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盖聂
东方不败正色，若是平时，也想会会这等强者。
现在不是时候。
“没忘。”江离说道。
不论是谁，又不熟悉，自然先救自己人。
也让他在那边喘息几口，恢复一下。
“啊，你干嘛……”东方不败大眼睛圆圆，有些凶，脸蛋红扑扑，有些可爱。
“背你啊。”江离道，“之前你保护我，现在我保护你。”
“还是你想我抱你？我都可以的。”
“哼，转过去。”东方姑娘娇哼。
盖聂在河流的另一头，自己随波逐流很久，爬到岸边，就这么躺在那里。
渊虹剑，也在旁边。
江离两人走来，都看了过去。
“还没死吧。”江离道。
此人刚刚帮了他们，算是不错，但说到底，也是他们大秦江湖自己的事，他俩只是为其所累。
盖聂睁眼看了看，表示没死。
“能走吗。”
片刻之后，盖聂起身做起，倚剑撑地，这个过程就很艰难。
“多谢阁下相救。”盖聂说道。
江离也在看着这个剑客。
怎么说呢，很像剑客，整个人虽颓废，都感觉是一把剑。
“若没地方可去，便来清风客栈吧，无家之人的家。”江离说道。
“清风客栈？”盖聂皱眉，好像听过这个名字，一时间又想不起哪里听到的。
“敢问阁下任何称呼。”
“清风客栈，说书人。”
“原来是江先生。”盖聂想起来了，那个让四方云动的凡俗说书人。
谁说是凡俗的。
“盖聂若去，怕是会给先生带来麻烦。”
“我不缺麻烦，只缺解决麻烦的人。”江离道。
“……”盖聂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这话太绕口，但好有道理的样子。
“想来了，就一起。”江离背着东方姑娘走了。
“我没事了，你可以放我下来的。”东方把脑袋埋到后面。
潇洒如她，什么时候这般过，还让人看到。
“我那偏方药液，目前还是很珍贵的，没有多少，你别乱动，好好吸收，有大好处。内伤可以，外伤也能慢慢治疗，还有功力，好好体会一下。”
“哦。”
后方，沉默良久。
盖聂倚剑，努力几下，才摇晃站起。
站起之后，便如剑一般的笔挺了。
努力稳住，盖聂迈着沉重的步子，跟着江离的方向而去。
想远离江湖，却难有净土。
清风客栈说书人，他也早听说，何尝没有想过，凡俗，小镇，如此生活。
这个说书人，更有不同，就是想见识一下。
这也是他逃亡，下意识就逃到了这方地域的方向。
没想到这般相遇，相识。
无家之人的家吗，便去看看吧。
他也没有地方可去，对那说书，荒古……也都有莫名的期待。
“他状态很差，全凭意志在撑着，哪怕之前再强，也只是之前，能跟上吗。”
“能。”江离道。
“这点若都不能，也不配来我们清风客栈。”
“我呢。”东方不败娇哼，骗的她好惨。
“你，天骄之资，倾国倾城啊。”
“原来你就是我们笑傲王朝，江湖第一美女，东方姑娘。”江离笑道，“没想到我和东方姑娘一起吃住这么久，荣幸之至……”
“闭嘴。”东方脸红，谁跟你吃住。
“你之前还装，让我评论东方不败，还好我说的比较中肯……”
“谁装。”东方不败靠在肩头，想咬下去了都。
“要不，扯平了？”江离笑道。
好像没毛病，但再想，一点都不平。
“等我伤好了，我会杀了你的。”
“啊，为什么呀。”江离道，“我们关系都这么近了，你现在还靠我这么近。”
“谁靠你近了。”东方不败在背上拉开一点距离。
“你看了……辱我清白，就要死，这是规矩。”
“哪里的破规矩？”江离走着说道，“我记得还有个选择，要不你嫁给我，我负责。”
“想得美，我伤好就杀……”
“好，杀，杀。”江离道。
东方姑娘羞恼，就不能给她个台阶吗，讨厌的男人。
“你别多想了，我不会喜欢人的，此生，都不会。”东方姑娘说着，又轻叹，好像想起了什么。
“为什么，我不优秀吗，我们不男才女貌吗。”
东方姑娘轻啐，“男人，只会影响我拔剑。”
“……”江离。
看到江离表情，东方姑娘总算扳回一局，咯咯笑了起来。
很快就觉得不对，她笑起来，胸脯起伏的厉害，得离远一点。
“你竟然这么厉害了。”
“其实比你还差点。”江离说道。
“那个水龙主人，是你杀的？”不知何时起，也许是累了，东方再次靠在江离肩头。
“算是吧。”江离道。
“我全盛时，都未必能杀。”
“还不是你自己找的麻烦。”江离说道。
“你帮邀月她们说话？”东方不败幽幽说道，她听明白了江离所指。
“我不是这个意思。”江离道。
“你们可以切磋，甚至可以杀伐，江湖没有对错，但时机不对，太过自信了都。”江离说道。
“彼此杀的两败俱伤，觊觎你们的太多，功法，后面势力，财富，包括你们自己……都会被人惦记上。”
“正邪都可能会。”
“正是因为你受伤，才打不过水龙主人。”
“他们手段诡异，却也不必太过高看了，都是修行手段罢了。”江离道。
“怎么说。”
“他们的手段，一副调动天地气势的样子，格外霸气，让人未战先怯。”江离道，“你不怕，但也会心生压力，下意识觉得不好对付，这就影响战意。”
“并非如此，不同江湖修行，各有优劣罢了。”
“不然他们早能破碎虚空，打穿天门了。”
“若能近身，我们就更占优势。”
“之前的战事，一是你受伤了，二是那老头，依仗了此地的风水地势，人家早就布置的杀阵，是对付盖聂的，我们无意闯入了。”
“他非要杀我们，那也无需客气。”
“嗯。”
“真乖。”
“我伤好，还是会杀你的。”
“……”
“好些了吗。”
“好多了。”
“要杀我吗。”
“等我好了。”东方找个舒服的位置。
两人走走停停，东方也慢慢恢复更多，顺便踏个青，放松一下心情。
等次日回到客栈，盖聂已经在等着了。
和老空一左一右，门神般的坐在门口两侧。
一个抱着酒葫芦假寐，一个抱着剑假寐，倒是绝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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