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迫危机
“你知道川长官是怎么说你的吗?”应鹤漫无目的地兜着风。
“不知天高地厚还胡作非为。”
“你也这么想的?”我笑着问。
“我……不太明白。”应鹤有些犹豫。
“不说这个。”我打算换个话题。
“现在正是内忧外患的时候,浦新这里为什么如此风平浪静,似乎这些战争和他们无关似的。”浦新这里不像新亭那般破败也不像奉焕那般动乱。这里的一切是那么的美好,每个人都沉浸在和平的摇篮里。
“浦新由院里两派系共同管辖,也算是较早的特展区罢。”
“不得不说两派系的努力大家都看在眼里,外邦人在这儿不敢嚣张了。”她似乎要岔开话题。
我就这样静静听着她说的,又回想起那个人——明月。这个人想的是天下大同,前提是满洲先吃饱了。怎么说呢,想法确实可以,但是他不会想到经济不像军事那般明了,市场经济……你若想要要市场经济,你便会得到它的全部?,随之既来的还有文化输入。
“是啊,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我回了一句。
“不过特展区有问题也不是一两天了,怎么还没终止这个计划?”在我记忆中满洲人假传上级旨意特设特展区,如今人赃并获,按理说特展区也应该不了了之,结果特展区的开放性政策还在继续实施。
应鹤表示自己也不大清楚其中门道。
“那是因为开放让浦新的企业家们尝到了前所未有的甜头——所谓外资、高新技术的友好交流。这些都是满洲所需要的,说白了,外资就和大麻一样,一旦引入,他们根本就没有办法撇开外邦人从头再来了。”神出鬼没的清吓了我俩心惊胆战的。
我捂着胸口喘着粗气,“能不能别这么玩啊,容易出人命的!”
“放心,死不了。”清淡淡地说。
我瞟了一眼身旁的清,她仍然身着正装一脸冷酷模样,这样忽冷忽热的让我不知所措;肩膀上的两颗十字金星也道明了她的军衔——准将,比我高个二十多级?我大抵是和她们一帮元首级别的人呆习惯了,也没当回事儿,便问了问杜依凝的情况。
“她很好,不过薛同志就很难说了,薛冰心擅自使用能力的事被奉焕那边检举了。”她不说我还把这事儿给忘了。
“我来就是把你接出庭作证的。”我看了看前面的应鹤,她自清来了之后就一言不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去干什么?”
“不疼了?”清拍了拍我的肩胛,顿时一股疼痛感袭来。
她又拍了拍我的肩膀。
!疼痛瞬间就消失了!
“谢谢。”我倒吸一口凉气,还没有在刚刚的刺痛中缓过神来。
“虽然不疼,但是这并不代表伤口会慢慢愈合。先去琼云那儿。”
清见我无动于衷于是冷冷道,“等着我开车呢?”
回过味儿来的我马上补了一句,“应鹤,马上回特战区。”
“好。”也不知道应鹤在偷着乐什么,看我笑话?得找个机会整治一下她。
“哟,大名鼎鼎的胡中校回来了。”隔得老远寒涵就在那阴阳我。果然,上次的那道坎还没过去。
“还是这么细皮嫩肉的,真该死啊。”她微微笑着,我竟看不出她是不是真的开玩笑。
“你也别偷着乐。”寒涵瞥了一眼应鹤小声说着,随后把通行证随意地收下示意卫兵放行。
清径直领着我去了琼云的办公室。还是老样子,一开门就闻到一股特别提神醒脑的香气。
“坐。”简简单单一个字就给人一种特别安心的归属感。这不会是她的能力之一吧?
薛冰心!?她怎么会在这里!?
琼云起身示意我坐到薛冰心面前,“你……”我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她面色憔悴举起了发白的双手——竟还戴着镣铐!随着她双手的运作,我隐隐感到肩胛处有些痒。
“这样好得会快一些。”琼云趁着薛冰心为我疗伤的时候在我肩膀处涂抹了一些药膏。不过这都不重要,我更想了解的是眼前面如死灰、戴着手脚拷的薛冰心。
我想问些什么,但是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出来。薛冰心也只是这样默默给我疗伤,眼神空洞。
“我早就跟你说过,这样下去不行!”寒涵憋红了脸和御樱庭嚷着。
御樱庭似乎被她说烦了,“那你说怎么办?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现在去看看他,畏手畏脚的,有点风吹草动就能吓个半死!那像是能成事的样子吗?!”寒涵愤怒的盯着御樱庭。
“那你告诉我该怎么办!”御樱庭啪一拍桌子,强压心中怒火,尽量保持冷静。
“敢问人族里谁不是一步步走过来的?问题在于他现在根本就不相信我们,我们交给他的权势和辅官在他眼中不过是行监坐守的外人。这一切行动都毫无意义!”御樱庭也很无奈。
“我们只需要找个人去引导他一下,同时咱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就会自己摸到门路——无师自通了。”金侣伊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你们别总是吓他,刀子嘴豆腐心也没得装瞎来的灵。”翘着二郎腿的她一语道破其中关键。
“人都会有侥幸心理的啊,他还没做什么事你就吓他,他还敢动弹吗?若是把他的错误熟视无睹他就会试探我们的底线,这样就在无形之中给他画了一个圈,既能让他遵规守矩又可以让他放开手脚后不犯大错。”
御樱庭瞥了一眼金侣伊没说什么。
“我和大姐的看法大抵相同,现在御上的身体里有一只笼中之兽,他吃的苦受的罪越多,这猛兽就愈发的不可控,最后爆发了冲突恐怕不太好收场。”争峰表示现在胡不归有能力只是他不用罢了,如果说真的有一天把这个他逼急了,那后果就得不偿失了。
“直接跟他坦白了不就行了?”琉白说道。
“不行。”御樱庭冷喝道。
“虽然御上明令禁止我参政,但是我还是要说一句,有些东西已经不可挽回了,若是御上怪罪下来,我希望你们能担的了这份责任。”琉白也毫不客气的扔下这句话。
她们说的这些御樱庭并不是不知道,只是这一碗水很难端平。其平衡点根本就找不出来,只能说是凑合一会儿算一会儿——说白了,糊弄局的事儿。本来想着御上回归大家就都有主心骨了,结果呢,被胡不归半路截胡了!你说这事儿多败兴。
“行了,我听懂了,你们也别多说了。我现在就把我的位置交给胡不归。”御樱庭此话一出空气瞬间凝固。
这是哪一出?
“就他现在这种吊儿郎当的状态,实话实说,我觉得不行。”琉白当场否定。
“你大概没明白大姐大的意思。”琼云给琉白铺着台阶。
“她的意思是给他提个名,设立一个高位虚职,然后每个人理论上都由胡不归管制,但实质工作还是我们来运作。”金侣伊点破了琉白心中疑惑。
“他还觉得自己哪哪都不行呢,绝对不会壮着胆子指挥我们的。”琼云斩钉截铁地说。
“如果,我是说如果,他若是下令要求我们做点儿什么的时候怎么办?”琉白问道。
“你们自己决定,自由裁量权交给你们。”御樱庭在他们谈话期间已经把推荐信写好了。
“请吧。”
每个人都在上面签了名字,就这样两天后胡不归又不明不白的坐上了总督的位子。
“还有很多人没回家呢。”金侣伊兀的说了一句。
“御上会不会已经放弃了。”琉白说道。
“不要放弃,坚持斗争。”御樱庭刚毅果决地说道。
“最近花系那边动作不小啊,看来势必要有一战了。”琼云也流露出担忧之色。
胡不归不记得不代表他们不记得,那时候是胡不归带领着他们帮助花满洲抵御外敌,抛头颅洒热血。如今取得胜利果实后,他们就把矛头转过来对准了御樱庭一众人。
上一世大家战斗得多么惨烈,为了对抗外邦的能力者,他们无条件地付出了多少!到头来却只落得这种下场!真是令人感叹。第一次拉拢回胡不归时他们真的都很难控制住自己激动的心,他们心里的委屈都有了诉苦的地方,可你现在却告诉他们,以后只能靠你们自己了。
……
“为什么要帮满洲人呢?”御樱庭不解地问明月。
“因为我心善,看不得他们被欺负。”明月嬉笑着。
“阿庭啊,有些事情是没有为什么的。”明月语重心长地说。
“这是我的浪漫——为了共和事业而奋斗。”明月常常和御樱庭提起一个人。
这个人不搞架子,此人一生丰功伟绩。当有人问起谁最伟大时;人民说是他,他却说是人民。
“这样的人真的存在吗?”御樱庭不太相信。
“这就是他,他不搞个人英雄主义、个人崇拜。而我却永远成为不了他,更别说超越了。”明月鼻头一酸,扭头望着月亮。
大巧无功,至情无文。
“我们好想你啊,教员。”明月暗叹道。
“没事的,现在的你已经够努力了,累了就休息一会儿吧。”清挽着他的胳膊轻轻地说。
“在斗争中,像空那样的牺牲是不可避免的……”
“我只希望,我能牺牲在你们前面。这对一个领导者来说是无比光荣的。”明月语出惊人。唯有远处的金侣伊和琼云暗自摇头。
两人商讨着什么。
“他偶尔也会说出一些帅气的话嘛。”两人最后相视一笑,跟随明月踏上了最后的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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