起来这么长时间，我好像没有…”
“抽过你。”
他拎着女孩的衣领，把她放近了些。
余雪成脸上极力表现出了无辜之色，另外还闪动着层层尴尬。
“哈哈…师傅，我就是开玩笑啦，您别当真嘛。”少女边说边瞥玄羽手中的戒尺，在他眼里，还是分外可爱的。
玄羽不免感叹，现在的余雪成，简直是活泼得不行啊，看来一开始那个不善和陌生人交流的表现，只是假象罢了。
其实也不是假象，换个不认识的人在小成面前，她大概很难这样兴奋了。
…
宇宙空间，离开小世界的玄羽和雪先后出现。
小世界只能说是一个暂且用来放松的地方，这浩瀚宇宙，才是他们真正要经历的，才是他们真正要面对的。
等余雪成周漓周龙那三个提升到了尊圣之境，玄羽也是不会让他们继续呆在小世界中，而会根据情况，让他们跟随自己或者独自历练。
至于为什么必须要尊圣境，还是因为玄羽现在所处的环境对五十阶以下来说，诚然太过凶险。
比如，他和雪刚出来，就感觉到了远处的一股非凡波动。
这能量波动极为惊人，跨过空间浩荡传来，虽距离得远，却仍在之前殷煞黑光的范围内。
玄羽凭借入界，大致能体会到个中蕴藏的不同气息。
少说有三种，而且起码在上品尊圣。
对此，玄羽猜测可能是专程冲着这个地方来的。
而要说这里有什么可以吸引那些强大存在，大概要么是上古遗迹，要么是之前殷煞破坏的恐怖动静，玄羽觉得那些气息中，为这两者来的大概都有之。
只不过，冲着上古遗迹的实在就可惜了，他们姗姗来迟，如果早些或许能分一杯羹。
另外，远处的几道气息玄羽都觉得陌生，虽然具体怎样分辨不出，但至少不是他在遗迹中见过的南方宇宙人族兽族的强者。
关于他们，玄羽也是想到了星离包括两名守护者，他们通过空间通道撤离，却有极大的可能回到这个地方。
至于为什么有可能回来，当然就是要找他了，毕竟没有哪个聪明的上位者，会白白错过和极正拉关系的机会。
不过，在他们找来之前，玄羽决定，离那些气息近些，去看看究竟是哪些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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