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不想成为所谓的圣人
苏巧父亲伸出手来，在林凡的头上、脸、肩膀、手臂上一阵乱摸。
就像一尊雕塑一样，退也不敢退。
“真的是林凡啊，长的这么大了，越长越帅了啊！好孩子！”
林凡微微一笑，自己一直认为长辈话里满是夸奖的词十有八九不能信。
完全和他们经常说的‘这孩子其实很聪明，就是太调皮了’是一个道理。
但这次就稍稍认可下。
“来来，进来坐。”苏巧父亲取来了鞋子。
林凡毕恭毕敬地穿上。
弯腰起来的那刻，看见了沙发上坐着一名雍容的女性，气质端庄，似乎隐隐约约能稍稍看见苏巧的影子。
而在沙发一旁，有两个行李箱，虽然有打开，但并没有将里头的物品放进柜子里，看来只是短住？
“林凡吗？”
当看见林凡望来的时候，她笑着站起了身，走到林凡跟前，重复了一遍她爱人的动作。
“阿姨好。”
“这两天没有上课吧？等等一起留下来吃饭，我们刚买完东西回来，阿姨抄一顿好吃的给你。”
林凡稍稍愣了下，没有上课？
不断地微笑点头，偷偷瞄了下四周，但没有看见苏巧的身影。
而她的房间门紧闭，隐隐约约让林凡有些不好的预感。
心里的罪恶感再一次升起。
“其实我是来找苏巧姐的。”林凡说。
话音刚落，气氛就有许些变化。
苏巧父亲走到紧闭的门前，轻轻敲了敲门。
“苏巧，林凡来了。”
“苏巧？赶紧出来。”
语气慢慢变得有些严厉，但依旧没有得到里头人回应。
苏巧母亲坐在沙发上，脸色有些差。
林凡急忙走到门前说：“苏巧姐，之前社团还有些内容没有和你说，想当面说清楚。”
苏巧父亲诧异地问：“苏巧还有社团？”
“是的，还是演艺社，很棒的那种。”
他张了张嘴，似乎对此感到不可思议，当看见了爱人脸色时，叹了口气坐回了她身边。
林凡清了清嗓子。
“苏巧姐，社团的事情需要你来确认下。”
“苏巧前辈的话，不会把特意前来的学弟关在门外吧？”
后一句话以极低的声线发出，就赌她会靠在门口。
根本听不见开门的声音，但是却开了。
似乎躲在门后，根本看不见苏巧人，但是给出了个能让人侧身进去的空间。
“打扰了。”
林凡挤了进去。
门关了。
“什么啊，苏巧姐苏巧姐的......”
转过头，苏巧就倚靠在门后，手还握在门把手上。
“因为太过亲昵的称呼感觉会被叔叔阿姨关照。”
她穿着宽松的睡衣，看来这两天都没出去。
“林凡也会害怕吗？”
她低着头说，但是眼瞳里却有着红色的血丝。
哪怕眼泪已经擦干净了，但是这些生理却无法立刻制止。
这幅明明自己已经快撑不住也要和他对上一两句话的苏巧前辈。
林凡最喜欢了。
“苏巧前辈。”
尽力想使出身上的全部温柔。。
“什么啊。”
她抬眉，那美丽的眼睛望着林凡。
“抱歉。”
“我让你进来不是听你道歉的，而且，林凡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道歉这个词有多么脆弱，我不喜欢你说这个词。”
一旦道歉的话说多了，就显得格外虚伪，甚至觉得什么事情都可以用道歉来解决。
“我喜欢你。”
“也不是让你趁人之危的。”
“苏巧前辈很努力了。”
“也别光说一些令人觉得心动的话。”
不知道要说什么，因为太过激励人的话语然而觉得很虚假，哪怕做一件极小的事情都能轻易的击败。
激励的话在此时就显得不堪一击。
“我也知道做的话会更好，但更好的事情都让苏巧前辈做了，相比之下我显得有些小酌。”
苏巧没有回应，而是坐在了软垫上，蜷缩着身躯抱着双腿。
“这几天都上课的。”
“我知道。”她低声道。
“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是我的家事。”
“虽然知道是家事，但让苏巧前辈难过的事情我就不得不去在意。”
苏巧抬起头对上了林凡的视线。
在林凡的眼里，那是一双又出现了朦胧感的美丽眼睛。
“多此一举。”
她以不悦的眼神看着林凡。
“......”
林凡想探究她这眼神下的真面目。
“就算被苏巧前辈讨厌也没有关系。”
“......”
随口脱出的话让苏巧一时语塞，干脆侧过脸沉默下来。
大致就是苏巧母亲又和苏巧吵架了。
这种情况糟透了。
“是不会让你在这个时候对我进行一些莫名其妙的举动的。”
过了一会儿，她抿着嘴唇低声道。
“外面有人，我也做不出来一些奇怪的举动。”
“但是我目前应该讨厌不了林凡。”
林凡看向一旁，没有和她视线相对，这种不合时宜的逞强对话，并不是他想要的。
但更奇怪的是自己，这种牵扯到对方家庭内部的话，自己根本没有任何的发言权。
强势地插入苏巧一家人之间，以一种守护苏巧的态势去说明是他们做错了，更让自己感觉讨厌。
不喜欢圣人的做法，更讨厌成为圣人。
但又想陪伴在对方的身边，哪怕会被讨厌。
“你来做什么？”
似乎是不理解林凡的做法，苏巧露出困惑的表问道。
“因为苏巧前辈不在学校让我瘆得慌。”
面带微笑的说出这句话。
“真的吗？”
她那怀疑的眼神落在了林凡身上。
“苏巧前辈一直觉得我是笨蛋，所以笨蛋有这个想法也不足为过吧？”
“那是，不过还在上课吧。”
“门卫大叔其实很慷慨的。”
“......”
似乎没有话题继续说下去。
时不时感觉门外的氛围顺着门缝漏了进来。
包括午饭的香味。
“搞的我都有些饿了。”
“谁叫你不吃就来的。”苏巧埋怨道。
“路边的小摊怎么能和苏巧前辈的比。”林凡站起了身，特意坐在了苏巧的身边。
她身体一怔，但并未挪开，只是像慢半拍的蜗牛一样望着林凡坐在身边，
“阿姨应该和苏巧前辈一样，大方而又善解人意。”
“别乱用善解人意这成语。”她说。
“我如果是阿姨的话，我会恨不得将苏巧前辈锁在房间里好好保护起来。”
“很极端的想法，我很讨厌、”
率直的话脱口而出。
“一时冲动的苏巧前辈话也不留，直接来到这里，真是大胆的做法。”
“话里的责备我听到了。”
苏巧平静地说。
“我好佩服苏巧前辈，敢做些我做不到的事情。”
林凡由衷地说。
她微微抓紧了裤脚：“是吧？”
“真的，超厉害的，一个人做着这么厉害的事情。”
“叛逆的孩子是吧？”她低声道。
“有一点。”
不可否认。
“但这一点实在太让人着迷了。”
通常是小性格更让人在意，再加上是一位美少女的话，太让人欲罢不能。
苏巧没有回话，但是那种把人当做笨蛋一般的眼神确实流露出来了。
“苏巧前辈。”
“又怎么了？”
“内衣，露出来了。”
穿的还是宽松睡衣，还保持着抱腿的姿势，林凡坐在身侧就能从她的腋下处看清一部分。
苏巧恍然大悟，用手放在腋下，挡住了林凡的视线。
“别用那种看过更深层一样的眼神再盯着我。”
“其实了解的很少，需要苏巧前辈教教。”林凡正经地说。
苏巧狠狠地瞪了过来道：“还在看？”
明明已经挡住了，但心里却突然升起不甘心的情绪，不如说这幅害羞地遮挡住的动作更让能觉得工口。
“就当做我告诉你的特权吧？”
“如果我不挡住的话，林凡还会继续看吧？”
“一直看。”
“差劲。”
她瞥来了遮羞般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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