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
“谈判?!”不第佯作怒态。
“有消息称满洲增派援兵了。”中年男人十分谨慎。
“有吾在此!主公何虑?哈哈哈——”不第拍案而起丝毫不给中年男人的面子。
谈判是皇上的意思,强势推进是皇子的意思,也是不第的意思。同样的这也是御樱庭令不第布控的局态和走向。
再者说那老态龙钟皇帝也撑不了多久,没准明天就挂了。此时不动更待何时?
“将军所言极是,不入虎穴安得虎子?吾辈自当以一当十速战速决,扬我帝国天威!”
“何况将军骁勇善战,敌军节节败退,此刻正是劫敌营寨挫其锐气的大好时机!”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尔等无需多言,今吾去意已决。胆小鼠辈躲在城墙后就是!”不第取出银枪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出了营帐。
薛冰心提前到达了奉焕,她本来是想偶遇一下石烜的,没想到碰上了之前很久没有联络的基层科员。
令薛冰心头疼的是她被喜欢八卦的小姑娘们围住了,纷纷开始侧敲旁击胡不归的为人及长相。
“别提了,他走路摇摇晃晃,好像那憨熊;穿着好像村里到处溜达街的二傻子;至于长相嘛,那自然也是不言而喻了!”
本来饶有兴趣的小姑娘们听到这话,就识趣地岔开了话题,找借口离开之前还不忘在心里吐槽一下这位丑丑的首长。
“要不说我赶快回来了嘛,跟他在一起时间长了都会被姐妹们怀疑我的品味有问题呀!”薛冰心乐呵呵地拿胡不归开涮。
“你这话要是让首长听见了不知道能死多少次!哈哈哈!”小姑娘们见薛冰心对胡不归持这种态度她们也就不再拘谨,相处的就像失散多年的亲姐妹一般,抛开了首长的话题,继续探讨文工团谁家的公子哥生的俊俏之类的。有的人为了在姐妹面前炫耀一番还拿出来了她花重金购买的帅哥俊男的私照。
奉焕军士长和胡不归在帐外听了好一会儿,好在高晓阮拦住了他,这才让胡不归看到了真实的她们。
“政治思想工作是谁在负责?”胡不归笑眯眯地问。
“首长……”
“小姑娘嘛,我理解。”胡不归干笑着,脱下了战术手套交给了军士长。
“如果你们的谈判不能顺利进行的话,我们会去支援的。”胡不归说罢便转身离开了。
满洲与库尔威亚谈判了两天,很明显双方开出的条件都没有达到彼此的预期,马上就要继续开战了。
“将军!!!”不第身后全副武装的士兵们为其呐喊助威着。
“宵小鼠辈,速来领死!!!”不第喝道。
“区区犯疆之贼,安敢为害!”高晓阮手握剑柄,率先向前刺去。
“谅此等之敌,不过乌合之众!”薛冰心紧跟其后,利用能力的加持赶超了高晓阮。
“虚己诱纳!”不第横刀而立,强大的炁横穿整个战场,许多持枪的士兵都被这股蛮横的炁冲撞得连连后退,或多或少地受到了不易察觉的内伤。
不第独身游走于扬尘之中,令人生畏的不仅是这股强大的炁,还有化炁而成的八位具有独立意识的假身。
“今吾于此,尔等皆为飞灰!”一位身手颇为矫健的假身从扬尘中杀了出来率先对先锋部队发起了进攻。
“拜受天恩,言出法随!”假身二号厉喝道:“满洲余孽,弃甲而降!”
话音刚落奉焕战士便不由自主的丢下手中长枪,不顾一切地逃走了。
“好生诡异的力量!”士官长这辈子都没见过这样的阵仗:天地昏暗为之奈何,狂风呼啸为之颤抖。
“众将听令!合阵!”回过神来的士官长马上下达了第一道命令。
“哼哼!”第三道假身诡异地笑了。
“顺天应命,天下太平!”
呿!轰隆——
天空虽有拨云见日的迹象,士官长却仍紧绷着神经。
随着一道道落雷的出现士官长这才发觉大事不妙:“散开!!!”
那些士兵们还没来得及收住步子就被雷电连锁一命呜呼了。
士官长气血攻心,眼前一黑径直栽倒在第四个假身怀里:“安息吧。”假身手中凝聚着一团炁,眼看着就没入了士官长的身体里,士官长猛的睁开眼睛伸直了双腿,没了气息。
“今日天公作美,怎能不战而退?”假身五配合着假身二的能力,点杀着丢盔弃甲的满洲军,战场上的哀嚎声久经不息……不第的火力全开,让这场战争变成了单方面的屠戮。
剩下的假身正和胡不归几人缠斗着。
“此刻,唯有死战!安能言降!?”胡不归爆炁震开了压制自己的两位假身,身化狂魔,速度与力量提升到了极点。
砰!不第的一个假身应声倒地挣扎了几下化作白炁消失了……但是胡不归的右手也因此高速的挥击而鲜血直流。
余下的假身见状翻身与胡不归拉开了距离,细细观察着狂暴的胡不归。
“喝!”胡不归奋起像假身冲去。
一次,扑了个空、二次,扑了个空、三次,差点扑到和另一个假身战斗的高晓阮。
“忍将夙愿,付与东流?!”情况刻不容缓胡不归不得已还是用出了这个令自己损伤极大的招式。
“哈!”胡不归腾空而起,悬在空中,刹那间确定好方位向目标冲去。
胡不归尖锐的指甲直接贯入了假身的胸膛,随后假身像死鱼一样被胡不归甩开,胡不归又补上一拳,终结了第二个假身。
剩下的假身似乎有所感应,锐利的视线不约而同地向胡不归这边刺来。
“先解决这个!”
“哼!想逃?”寒涵此时站了出来,瞬息之间便把几人困在了冰柱内。
胡不归见状一个闪身抓住了假身的一条腿硬生生地扯了下来。
“啊!”刚从冰锥里逃脱的不第再次吃痛忍不住叫出了声。
“呃!”与此同时胡不归左腿传来刺骨的疼痛感,胡不归仔细检查了一番却没有发现什么端倪,正当他要继续收割之时,身体兀的倒了下去!
他竟然站不起来了!
“聚天之炁,行天之道!”胡不归抬手汇聚着灵炁,随即一掌排在了大地上,大地龟裂开来,烈焰肆意的吞吐着巨大的火舌。
“该死的疯子!!”不第的假身宛如脱缰之马,奋不顾身地向奄奄一息的胡不归袭来。
“休伤吾主!”因胡不归范围攻击而得以抽身的高晓阮一道剑炁将假身挑飞数米。
尽管几人很努力地防范着假身的进攻,但还是在攻防交替间让一个假身得到了机会窜到了胡不归身边。
“死!”假身一刀刺向了胡不归的胸膛。
胡不归凭着本能反应,快速地抓住了假身的小臂,翻身把假身压在了身下,用那仅剩的一只手反击着。
不过奇怪的是这个假身并没有化炁消失……
“这是?”胡不归摸索着这个具象化的身体。从她胸口处掏出了一块令牌——“御”?
佯装死亡的假身一脚踢在胡不归大腿根,胡不归吃痛手软脚软地蜷缩成了一团。
“还没死吧!”击退假身的寒涵蹲在胡不归旁边问道。
看着和假身们缠斗的高晓阮一众人节节败退,胡不归心急如焚,此时的无拘挥舞着钩镰利用周围的场地快速拉近和假身的距离。
假身再三闪避还是被钩镰划了个口子,受伤的假身突然像失明似的,茫然却又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伴随着悦耳的笛声传来,假身微笑着落下了释然的泪水随即自刎了!
“啊……?”胡不归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乱了。
乒!乒!乒!小琼云也被两个假身压制了!小琼云灵活地躲闪着法术与冷兵器的进攻,在危机关头还能用手中红枪以攻为守看准时机奋力回击!
“呀!”胡不归回头看去,原来是杜依凝为倒地不起的胡不归挡了一箭!
“抱歉,箭矢太快了。”杜依凝闭着眼忍着剧痛想要把箭矢拔出来,却发觉箭矢贯入的太深只得作罢。
“别动,让琼云给你医。”
“啊!”这次杜依凝没能忍住箭矢贯入带来的疼痛感叫了出来。
“看你死不死!”假身正要射出第三支箭矢时却被一位戴着金丝眼镜的男子一巴掌呼在了地上。
“什么时候?”假身暗叫一声不妙,迅速和争峰拉开了距离。
“啪!”又是一巴掌!
“呜!”又是一巴掌!
“别打惹!别打惹!”假身肿着脸支吾道。
“要来了。”一向沉默寡言的疏影和婉君此时也如临大敌般握紧了手中兵器。
嗡!炁体碰撞的音爆声震耳欲聋,胡不归双眼失神,神情也恍惚了起来。
高晓阮、杜依凝、薛冰心都受到了不小的创伤……不仅如此,敌军也是伤的伤残的残,不第的假身们也化为了石像笔直地矗立在战场上。
“阴阳相生克,万物周复始……”琼云口中念念有词,一股神秘却又熟悉的力量从胡不归体内涌了出来。
“此城危难,吾等必当竭尽全力!”胡不归扶起了倒下的大旗,激情沸腾的热血解封了他那副作用巨大的卖血功法!
“!”不第同样被这磅礴的气势压了一头,虽知希望渺茫但她仍然迎了过去!
“铁血银枪不第,为保卫国家社稷而亡!”
“大将军!”最终以中年男人的哀鸣为这场战争画上了句号。
“怎么会这样!”皇子不敢相信手中卷轴。卷轴宣告了不第:这位守护了他们数十载的卫国将军的败北;上面甚至还有劝降皇子的字眼。
“将军呢?将军呢!”皇子颤颤巍巍地走下龙台,一个切咧摔在了地上。
皇子恍如隔世般怔怔地攥紧手中卷轴,回头张望着已经撒手人寰的先皇。
“为什么!?”他已经无力回天了,他已经谁都依靠不了了。
“皇上,臣以为营中之事已定,国之未来未定,帝国的未来才是当今的燃眉之急啊!”
“爱卿,你说应该怎么办!?”皇子红着眼怒目圆瞪道。
“诈而降之,趁敌军未觉而先发制人。”
“万万不可!此计有失国体,圣上怎可行此等蝇营狗苟之事!”
“皇上……”台下的众臣乱作一团,心烦意乱的皇子喝住了他们。
“够了!宁在雨中高歌死,绝不寄人篱下活!朕誓死不降!”
“……”凌乱的头发遮住了不第的脸,她身受重伤,一只胳膊被胡不归硬生生扯下来,现在的她成了独臂女武神。
“未能复先帝遗诏,今无颜再见先主。”不第面对皇子愧疚地低下了头。
高晓阮则是拽住了不第的头发,厉声喝道:“尔等苦衷,吾已尽知。今遇不第良将,而恰逢吾主有心求道,特请将军身往满洲赐教。两国数年之战当一笔勾销,贵国之疆土仍由贵国治理。若贵方无异,请库尔威亚之主,签下一纸合约,以示两国重归于好。”
皇子没有想到满洲居然会归还国土,还答应帮忙重建。皇子虽然明白此间必有图谋,但是他又找不到合理拒绝的理由——这个国家不是他一个人的而是库尔威亚每一个百姓的。就算他想举城反击,百姓也绝对不会为了他帝王的事业而卖命。
那就自取其辱了。
皇子看着独臂被俘的不第,心中苦楚蔓延开来,签下合约后,他想要摸摸她的脸作为最后的告别时,却被薛冰心无情地打掉了他的手:“先生,请自重!”
“大将军,朕会令城中百姓铭记你,坚强地活下去!”皇子放下身份,对着不第拜了三拜,后撤两步,毅然决然地走了。
“你怎么补偿我啊?”不第嗔怪道。
“听你的。”胡不归拄着拐杖晃晃悠悠地坐了下来。
“爽快!那我就挑几个帅哥好好地陪陪我算了。”不第自顾自地挣脱了束缚坐了下来。
“行,正好这些年来御总管也疲于奔波,顺便也让她挑几个吧。”
胡不归此话一出众人无不用惊恐的眼神看着他。
“怎么?不是……”寒涵有些语无伦次。最后却只憋出了一句:“啊?”
“怎么,这些年你们不也没少玩吗,还用我教你们?”薛冰心闻言倒是积极起来了:“此话当真?说过的话可不能不算数的啊!”
御樱庭却是铁青着脸破口大骂道:“你个畜生!你把我们当成什么了!”
“啊……院长,别激动嘛,我开个玩笑而已。”胡不归不知道怎的就触了她的逆鳞。
“下次再有这种玩笑我他妈的把你吊起来打!”御樱庭拍案而起眼里已然蓄满了伤心的泪,玩世不恭的不第也默默地闭上了嘴。
胡不归不知道怎么接她的话,只得看向寒涵求救;寒涵的哑谜胡不归自然是看不懂的。胡不归无奈只得硬着头皮一瘸一拐地走到御樱庭身前,拍了拍她的肩膀:“他们不回来就不回来吧,你能成为他们不是更好?他们也不希望你永远活在他们的影子里,你说是吧?”御樱庭闻言有些动容,却还是打掉了拍她肩膀的那只手。
“哎呦。”胡不归一个重心不稳,径直倒了下去。
高晓阮遏制住了想要搀扶胡不归的冲动,默默地看着御樱庭搀扶住他的胳膊:“哼,下不为例,这次先饶你一回!”
“好好好,下不为例,下不为例!”胡不归抓着御樱庭的手腕强行击了个掌,接着又和在场的人挨个进行了激情互动:Givemefive!哈哈哈哈……
“如果这就是结局那该多好啊……”金侣伊苦笑着凝炁成字,在绸扇上题下了一句诗:觉起莞然成独笑,数声渔笛在沧浪。
“先生大义,为表敬意故携秘银玉雕扇一副,特来赠予先生,还望先生笑纳。”婉君双手接过折扇,交付于胡不归手中。
胡不归把玩着这副折扇:两枚玉制扇骨上还刻有一句诗:宦海如薄冰,求生逐富贵。
扇面另一侧是信乐府为其作的《一梅独傲霜》,梅花之下还有几行题词:
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
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
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
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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