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隐藏实力的混子程适
见气氛烘托的差不多，而目的也已经达成的刘盛将众人散去，只留下混子二代目程适。
翻看着案桌上提举司与户部只之间的宝钞交接记录后，刘盛将目光转向了程适。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因为过于崇拜到身躯颤抖的这位二混子，刘盛心中也越来越毛，内心不由得想到“这老小子莫非是有什么龙阳之好？这眼神怎么跟某网站里面的基佬一模一样？日后再观察观察，如果他敢对本公子动手就让他去印刷坊刷厕所!”
如果程适知道刘盛此时的想法，一定会拼命反驳，毕竟在这个特别看重人品的时代，被打上基佬的标签必定会被众人戳脊梁骨的。
“咳咳咳！本官已经检阅完了近期所有提举司与户部的文书，现在还请程大人带本官去看看宝钞提举司是怎么制作宝钞的吧！”
“作为宝钞提举司提举，这是应该的。大人，这边请。”程适摆手示意后便在跟在刘盛身旁，只见其位置相对于刘盛微微落了半个身位。
而这一切也被刘盛看在眼里，不禁微微点了点头，官场上的礼仪规矩并没有因为来到提举司混日子而荒废，别的不说，在提举司面子上的工作，提举司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就是刘盛也不得不承认，程适在管理方面的能力非常出众，从早点卯官员集合到众人散去，规矩礼仪可谓是做的十分标准，这种像是成建制一样的机械动作如果没有经过练习是做不出来的，哪怕是刘盛宣布放衙时间提前，所有人只是表现的兴奋，可是自始至终下半身一直没有动过。
根据刘盛的记忆，在小时候也是跟在便宜老爹去过户部看过的，官员们除了必须整齐的着装外，其他方面简直就是稀稀拉拉，黏黏糊糊，磨磨蹭蹭，根本无法跟宝钞提举司相比。
而能让一群在吏部考核不合格，被下放到提举司的失意官员，在快快乐乐划水的前提下把表面工作维持的这么稳定，可见其实力也绝非像程适所说的那么不堪。
有这番行动力，领导能力和对官场的分析，还甘愿在宝钞提举司当个八品小官，这其中一定有不小的隐情。而这其中的隐情也让刘盛产生了些许的好奇，想着找一个合适的机会问一问程适。
整个宝钞提举司在内城只有一座府邸，而真正制作宝钞的地方是在禁军森严的一处大山背面。
程适带着刘盛经过一个时辰的路程，进入到山谷之内，到门口后被守卫的禁军验证身份后认认真真的搜了个全身，才放其进入，哪怕刘盛作为宝钞提举司的扛把子也不行。
程适带着刘盛边走便介绍。“大人，这边一处房屋是制作宝钞底纸的地方，而这底纸可市面上流通的纸不一样，是匠人们特别制作出来的。而那边是印刷宝钞的地方，当底纸做好之后，会立马运往印钞局开始印制宝钞！”
刘盛一路上边走边听，看来古人的智慧不可小觑，这个时候人们已经意识到制作宝钞的材质需要与众不同，可却还是不知道防伪的重要性。
“大人，这边是将印刷好的宝钞进行困扎清点，而后再由带着文书的禁军运送到宝钞提举司进行存放，最后再根据户部下发的额度来进行发放................................”
虽然程适在早点卯时一直说自己是不问政事，一心想要清闲的大混子，但在解说时极为用心，在一旁听着程适讲解的刘盛却愈发的震惊，原本以为程适只是有些才能的刘盛这才发现，这tmd明明是大才啊！
从作为提举都应该熟记的宝钞制作流程到发放的流程，再到宝钞提举司与户部的关系，以及户部与吏部之间的纠葛，最后再到自己对于大明宝钞一些潜在风险的看法。
刘盛是越听越惊，甚至让刘盛觉得这个人不是聪明绝顶的话，那就是跟自己一样从未来穿越过来的，毕竟一个当代人思维却如此超前，更有一些言论涉及到了千年后一些经济学的知识，这简直就是细思极恐啊，哪怕刘盛再聪明，他也预测不出一千年以后的一些政策呀！
直至在程适讲解中途冷不丁的说了一句奇变偶不变，看着程适毫无反应后，才打消了穿越者这个念头。随后便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死死盯着沉浸在自己构思中的程适。
而在这一刻程适的形象哪里还有在提举司那混子二代目的样子，此刻简直就是判若两人，如果硬要形容此时形象的话，那有点偏向于大名风华中于谦的那种模样。
原本在滔滔不绝讲解中的程适，似乎是意识到刘盛那异样的目光和自己刚刚那番“危险”的言论，便立马又恢复到那副混子模样，用着猥琐的笑容说道：“让大人见笑了，这些都是下官胡言乱语之言，大人不必当真，不必当真！”
刘盛本想继续追问下去，可是看着这人多眼杂的环境，只好将心中的疑虑隐藏了下来，继续与程适一起继续往印制宝钞的宝钞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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