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盘家底，备入寇
王承恩默默的听着，心道，“陛下啊，你难，做奴婢的我才叫难啊，你能不能不要折腾了，这个把月向是换了个人似的，闹腾的厉害。虽然以前您就爱闹腾，可如今连内宫都不安生了，搞什么内延兵，陛下啊，历朝历代，试问有那朝让太监当兵列阵的？”司礼监太监王承恩也只敢在心里嘀咕，不敢跟朱由检说的。
朱由检不知道王承恩的内心戏，继续说道，“好个袁督师，搞什么五年平辽来诓骗朕，还什么聊慰上意。拿朕当傻的吗？他不管拿朕如何戏耍，只要能复辽，朕也认了，就算不能复辽，维持现状，朕装糊涂又如何，他是如何做的？”朱由检心中暗叹，原来的崇祯不就是个被随便糊弄的傻的吗？五年平辽这样的鬼话也敢信，要是八旗如此容易平，大明何必要从万历打到如今崇祯还在打，越打失去的越多。这里没有手机网络就算了，能当皇帝也不错，可一想不改变，在过个十几年，就要挂上歪脖子树，朱由检的心就有些凉。
王承恩劝道，“陛下，袁督师也许有其他的考虑，要是就这么杀了，辽镇在出乱子，该如何是好！”在王承恩看来，毛文龙都已经死了，要是在杀了袁崇焕，辽镇在出了差错，让八旗有了可乘之机，那就麻烦大了。
崇祯道，“让他继续活下去，才是大乱子。承恩，你去请国公张维贤，钱阁老，户部周尚书，兵部王侍郎到暖阁来见朕。”
国公张维贤见陛下走了，随后也离开了大殿，打算回去跟勋贵们商量一下，乘陛下支持，文官们被打一闷棒，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如何从他们的手中，抢点油水出来，还没有出了皇宫，一小太监就赶了过来，“陛下有召，请国公暖阁见驾。”
张维贤心中一哆嗦，陛下不是又有什么妖娥子吧，心中嘀咕，还是向暖阁赶去。
“臣张维贤，叩见陛下！”张维贤跪拜道。
“平身，赐座。”
听到朱由检容许，张维贤起身，坐到了墩子上，期间打量了一下暖阁中的人员，心中一突，这是什么情况，难道陛下又要搞事？
朱由检见人来的差不多了，问道，“张卿，你告诉朕，京营可用吗？”
张维贤犹豫了下，要是以前，国公爷咳都不带打，就回答陛下，京营可用。可经过今天的事，张维贤不敢糊弄陛下，信口胡来了，这要是乱说，陛下真以为京营可用，让自己带领京营去打八旗，还怎么整？
要是说不可用，还不知道陛下会发什么疯，又要闹出来什么乱子。
朱由检见张维贤迟疑，继续问道，“京营如今还有多少兵丁，有多少可以用于守城的？”
张维贤心中嘀咕，果然陛下起了动用京营的心思了，在一想，不对啊，要是陛下打算进攻八旗，怎么问多少可守城的呢，“陛下？”
朱由检道，“老国公，朕信你，望你也莫要学有些人，糊弄朕！”
张维贤道，“陛下，京营兵丁除去空额老弱，能守城的，大概有数万！”唉，不是我张维贤想漏底，实在是怕陛下发疯，派我带京营去辽东，只好实话实说，打消陛下的念头了。至于陛下会不会找京营的文武将官们麻烦，张维贤顾不得了。
“数万是多少？”朱由检逼视着张维贤。
张维贤身为国公，什么没见过，还是感受到了压力，担心陛下发起疯来，自己回答不好，未必能走出去暖阁，这窗外人影晃动，有衣甲碰撞之声，听说陛下近期训练内延兵，不会安排了刀斧手吧，张维贤内心戏十足，回答道，“五万兵当是有的。”
朱由检道：“五万兵吗？”
张维贤不敢肯定，只能补充道，“就是没有五万兵，不会少与三万兵卒。”
朱由检心中越加失望，这就是被依为依靠的勋贵，究竟有多少兵卒都搞不清楚，京营十多万兵额，被他们和文官玩成了这样，在这样下去，大明还有什么希望，难怪大明要完。张维贤要是听到朱由检的内心，指不定破口大骂，京营中吃空饷的，占役的，兵卒们挂名出去自己做小买卖的，实在太多太乱了，谁能搞的清楚！搞成这个样子，难道是我的事吗？我一勋贵，混吃等死的，莫看地位尊贵，实质在文官们眼中，也就那么回事，就是武将也不怂，我有什么办法。
朱由检眼冒寒光，想到当前的局面，又息了下去，整顿京营，来不及了，当前要紧的是防备八旗入寇，“王侍郎，八旗若是入寇，兵部有什么预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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