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东方不败哭了
“昨日故事已经完结，今日说新的故事，绝代女帝，狠人大帝。”
一杯清茶，一袭白衣，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清风客栈内，一公子在说书。
下面形形色色，什么人都有，都在认真听着。
江离已经说书一个月了。
一本【诛仙传】，一跃成为方圆百里第一说书人。
今天的话一出，立马又引发了下面很多议论。
“女帝？还叫狠人？”
“女人做主角的吗，这……成何体统。”
“是啊，虽然我也挺喜欢漂亮的女主角，但她们也都该是嫁人，站在男人背后的女人啊。”
“她有男人吗。”
“她是邪修吗，叫狠人的，没有正道的吧，这样的人能做主角？”
“先生，能不能换个，上次的诛仙传还没听过瘾，换个后续故事，或者类似的也行啊。”
“换一个吧，先生，我还是喜欢听英雄做主角，抱得美人归的。”
“嘻嘻，我倒是觉得很新奇，先生，我支持你，就说这个，说好了有打赏。”有女修嬉笑说道。
江离微笑看着，终于有些粉丝支持了。
再好的故事，再好的说书人，也不是一开头就有无数人来听书的。
他也是讲了一个月，不拖不水不休息的，才有了方圆百里第一说书人美誉，总算开始吸引真正的江湖人。
穿越过来，绑定至尊说书系统，他都激动坏了。
结果人气不高，小镇子更没几人听书。
在这里绑定的说书系统，还不能换地方。
他连说几天，连最普通的抽奖门槛，一千人气值都没弄到。
然后，书说完了。
他说的太快了，但不快说故事，怎么积累粉丝，扬名出去。
现在有了些粉丝铺垫，他准备讲个厉害的。
不是说【诛仙传】不好，在他心中，都是最喜欢的神书。
但说书系统，说什么书，就能抽取原著中东西。
在这武侠大乱套，神魔大乱舞的世界，自然还是选战力强大的说。
清风镇外，一道影子飘然落下。
周围很快闪出几个黑衣人，“属下参见教主。”
“教主，一些老鼠已经查清，都是些不入流的蠢货，还想上黑木崖刺杀教主，属下已经全部灭杀。”
“嗯。”东方不败一袭男装，潇洒负手，淡淡点头。
“五岳剑派最近挺活跃，好好查查，那些蠢货未必不是他们支持，想试探本座。”
“追踪到，格杀勿论。”
“是，教主。”几个黑影隐去。
东方不败正要飞走，接着微微转头，轻盈落到清风客栈房顶之上。
“女帝？”东方不败眸子闪动，有着好奇。
这个说书人，不说别的，这份气质，确是不错。
江离还不知道房顶来了客人，待下面情绪酝酿的差不多，继续开讲。
“不为成仙，只为在这红尘中等你回来。”
呼！一下子，所有人都安静下去。
只是这一句话，很普通，没有多少华丽渲染，却又蕴含了多少情感。
仙，长生不老，永驻青春，何人不向往。
而这个故事，竟然第一句话，不为成仙。
这样的人，怎么都不该是狠人吧。
自古狠人多无情，这句话，多少情意在当中。
但这个故事，明明又是狠人大帝。
“太矛盾了，我开始想听这个故事了。”
“我也是。”
“先生，您就别吊我们胃口了，我们想听。”
“打赏奉上，先生，快继续啊。”
房顶之上，东方不败也愣住了。
一句话吸引了无数人的念头，也吸引了她。
“不为成仙吗。”东方不败触动，当初她们姐妹就是被父母抛弃的。
“哼，我偏偏要做天下第一，破碎虚空，成仙成道，天上地下，没人再能掌控我命运。”东方不败想起什么，眼睛都有些红了。
竟然想要走火入魔，一时间，清风镇这片天地，都有些压抑了。
不过在场都是普通江湖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江离也不知道，他到现在一次说书抽奖都没有呢。
慢慢东方不败又平复下去，因为再次听到了江离说书。
“她是史上最惊才绝艳的大帝，古来最有才情的女子！”江离说着。
“她是最不可琢磨的女子，一个狠字震动万古。”
“古来有几人敢号称天帝！她就是其中之一。”
下面又炸开了锅，一个个震撼无比。
“什么，天帝？”
“先生，你是说老天爷吗，这可不能乱说。”
“是啊，举头三尺有神明。”
“还有，天帝不都是男的吗。”
“古往无数岁月，多少亿万年，无量劫轮回……谁又敢说天帝只是一个，而不是风水轮流。”江离笑道。
争论吧，争论越多，他人气传出越多。
到时候来的江湖人就越多，说书人气值才足以支撑他不断抽奖。
只有江湖人闲的蛋疼四处走，还有钱打赏。
“这，大逆不道啊，天帝位也能轮流，仙人不是长生不死吗。”
“我有点不敢听了。”
“万一上天降下责罚……”
“切，上天岂会在乎我们这些小角色。”
“我越来越有兴趣了，先生，这是打赏，还有先生的茶钱我也包了，继续。”
房顶之上，东方不败也古怪看着，心痒痒的很，“小子故意的，就是吊胃口。”
很快又抿嘴笑了，没想到随便路过一个小小清风镇，竟然还碰到件有意思的事儿。
之前被刺杀的不快早已烟消云散。
这人说的没错，谁说女子不能为帝，谁说狠人不能天下无敌。
但这说书人，比她还胆大包天。
她现在的目标，还只是做他们这边的第一，之后做整个天下江湖的第一，再之后才是破碎虚空，跨过天门。
这说书人竟然直接说天帝之位，女子都可成。
东方不败生出很多兴趣。
气氛渲染的差不多，江离也开始步入正题。
“话说荒古时代，遍地修者，还有很多强大圣地。”
“至少在我们眼中，他们都是高高在上的仙人，大能随便一招，都能打穿我们任何一个王朝，江湖。”
“羽化神朝为中州第一，执天下牛耳，号令所向，莫敢不从，拥有无上威势。”
“他们搜集天下资源，抓走无数有资质的少年。”
“南岭的一个小山村，不过三四岁的小女孩家境贫寒，梳着羊角辫，身上的小衣服都打着补丁，破破烂烂，甚至连小鞋子都有脚趾洞，脸上脏兮兮，只有一双大眼睛如黑宝石般，惹人怜惜。”
“她没有父母，只与一个少年与之相依为命，尽管贫寒，但他们很开心，每日都有笑容。”
“那个少年是她唯一的亲人，他们相依为命，鬼脸面具是他们唯一的玩具，没有奢侈的珠宝饰品，少年为逗小女孩开心，用青铜片为她做了一个指环，尽管很粗糙，小女孩却当作了宝贝。”
“后来，羽化神朝的人来到了这里，将少年当作奇才，带走了他，对小女孩的资质却摇头不已，任她哭喊，强行带走了少年。”
“原来少年是荒古圣体，人族堪称无敌的血脉，大成圣体，个个都是敢战大帝的存在。”
“小女孩大哭，跑掉了破烂的小鞋子……最终，他们来到了一处五色祭坛前，少年与一群人以及不少年轻的奇才登上，将要远行，任小女孩哭喊，却再也不能靠近了。”
“临去前，少年带走了鬼脸面具，留下了指环，用力冲她挥动，最终消失在五色祭坛上。剩下小女孩一个人伤心大哭，跌倒在地上，小手满是血迹。”
“这些人还是人吗，不，还是仙吗。”
“就他们还正道领袖，人族希望？”
“不就是一个小女孩吗，一起带走又怎样，能吃他们多少饭还是怎地。”
“太无情了。”下面一个个都指责起来，人们都是自然同情弱者的。
“这何尝不是江湖，弱肉强食，哪有什么规则。”
“可他们不是仙人吗，不是都该无欲无求吗。”
“可笑，你听谁说的。”
“就是天门后面那些所谓仙人，有时候下来选弟子，每次都是很公平吗，他们之间没有竞争厮杀吗。”
“都别吵了，听你们说还是听先生说，先生，后来怎样了，圣体回来吗。”
江离一笑，继续开讲。
人气果然积累了更多，这么一会儿，已经一百多人气值了。
还不够，继续，反正他故事多着呢。
人气不够，多说书来凑。
“几年后，小囡囡在困苦中长大了一些，始终守在祭坛附近，就这么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人人劝说都没用，不大的身板，风雨飘摇也不间断。”
“好可怜的小囡囡，好想抱抱她。”
“她才多大，那些人太狠心了。”
“是啊，我想起我女儿了，她就是在战乱中，我们一起逃荒饿死的，呜呜……”
“先生，圣体那么强大，他还那么爱他妹妹，我想他也一定会疯狂修炼，应该快回来了吧。”
房顶之上，东方不败已经坐下。
她有些痴痴，看着远方。
不知何时，美眸湿润，一滴晶莹，随风飘落。
她哭了。
这个故事，好像就是为她量身而作，或者为天下可怜人量身而作，她也是其中之一。
她从小苦难，她有父母，父母却不疼。
她从不怨。
她有个妹妹，关系最好。
那一次战乱，父母带着弟弟跑了，抛下了她们姐妹。
为了妹妹，她可以去死，她侥幸活了下来，却弄丢了妹妹。
她夺日月神教教主位，不想再被人欺负，更大的原因，还是想找回妹妹。
便是她自己，也经常下山寻找。
但这么久了，杳无音讯。
她宁愿相信妹妹还活着。
这个故事，她觉得妹妹就是小囡囡，那个可怜无助的小女孩，又觉得自己才是。
沉浸其中，不自觉的，泪流满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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