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六 科学的尽头是神学？
月月和妖盟主离去了，打不过他是一方面，想利用他的资源抹除心中的不速之客又是一方面。
五秽道人打量着季无命，像是看到了美味的鸡腿。
“喂，小子，要不要做我的徒弟啊？”
“不要。”
“你不怕女娃子将来超过你，看不起你？”
季无命推开了想靠近的老乞丐，说道：“你要是在我最擅长的地方赢了我，我就当你的徒弟。”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好，你且说来。”
季无命闭目站定，一下子就像换了个人，散发着截然不同的气质。
睁眼！
杀意，无边的杀意！足以扭曲现实的杀意！
五秽道人捂住胸口，嘴角流下鲜血，后退四步跌坐在地。
五秽道人的心脏已停止了跳动，强大的杀意直接对他的心脏下达了“指令”，虽然只有短短几秒，也惊出一身冷汗。
“妖术！真正的妖术！”
五秽道人一边嘶吼，一边滚跪带爬地逃跑了。
另外两个夏家父子，直接休克了。
季无命利用恶鬼的杀意，自身也会被杀意侵蚀，不单单是改变性格的侵蚀，连季无命的大脑结构也会一并改变！
“燃神术！”
季无命直接燃烧了自己血液，让大脑供血不足，从而抑制杀意在头脑的产生量。
“呕！”
季无命直接吐了。
季无命直接懵了，“怎么回事？”
此时此刻，季无命终于感受到了“燃神术”的真正副作用。
无边无际的压力，如果说刚开始压力是一块100斤的石头，现在的压力就是整个地球！
季无命一直以来就错了，之前所谓的副作用不过是真正的副作用来到之前的涟漪，犹如阳光与太阳的差别。
有人能想象一个地球的压力有多大码？
记忆和理智直接被压碎！
季无命看着地球上的回忆被粉碎，露出了抽搐的笑容，突然又号啕大哭，时而又手舞足蹈……
“不要啊！”
“不要啊……”
季无命眼睁睁看着自己仅有的故乡，亲人，回忆烟消云散，连伸手挽留都做不到。
眼泪掉下来，穿过胸膛，滴落心脏，凝结成冰。
……
密室门口，一觉醒来，季无命抹去眼角的泪水，心里空荡荡的。
不记得了，地球上的生活记忆都不记得了。只剩下少量的在这个世界对地球的回忆。也许是因为这些记忆是在这里产生的，不列入地球记忆，所以没有被消除。
“燃神术”带来的压力并没有完全消散，太阳走了，阳光却留下了。季无命依旧每时每刻承受压力，小山那么大的压力。
大压力之下，季无命根本没有悲伤的余地，季无命缓缓走出夏府，府内空无一人，家里父子醒来后也逃跑了。但是他们却落下了严重的心理病。
季无命望着湛蓝的天空，用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音自语：“要坚强。”
季无命承认自己小看了“燃神术”，比起心里20公里高的恶鬼，“燃神术”要神秘得多，也危险得多。
抹去雪地上的脚印，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做到的！
……
金国，剑省，刃市，锻造镇。！
小贩们聚在一起聊天。
“听说了吗？最近来了一位神。包治百病，还不收钱！”
“真的假的？”
“你看我这手！”一个小贩伸出右手，早里面被打断的手已经康复如初。
大伙细细观摩，发现这是真的人手，不是骗人的托的把戏，惊呼连连。
“神医在哪里，快带我去，我多年的老寒腿有救了。”
这是小贩不做声，伸出一根手指，“一顿饭，不然不干！”
老寒腿的小贩一咬牙，“行！快带我去。”
也就三五十步路程，一行人来到季无命开的医馆。
此时，若是月月在，一定会说季无命变了。
专注！绝对的专注！
这就是季无命此时的状态，全天24小时，不论大小事件，季无命都投入全部的心神！
这是季无命对抗压力的方式。
这也是取死之道！
且不说这样做会让的情感淡漠，性格冷漠。更何况，人类的大脑是非常有限的，哪怕是智人，记忆的容量也是有限的，大脑的运转负荷也是有限的。
记忆无限细节，思考无限变化，这是神明才能做到的事！
季无命没得选择，有些人，有些事，死也不想忘记！
第一天，季无命就头疼地睡不着，满脑子都是白天的细节。一根根头发的的形状，颜色季无命都记得清清楚楚，每一秒的声音，村民喉咙的振动，说话声音蕴含的情绪，意义，思维方式……这所有的一切，季无命记得清清楚楚！
季无命的其他记忆，快速褪色着！被大脑隐藏着。
这是不对的，季无命竭力控制自己的记忆，自己的情感。
“一定有的！一定有的！一定有什么办法的，人类一定可以随心所欲地操纵自己的记忆和情感的！如果连这样简单的事都做不到，何谈终极！”
季无命一方面想要降低自己这几天的记忆的“优先级”，一方面研制着影响大脑的药物。
对普通人来说，越想忘记某件事，就越是记忆深刻。这说明了，思维和记忆是同一个层次的，它们不能命令彼此。但是，人体的激素和外界的刺激却可以在一定单位内影响记忆和思维。说明现实世界的宏观物质，在某种意义上，是比精神更高级的存在。
多次自我控制无果后，季无命的重心已经转移到了药物的开发上。
比起心理学和哲学，季无命更加相信科学，他相信一个直接研究，利用现实物质的学科，不可能比那些“无依无靠”的学科差劲。
想到学科，季无命又想到了自己在地球的日常生活。
“当初就怎么没觉得那些琐碎的生活有那么重要呢？”
季无命无法理解自己身上的压力，它们“无依无靠”，像是凭空出现的幽灵，现有的科学根本无法观测，更不用说去解释它。
季无命想到了神学，不是地球上招摇撞骗的神学。
地球上的神学，都他么是科学换了个皮肤伪装的。
什么起死回生，长生不老，踏破虚空，逆转未来，掌控宇宙……
这些，不都是科学吗？
什么是神学？
不存在影响了不存在，导致已经存在的世界发生了不存在的改变！
这才是神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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