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刘瑾是真能装
“奴儿当时也感到吃惊，犯官刘增供出他的后台是之前的钟粹宫总管太监，也就是现在的神机营指挥张永！”
“怎么，你有证据？”
谁都知道这刘瑾是何等的毒辣手段，这证据不知道是如何严刑逼供才从犯人口中得到，又或许是刘瑾派人制造的伪证。
“万岁爷，您瞧，这是刘增的口供，刘增交代，每个季度他都会将违规收受的车马费按照分成交给太监张永，刘增在口供中说的清清楚楚，请万岁爷明察！”
刘瑾恭敬地递上那刘增的供词。
朱厚照没有接过供词的意思，他默认了刘瑾说的是对的。
假装怒其不争地说：“张永啊！张伴当！朕这般信任你，你怎么能干这种事呢？”
刘瑾以为朱厚照上套了，赶忙添油加醋，要朱厚照对张永采取措施。
“万岁爷，奴儿也不愿相信，但这事实摆在眼前啊！”
“国有国法，国法无亲，罪不容纵。”
“奴儿以为，张永太监既然触犯了国法，便不得不接受惩罚，以正视听，以儆效尤！”
朱厚照玩味地问：“刘伴当！张伴当这样做我是始料未及的，你觉得应该如何处置他？”
刘瑾早就等着朱厚照这么问了，他说：“现在，首先应该免去张永的神机营指挥一职，刘增的神机营千户一职，并且责令他们马上将所有违规收受车马费如数上缴归公，以平息此事的渔轮。”
“同时，还应当将张永贬黜到南京静思己过，刘增则应当审判量刑。”
“如此，这桩案子算是圆满完结了！”
朱厚照正在消化他所说的话，刘瑾还装作一副考虑周全的样子。
实际不过是想落井下石，将张永斩草除根，让他永无翻身之日。
“万岁爷，奴儿以为，张永此人老奸巨猾，在宫内党羽众多，在宫外关系也盘根错节。他的党羽知道他犯了事，一定会有所行动，难保有人会替他求情弥过。”
“张永毕竟是万岁爷身边的老奴了，奴儿担心万岁爷动情，不能执行那皇法。”
“奴儿的意思，不如让张永即刻领旨上路。同时还要在宫内传谕，宫外张贴榜文，不许张永再踏进宫中，以免影响万岁爷圣裁。”
“如果万岁爷觉得可行，奴儿即刻请万岁爷旨意吩咐下去。”
朱厚照装作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他知道，自己不能答应刘瑾，毕竟另一个主角还没登场呢！
突然，殿外传来一些嘈杂声。
忽地见人闯了进来，内侍和禁军居然没拦住。
来人正是张永，他一边走进来一边大喊：“别拦着俺，俺要见万岁爷，请万岁爷替俺做主！”
这都进殿了，就别拦了吧。
朱厚照翻了个白眼，拦了跟没拦一样，这拙劣的演技，要是杀手刺客，我早就挂了吧！
“行了，让他进来吧，你们该干嘛干嘛去！”
内侍和禁军松开张永，张永扑通一下跪了下来，大声说道：“万岁爷，总算是见到您了，您可得给奴儿做主啊！”
张永伏身在地，旁边是那根弘治先皇帝御赐的拐杖。
刘瑾脸上有点管不住，还是被张永这老东西把握住了机会！
张永开始一边哭一边磕头，这场面有点快要失控了。
朱厚照态度和缓地对张永说：“张伴当，这是怎么了，起来回话！”
“有什么事慢慢说，是谁欺负你了？”
张永见朱厚照这样问，猛地抬起头，指着刘瑾控诉道：“万岁爷，就是他！”
“这个忘恩负义的奸人刘瑾刘公公。他可真是要置奴儿于死地啊！”
“他设计陷害奴儿，万岁爷，刚才他肯定说了些什么，那全是他的一面之词，想要诬蔑奴儿，万岁爷可一定要明察呀！”
朱厚照也看向刘瑾，示意刘瑾对线回话。
刘瑾简直是两副面孔，刚才在朱厚照面前还是一副大义灭亲、强忍着痛快的表现。
现在张永来了，他马上装作关心老年人的样子。
“张公公，您必定是误会了。俺一向视公公是恩师榜样，这么多年多得公公提携栽培和教诲，俺对公公可是感激得很。”
“只是这次神机营千户刘增犯下此事，是触及了国法，而公公又为他的口供所牵涉，俺也相信是他为了退避责罚责任而编造诬陷公公。”
“今日，俺为了尽快了结此案，不想公公为那流言蜚语所限，才不得不上奏万岁爷，请万岁爷圣明裁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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