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月光鬼浴
‘寻塔’号飞行探测器，就是刚才我进门口他们围着观看的那架无人机。
它在乌丽县屋脊山黑海群岛失踪了两个月后，居然又飞出十万海岛安全返航了，这简直就像是一个失忆人走丢了，警方和失忆人的家人寻遍了大千世界却没有获取任何信息，最后一致认为失忆人回来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可是有一天他却突然疲惫的坐在自家的院子里，正饥饿的啃着院子里干果，家人先是发怔，然后是惊喜交加，无以言表。
这次‘寻塔’号飞行探测器就是这种情形，它浑身斑斓，创伤累累的降落在马尔赶市乌丽县愚白乡生命奇迹研究公司的大院子里，还吱吱叫的报警自己返航回来了，生命奇迹研究公司的全体人员那是争先恐后的冲出了办公室。
这些年在乌丽县屋脊山黑海群岛损失的飞行器不下几千万，大大小小的飞行器飞进这片山顶冰川绝壁、山中密林走兽毒虫、山下洼地、沼泽、深沟险壑里大多失联。到这些被黑海包围的十万大山里去探寻地球仪上标注那1号的九层六角妖塔，无异于大海捞针。之所以标注为1号塔，是因为它所在地球的位置上比较突出，光的传播距离最远。
但是也不光为探寻这九层六角妖塔一事，也还为探寻一些有价值的物种。那些能飞回来的飞行器都没有深入到密林、洼地、高山的最深地带，因此探测的大多是价值不大的东西，而飞进了深海深山处的飞行器却都没能成功返航，价值成为了负资产。
这次的飞行属于破天荒的一次，肯定会带回有价值的东西来。更加惊喜的是它还找到了1号九层六角妖塔。
‘寻塔’号无人机经历了半个月的信号丢失后，却又飞了回来，而只是受到一些擦伤，这要是按科学来讲就是不可思议，天方夜谭的故事。这半个月来，它是自己在控制自己的飞行航向、速度，躲避雷暴天气，想想都神奇，是谁赋予了它神力。
周慧莲见马老大带着我、李阳明、大伟进来，便开始了播放飞行器记录仪的拍摄情况，它飞进了愚白乡最西边两座靠海边的万丈大山，形成了酷似的天门，山上灌木丛生，树木攀天，郁郁葱茏。顺着天门海口进入十几海里，有一座万丈大山横亘，海水南流，苍山的中间有一个笔直巨大的心形天坑，深不见底，伴有云雾缭绕.
接着飞行器拍摄到北边一座高山地上奔跑的一个巨大的黑猩猩，黑猩猩也发现了它，跳起来冲它狂吼，这个黑猩猩脸上毛和肤色都是白色的，满脸怒容，恐怖狰狞。
接着又拍摄到有五株十人张开手臂都合抱不拢的苍松，看年轮已不下千年，苍松松顶被云雷劈中正烈火焚烧，五株苍松中间围绕着一个很大的土丘，一个圆形的飞行器正在挥水灭火，这圆形飞行器里面喷射出巨大的水雾笼罩着松树，最终火灭掉了，但松树被烧伤的状况也是惨不忍睹。
“这是不是其它地区，亦或者是国家派出了大型的探测器对这里进行了考察，你们看，这灭火的喷射机，很先进，旋转喷洒，而不是像灭火飞机那样从尾部喷洒。如果确实有其它地区或者国家科考队，那样，我们可以借阅一下他们的考察资料。
“新闻曾报道驶入这里航天飞机、航海轮船误闯入这里，无一例外逃生，世界科考组织曾派人陆地跋山涉水、悬崖绝壁进去实地考察，里面野兽成群、毒虫毒蛇遍地，进去考察的人员唯一生还者却变成了疯子，为此将此地划为禁入区，号称‘死神之地’。”
“这种猩猩品种我在秦岭南山也见过，巨大，但是一般不伤害人类，如此看来，海岛上说不定还有我们未知的人类。还有那五棵巨大的苍松，年轮应该很长。”这些引起了我野外考古的兴趣，我也加入了讨论。
记录仪继续播放，我们继续观看，继续发表言论。
“暂停，暂停，…..”李阳明大声道。
周慧莲摁了暂停键。
“你们看北山那一块儿，那……那片绿色植物像不像玉米秸秆？”
“可惜拍摄时候是天气阴暗的厉害，一片模糊绿，但是看高度，像是……”周慧莲不敢肯定。
“我的天，要真是有人类，那我们可就发现了一个原始遗存下来的部落了。”李阳明高兴的叫。
“九层六角妖塔，九层六角妖塔。”老马催促道，“这个才是我们的重点。”
终于看见那座九层六角妖塔，在五株苍松的东南边的最高峰上，璀璨、明亮，顶上的明珠熠熠闪亮。
“把它放大了看看，看看风铃……”我有些激动，几乎是恳求周慧莲，周慧莲奇怪的看了我一眼。
放大了和老马办公室的地球仪、北方考古的同学传来的照片，形状一模一样，都是墨玉制造的九层六角妖塔，但是上面的风铃却不是鬼麒麟。为什么风铃会不一样，它的风铃是一般铜铃的样子，跟我姥爷在蓝天断魂山巅上收藏的鬼麒麟风铃完全就不一样。
“等等，就停在这。”我指着那风铃，冲周慧莲叫道，她给我抛了个眉眼，“听你的，什么时候都听你的，最好是夜半时分，停那儿是歇会的意思吗？”
我懒得理她，我从旁边椅子上拿过我的背包， 其它人都奇怪的看着我，我翻出那个黑的透亮的鬼麒麟放在桌子上，“看这种风铃也是九层六角妖塔发现的，你们考察这360座塔的时候，见过这种塔铃了吗？名字叫鬼麒麟”
我递给身边坐着的李阳明，一个一个的传着看，都摇头说是从来没有见过这种诡异的塔铃，仿佛神话传说中邪崖山的魔塔，不过谁也不知道它在什么地方。
“这个鬼……什么？”大伟扭头问我。
“鬼麒麟，”我聚光的看着他，难不成这个美国佬见过。
“这个……我一次和同伴在伊朗中部卢特沙漠考察里面的沙漠狐、昆虫、热死的鸟类……，在那里我们看见了海市蜃楼，就是这个样子，很吓人，我们没有再敢望里面走，一是因为那里沙漠中间的地表的温度都达到了71度，我们热得实在是受不来了，耐热的骆驼也躺下走不了，而又突然出现这种不……吉祥的东西，我们就打道回府了，后来还被大老板汤姆森给咆哮着收拾了一顿。”
“海市蜃楼的反射其它地方景致，那应该看到整个九层六角妖塔的画面，不会单独反射、放大一个鬼麒麟。”李阳明不赞同他的说法，“何况低空卫星也没有在伊朗发现九层六角妖塔。”
“这个就不知道了。”大伟也无法理解的表情笑着摇了摇头。
“这个，我们还是实地去考察，考察再说，”马德育打断了他们的猜疑，“你们谁去探索这片神秘之地，我跟汤姆森联系一下，把这段的地面卫星系统集中在这片区域，人不比无人机，可以调整联络的地方，全副武装的进去，应该没有什么大的风险……”
“这个，我去，”我抢先打断了老马的话，“我野外考古经验还可以，……”在这些人面前不能吹牛，那个叫大伟的连世界第一恐怖沙漠都进去过，“这些毒虫、野兽我能对付得了。”这人家刚爽快的付了半年的工资，我不爽快一下，觉得掉价，哪怕是危及生命危险的事情，何况，我还有重生的功能，担心啥？
“我也去，”李阳明伸手握了握我的肩膀。
“我也去，”周慧莲甜蜜蜜的冲我笑，“就想试试帅哥到底行不行。”
“你不能去，小白鼠的试验进入杀病毒的关键时刻，必须要跟踪出结果，预防人类出现大的瘟疫。”马德育一口拒绝了周慧莲的请求。虽然，我还处理埋存起，但让我怀疑她跟老马是不是有一腿。
“我这次就不去了，我饲养的肥肥引诱虫子正在幼虫期需要密切关注，成功了可以引诱鸟类的馋嘴，让它成为我们的信息使者。”大伟显然是思索了一下，看得出他其实是很想去的。
“那好，人去多了，反而不利于行动，就你们两人，我让装备库给你们配好行装，两个任务，一个考察九层妖塔里面有什么，不能破坏，从塔旁下面打洞进去；一个就是阳明要重点考察这几棵千年古松，看能否利用到人类长寿上突破。”老马很高兴吻合了自己的派人意愿，又道，”另外青光把你的电话微信发给我，汤姆森知道你来肯定会非常高兴，他已经九十多岁了，他的长生厚望寄希望于你身上。”
老马办事还真是利落，一看也是经常参加野外考察的人，野外考察一般2到3人适宜，既相互照应，又不挚肘， 最好就是两人，危险可以让两人变成一个人，行动快速，反应敏捷，许多的危险都可以化险为夷。人多了，目标就大，看起来庞大，最后都不知是怎么死的。接着老马又命令周慧莲把‘寻塔’记录仪的摄像发给汤姆森邮箱里一份。
我把电话转发给了老马，老马又转发了出去，老马又道，“你们出发前，最好去朵儿精神病院，看一下那个专家，也许从他的嘴里能够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提前防备于为然。”
再去朵儿的路上，李阳明给我介绍了汤姆森这个人的经历。
生命奇迹研究公司美国佬汤姆森成立于二战后的1946年4月，汤姆森曾经是抗日战争时期支援中国的美国飞虎队飞行员，为国军运输战略物资。
有次，他在屋脊山处的黑海坠机，逃生出来后，他就转行了生命奇迹研究公司。汤姆森在飞虎队时并不是一个真正的飞行员，他只是跟一两个飞行员是同学，他后来进空军基地做了后勤，再后来就跟他们四处飞行，他利用战乱的机会，大肆收购古董赚钱。和各地的盗墓组织都有交集，战后，经济繁荣，他一举发了家。
汤姆森已经九十高龄了，他怀疑这里面有长生不老术，他此次在这里建立了生命奇迹研究分公司是下了血本的。中方投资方是马德育，外方投资方是汤姆森，其实，都是汤姆森投资的，只是为了应付国家安全局出于对国家安全考虑，不允许外方独资。并且对国内合作的机构也必须经过严格的审查。还对外方股东进行调查，姆森美国加州人，中日抗日时期，由于有美国的官方背景，就和国军做一些军火的交易，暗地里还做一些古董的生意，出于他对国军的贡献巨大，也就没有追究，后来知道新中国成立，他已经改行做生命奇迹研究，直到中国改革开放后，他开始在中国做起了生命奇迹研究的分公司，是合法投资，这曾让国家安全局调查组也很迷惑，一个曾经做黑市军火、黑市古董商的，竟然后来改行生命奇迹研究起来，从死亡逃生后的大策大悟。
“马德育以前是干什么的？”我对此人的慷慨和办事还是挺佩服的，好奇的问道。
“听说他最早是个批发山货的，后来干过的行业挺杂的，也干过盗墓，他就是那个时候和汤姆森认识的，所以，汤姆森到中国组建这个分公司，首先就找到了他，此人的能力很强，是个干大事的人，大伟那年去伊朗卢特沙漠考察，穿的避热的冰蚕衣都是由他和水母两人亲手制造的，我们都见过，这东西隔热力量确实很强，但是骆驼都热趴下了，大伟他们还能坚持，那体力也不能消耗在路上了，后来，他又制作了几套骆驼冰蚕衣，这才完成了后来的考察。反正，他挺神秘的，能脚踏江河而过，这功夫我们都无法想象，更是无从理解。”李阳明苦笑道，“生命奇迹研究公司就我和一些辅助工作者没有特异功能，你们都有，错了，辅助工作者也不全是，就连公司水母都让人刮目相看，她的皮肤从不干燥，如水润般，她能感知什么时候下雨，比天气预报都准确。”
“还真是生命奇迹研究公司，里面没有一个不充满是奇迹的，你们还寻找什么奇迹？”我乐道，“奇迹就在身边。”
“其实吧，我认为马德育和汤姆森的指导思想是不一样的，马德育好像一直在挖掘什么？不想汤姆森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寻找长生不老药。”李阳明迟疑道，“给你说个笑话，听说老马当时找到彭祖的尸身，研究出彭祖血和人类的血不一样，那汤姆森就恨不能与他置换血。也是，都九十岁多的人了，哪天眼睛一闭，娇妻、公司、钱财都成了别人的了。”
“恐怕这种重生，也不适合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更不知道能不能醒，重生成婴儿，指不定众嫔妃为了分财产，一重生出来就给他灭了，不过，这要是防护、保护的好，那可真比靠投胎命中率高，永世都不再受穷。真能制造出这种药，穷人估计都得自杀，换个空间投胎也还是没盼头。”
闲话时光易逝，到了朵儿的精神病疗养院。
这地方很偏，但是风景很优雅，有湖有山，有长相美貌，身材曼妙的护士看管，我俩按照老马给的楼号床位号找到这个省内科学家探测队员李广九，他穿着个花裤头在闷头睡大觉，有这嗜好，为啥穿个花裤头？精神病人是不能随随便便惊到的，我们坐在墙角的椅子上等他醒来，这都等得人要发霉了，他还在梦境，打量起病房了，整个病房就是一个床头柜子，一张病床、两把椅子一个茶几，喝茶的茶杯都没有，有估计也给他砸光了。
‘嗵’外面不知哪个精神病把门关得震天响，那个叫李广九的精神病人吓得一下子从床上爬了起来，又看见我们两个坐在那里没表情的瞪着他，便大叫，“有鬼啊，有鬼啊，别杀我，别杀我…….星宿老怪啊，……星宿老怪啊，别杀我，别杀我。”
我跟李阳明眼光一对，这他妈的哪是哪啊！还有星宿老怪，梦里都看上了金庸武侠了，我冷笑道，“就你这怂样还混个什么江湖啊！”李阳明也是打心眼里瞧不上这种胆小如鼠的人，“就这，还参加科考，参加喵喵叫还差不多。”
“别激动，别激动，刚才是外面门响，你坐下来，我们问你个事。”我上前去安慰他，可是他依然站在床头，哆哆嗦嗦的道：“好多血尸啊，好多血尸啊！…….你们都瞪着我，想要我的命。”
精神病人你问他是绝对问不出什么来的，问得出来的，只能算是轻微精神分裂症，这没什么，正常人的偶尔充血，比如说专家、首领的他们大多都有精神分裂症，因为他的思路必须与常人不同，否则又有谁屌他。
我还在想，进去考察的所有专家只有一个人活着出来，可能是意外的躲过了许多凶险的事情，但出来了，也崩溃了，这次进去必有一番的恶斗，装备必是备齐了，我们连半自动步枪都带上了，生命奇迹研究公司获得了持枪证，因为涉及到各种危机生命的风险。
探访完李广九，宋青光和李阳明二人依据飞行探测器拍摄到的图像，进行分析，制定出一条行进路线。从乌尔赶市坐大巴车直接到金县城，中途不用转车。从金城买两匹马奔驰过荒无人烟的无垠草原，进入茫茫原始森林，这时候马的作用就不大了，我们放它们自由去了，免得进入原始森林喂了野兽。砍荆棘、穿密林，十分难走，常有狼嚎和一些不知名的野兽叫，我们夜晚大多都寄宿在树上，这里的黑鸟特别多，不光有黑乌鸦，还有大的如鹰，小的如麻雀叫不出名字的黑鸟，不过都叫声瘆人，仿佛爹死娘人的凄惨。越往里走，里面的树越大，有的就像是看见用原木装饰的一堵墙，神农架里我都没见过这大的树。坐在树下歇息，还常常还被这些黑鸟拉一头的鸟屎，臭的两天都吃不下去饭，不知为什么这里光有这黑鸟，……妈的，谁把这九层六角妖塔见这里，到底干什么用，谁会花费这大的功夫到这葬死人，重生出来也会被狼和这些黑鸟吃了，等人捡，谁会来这里……
翻越雪山顶，我们差点就被滑下万丈的沟底，心脏都快崩溃了，下沟后转向西走，从靠近天坑背后的山脊下天坑就进入了这个两面绝壁一面是海的天坑地，下去后向南走应该可以到达九层六角妖塔。
战战兢兢的背着登山包，顺着军用绳索爬下那刀削绝壁，幸好万丈悬崖的绝壁上还嵌有锈迹斑斑的铁条，否则根本无法立足 ，一个不小心就会坠入万丈深壑之中，摔成肉泥，难道是当年科考队留下来的，悬崖绝壁下面还有陡坡，陡坡下是一条山溪沿着山势环绕流淌，滋润着两边的灌木杂草，这里还有些生气。此时已是后半夜，月光被乌云遮挡，显得阴暗诡异，山谷中异常寂静，连夜枭的叫声都休止了，我们已经是累得身困体乏、筋疲力竭，只想找块能平躺的地方躺下睡觉。
这是，隐隐约约的听见前方溪流不远处有女人的‘格格’的嬉笑声传来。
这深更半夜，哪来的女人？又是一阵格格格的女人笑声，接着便是水被搅动的哗啦啦的声音，显然是有女子在山溪汇成水潭里戏水，是人是妖？是鬼是怪？不禁让人毛骨悚然。看见过人洗澡，没看见过鬼洗浴，几个骨头棒子支撑，骷髅眼洞里冒绿水，你是洗洗更健康，老子可要得心脏猝死了。想到这里浑身就冒冷汗，心一下子都卡到了嗓子眼了，连喊出出声的声音都发不出，我忙给李阳明打手势，我们现在走到的地方，是几股溪流合入的一个深洼里，两边山石突起，从缝隙中看见溪流浪花不断的翻滚下行，水潭里仿佛有个人影的东西慢慢游向转弯处的深潭，一个女人的影子，我确定眼睛没有看错，在这夜半时分，还独自欢笑，这首先坑定绝不是人，就是人，那也是一个神经病女人，有神经病女人在深山里黑水潭里洗澡吗？李阳明也看出来了，因为他的眼神里也流露出恐惧之光，我们两人的心紧张几乎要窒息。
靠在石壁上缓和了一会儿，……，李阳明野外考察也是N次方级的，经验丰富，去过很多地方，沙特、印度、越南、非洲……很多凶险的地方，许多凶险的事情也都经历过，我俩目光交流了一下，借着月光，我用手指比划，不能用手枪，以免枪响惊动其它邪魔，只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匕首在月光下隐隐泛着蓝光，寒气逼人，宋青光打了个合围手势，两人利用河边突骨的岩石掩护，向河流转弯的深潭也就是发出笑声的地方轻手轻脚摸过去。
格格格的笑声越来越近，两人利用潭水后的岩石掩护偷窥，只看一眼就感受到了雷击，石化在那里。
深潭边水里一片波光晃动后，两个美貌妙龄女子从河里光身而出，仿若碧波里的荷花绽放，她们身体匀称饱满，满头黑漆般秀发湿漉漉的散落在胸前，却没能遮掩住那挤成高山峡谷的深沟。曼妙优雅的胴体上沾满水珠，这时后乌云已散，她们被晶莹的月光一照，真如千树万树梨花开，全身带雨，简直美艳不可方物。水声响过后，又是一阵女子咯咯咯的欢笑声，仿若泉水叮咚，紧扣心扉二片。
我心中寻思：“莫不是雷神没有打住妖精，却误击了古松烧起了大火，再仔细看时，其中一女子，身材高挑肉些、容颜绝丽羞月，我感觉似曾相识，但是真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这次跟以往不一样，以往，我老妈都嘲弄我说‘漂亮的女孩子你都是似曾相识，然后好蹭相识’。
李阳明一见这春华灿烂，连呼吸都快没了，匕首立马就垂了下来，应该生理反应强烈，早忘了鬼怪，呆如八戒了。
就在这不知该如何时。猛然间，‘梆，梆，梆……’一阵紧促的梆子声将我们从梦中惊醒，李阳明气恼的轻声骂道：“敲个蛋啊，敲魂啊！……”但随机不说话了，估计这一下敲的他连命根子都吓缩了，正在调整心绪。
那两女子慌忙抓起岸边一条薄如蝉翼的白色浴巾迎风一裹，吸干那光洁如玉的身上水滴。雪白的四肢仿佛是碧波中的鲜藕，白若霜雪，她们急急忙忙穿上白色纱织衣裙，这纱织衣裙仿佛还泛出白光，不知是不是月亮照的缘故。
“姐姐，我们走吧！打更的开始巡夜山村了。”一个身材略显娇小些的女子娇吟道。一阵巨大幽凉的山风刮过，我和李阳明都不自觉打了个寒噤，眼睛好像被风尘迷了眼，不自觉的闭了闭眼睛。待再睁开眼时，两个艳若桃花的女子已闪身进入河边的小树林里，只闻笑语却连影子却都看不见了。我和李阳明望望树林，又望望河水，寻思：“这是遇见了河神的女儿还是山神的女儿，如此美丽的女人生平第一次见。”
李阳明还沉静在热身的梦中，感叹道：“光哥，这要真是女鬼，做鬼亦风流啊！”
不知道，怎么我身上沉积许久的东西也有了反应，这让我感觉很奇怪，……光想自己心事，也就没顾得上回答他。
却是另一个不似男人的尖细声音道：“深更半夜的，你们待在这干嘛？等狼来喝水时，顺便把你们给嚼了吗？村里可是出现过百只的狼群。”
我们一听说百只狼群，那吃个人只是分分秒秒的事，吓得忙回头瞧向来人，不禁又是吃一惊。
此人四十岁样子，身材魁梧，目光如电，怎么声音听起来却是个娘娘腔。奇诡的是此人走路脚步如此快，跟飞一样，梆子声刚才还遥在远处，一瞬间，这人就到了你近前，白布做的长衫长裤好像秦国称之为的布衣平民，他在月光的映照下，越发的残白，给人感觉妖性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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