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母亲是矮人族人
我母亲是陕西蓝田人， 曾有‘云横秦岭家何在，雪用蓝关马不前。’描绘蓝田的山峦绵延起伏，山高险峻，更有那苍山如海，残阳如血的盛景。唯一可惜的是那里的人身材都比较矮小，我姥爷、姥姥、舅舅都是不到一米的个子，我母亲略高，一米一的个子，已经算是他们断魂乡个子高的人了，他们那地方人统称为矮人族，住在深山密林间，直到解放后才被列入人类活动的区域，以前与外界很少有联系。
父亲就是当年在蓝田断魂山修建军事秘密基地，后来与我母亲相识的。
“父亲，蓝田断魂山有个秘密军事基地旧址，你知道吗？我也是请假回来的前一天听京梦博物馆的一个退休前辈去博物馆找同事叙旧时候说的，他说，当时在那里建造秘密军事基地时，发生一件奇怪的事情？你当时不就是川军的工程兵吗？”
“我知道，我们是第二批进入断魂山秘密军事基地的部队，那里离你母亲的娘家断魂乡不远，这断魂山，其实就是山坡前崖万丈绝壁，山背则是缓坡密林近百里长廊。
第一批修建秘密军事基地人，挖出来许多虫石，这些石头像是被虫子咬噬过似的，全部都是空洞，小的如蚁穴，大的可以进人，石头也很光滑，像是一种玉石，通透，可以照出人影来。
当时他们从断魂崖的背后开山进去，目的就是可以从断魂崖前接受到信号的发射。
可惜第一批进去的人，不到一个星期就全失踪了。
我们是第二批进去的，主要是为了寻找他们，并协助工程开发。进去后发现他们已经挖穿了断魂崖，里面有个交叉的洞显然不是他们挖的，很光滑，像是动物长期爬来爬去磨下的痕迹，加上山洞潮湿十分不好走，我们走了将近三天的时候，才走到了山洞里的一个断崖处，有滚滚的地下河水流过，可能是贯穿了地下江河，前面没有路了，也没有别的山洞拐回去，他们足迹就是在那里消失了。派潜水员下去，下面水流很急，漆黑一团，带着的防水手电，下去变成了一个光点，根本看不清下面有什么东西。最后用高倍探照灯照，全是黑色岩石，什么也没有，我们原路返回去，进入那个交叉的洞，没走多远，却是个死穴，只好听命收回，……再后来听上方说那里不适合建立秘密军事基地，就转到了别处，工程也交给别的部队去干了。”
我和父亲走累、走困乏了，就下到路下的涓涓细流的溪水处洗了洗手和脸，捧些山泉水来喝，山泉提神解困乏。
“后来一直没有找到吗？”
“搜查进行了无数次，最后还动用了特务连的同志，他们划过了地下河，继续沿着地下河边其它洞穴搜查，直到出了地下河到了秦岭淮河以北接近黄河处，也没有找到。
我心里琢磨，这是不是人们传说蛇人挖的矿藏洞穴。蛇人是一个奇怪的民族，就喜欢地下挖宝。
后来，失踪官兵全部追认为烈士，发放抚恤金，所有人员身份注销。
不久，我们那批工程兵也全转业到地方工作，又过了很长时间，听别的军团留下来的老乡战友说，那批注销的部队人员二十年后不知道从哪里又钻出来回去找部队了，以前的部队番号都改了。
他们一直说是在山里面干活。可是，连保障供给他们的后勤部队都撤走了，他们吃什么，喝什么，没有人相信，认为他们疯魔了，但是除了说这种疯话，人都很正常。
他们说他们走出山洞后，衣服见风都成了碎片，容颜也全都瞬间变了，他们靠当地老百姓的救济吃的，穿的，才找回部队来，部队只好重新给他们安排工作，尔后，这批人不到一年相继死亡，至今也没能分析出是什么原因。
“是不是时空间歇，就是他们集体穿越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失去了记忆，后来时空又把他们给送了回去，可是已经过去了二十年，这个时空与外面流动的时空算是短的，宇宙并存的时空应该有多个，只是我们看不见而已。他们可能是出来后已经适应不了以前的时空，所以，后来全都死掉了。考古界也曾发生过这样的事，考古者野外迷失，后来回到家，早都过了一个世纪，说是一直都在那里干事，可回去后早就人去楼空，面目全非了。”
“这……也许只有你这样的人可以这样理解。”父亲以前是个无神论者，后来发生这些奇奇诡诡的事情，他现在完全理解不了这个世界了，相信吧，自己压根没经历过，也不符合科学；不相信吧，可光怪陆离的事情确实有。
我俩人不说话了，思考沉默的走了又将近一个小时的路程，到了连接国道的路口，大巴车车子还没有到。抬头看看天空，太阳已经西斜到山顶半尺高了。
……
‘呜呜，呜呜’的声音响起，大巴车终于来了，母亲下了车，大包小包的，居然还带有一个比她这个矮人大上一倍的楠木箱子。
“老妈，带这么个大箱子，也不显累赘。”我知道矮人力气不小，拿是拿得动，但好麻烦。
母亲满面风尘、气喘吁吁的笑道，“听你爸打电话说你回来了，我特意把它带回来的，这里面都是你姥爷早些年淘得的一些古件，你不是专业考古的吗？妈就想让你看看能值些钱不？变卖了，将来也好在你工作的城市里给你买套房子，你年纪也不小了，该娶个媳妇了。”
我心叨叨，‘娶媳妇，我如今看见姑娘那山水身材，都没了攀附的欲望，还娶什么媳妇，这该死的天眼，绝对是个自恋性的。’
……
“走吧，家里慢慢聊，这天再过一会儿就黑了。”父亲说罢，扛上木箱，前面先走。
我忙接过母亲肩上、手里的大包、小包跟上，母亲伴在我身边唠叨，问我最近工作是不是又不顺心了，怎么突然就想起回家来。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闲唠着，到家时，天已经完全黑定了，夜枭、猫头鹰、山猫子的叫声此起彼伏起来，它们的世界开始了。
回到了家里，父亲把弟弟存活的事给母亲讲了，母亲躺在沙发上，却没多大反应，对父亲淡然道：“那我们就等他什么时候活过来，把他再捡回来，都这么多年了，有当无，无当有，你赶紧去做饭，我饿了。”
我母亲个子小，可是声音大，一向在家里权威主张，父亲没敢再说什么，就去厨房里做晚饭，我就纳闷了，这六尺高的汉子怎就这么怕这三尺高的婆娘。
母亲泰然处之，我一点也不感到奇怪，母亲跟父亲不是同一类人，她是泰山崩于前而不惊，父亲则是火急性情，啥事都隔不了夜。但我不知道母亲是不是真相信这事。
“老妈，老爸说的是真事，还有我……”我插言，希望她能把我的来历再说一遍，我再确定一下。
母亲打断了我的话，“真的假的，又有什么关系，人这一辈子稀奇、不稀奇都是一睁眼一闭眼，活过来就是睁开眼，死过去就是闭上眼，你也别问你的事，捡的养大的也比似亲生的，至于其他的我不知道，……对了，你快看看箱子里的古件值不值钱，以前你姥爷都不让我们碰的，这都是你姥爷私藏了好多年。现在你姥爷去世了，你舅舅就让我把它带给你看看，到底是干什么用的，值不值钱？”
看来事情确实，我不在问了。掀开木箱，里面的东西让我大吃一惊，从学考古到考古已经五年，这东西我从来没有见过，小瓷碗大小，也就那大点的酒杯大小，一个跟鬼一样的黑玉人骑在一个像麒麟一样的动物身上，手里拿着一块像玉玺一样的东西，我仔细看了下，这是用整块黑玉石雕琢的，图像看上去就是一种邪神的标志，基座上写的是篆文‘鬼麒麟’三个字。佛像和魔神雕刻，大都用容颜、色彩来表征，一看这样子，大多人都认为，这种东西恐怕不是什么好的吉祥物件。
“姥爷没说这是从哪里淘来的？”这东西越看越觉得有些瘆得慌，特别是它的两颗眼珠子，看久了引人魂魄，它仿佛在轻微的颤动。
“这个你姥爷死时都忘了这件事，我这次回去，国家为了保护生态环境，村里拆迁老房子，统一补偿，都搬到镇上去住，你舅舅是从地窖里翻腾出来这些东西的，你舅舅想也许值钱，就让给你带回来看看，大家可以都发点财，刚好你回家来，看值钱就找人给卖了，也给你舅舅分一点，你也积攒点买房的钱，现在找媳妇儿没房没车，门都打不开，更别说进屋提亲，了。”
“不过，看这种上古黑玉，一定价值不菲，别说买套房，买套别墅也不成问题。”
“那好，赶紧找人卖了，我们跟你一起进市里，过两年，我就抱个大胖孙子溜街，”母亲笑逐颜开，“你看城里人多会享受，没事溜个狗。”
“那我弟你就不想去看看他？”我总感觉老娘隐藏着什么。
“他，那谁知道什么时候可蜕完甲，这辈子我们肯定看不到。好了，实话跟你说吧，你弟是进入到另一个空间，也就是你们现在说的二次元空间，这都不用我们操心。他们的那个空间是一百年以上的，我们这个空间是一百年往下的，压根就无法等得到。”母亲居然也懂得二次元的空间，更神奇的是她知道，我弟弟的重生乃是一百年后的事。
“老妈，你能说说我的事情吗？”
“儿子，把那个古董买了，要不买套房娶个媳妇，安稳生活，就当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要是一定想搞明白，那就去找一个叫生命奇迹研究公司的组织，听说他们一直在追寻先祖的遗迹，挖掘重生、长生不老的事。在那里，你可能会查到你的来历，进而可以打开负次元空间寻回到你的从前，或者进入二次元空间，理解你所看见的异像。”母亲的眼神里有一种异样。
母亲停顿了一下，又继续道：“我和你爸、你爷爷、你姥爷、姥姥都是凡人，只能看见一次元的东西，其实，我们是秦人边缘的后裔无法享受这种待遇，蛇人、矮人族人和蜘蛛族人的生命延续都是药王秦道林救的，你们这些千年后重生的人的来历和去向，我们一无所知。”
看来我这被捡的孩子，并不是随缘捡到的，而是有意识去捡到的。
母亲说完后，从包里掏出一张陈旧的报纸递给我，山东马尔市生命奇迹研究公司，公司负责人马德育，专门研究、挖掘历史秘密，研发延长人类生命的各类保健药品，我一看就笑了，“老妈，这就是一个卖狗皮膏药……不是……一个卖保健药品的公司，我去它那儿找过去，找解释，……就是吃再多的保健药品那也只能开胃健脾而已，山东骗子多。”
“看报纸的下面……”母亲对我的玩笑话并未逗乐，反而严肃起来。
“哦，”看母亲庄重的样子，我只好目光又回到报纸上，这次认真的往下看，看到一半，又忍不住唠叨道：“我更是觉得他们是在吹天上的牛，他们居然可以通过人体现在的微细包还原到任何一个朝代时候的细胞，把你穿越到古代的任何一个朝代，但是不保证你是寒素贫民或是荣宠皇亲。这不扯淡吗？哦，我花了一屁股的钱，你把我穿越到古代当个乞丐，那我不是亏大了，还不如在现代当个贫困户，有人送吃又送喝的，缺啥送啥？居然还有贫困户说缺老婆的，不过没人敢干这违法送老婆的事。这穿越肯定就是吃一种幻药产生幻觉神游，呵呵。”
“天下怪事，你觉得你看见的那二次元空间是怪事吗？你应该去看看，指不定能发现些什么，下面还有。”母亲站起那矮小的身材，在屋子里来回走动，也许是母亲老了，现在站起身来都比我坐着还矮上一头，不知这蛇人和蜘蛛人长得是什么样子，恐怕是更加的矮小。
收回了思维，凝住神，我继续埋头看，说的是他们发现了秦朝以前那蛇国人九层六角妖塔的秘密……，有料，这下子我是真集中了精神，‘蛇国人就一直未有灭亡，据他们推断，他们的国家在被秦国剿灭前，蛇国国王知道无法抗击秦国的铁骑雄兵，便将子民全部分散，有潜入到更深山老林子里去，有远走他国的，秦国只是得到了一个空城池而已。蛇国人是世界上意志最坚强的人，他们造船造车、跋山涉水、远渡重洋，世界各地都分散的有，他们酷爱黄金、玉石宝藏，所以大多分布在世界各地的深山老林里面，世界各地都发现了这种九层六角妖塔，他们还挖掘到了长生不老和重生的秘诀……云云，最后，是希望有异能之士踊跃参加这个组织，跟他们一起去挖掘世界许多人类未知的秘密，制造长生药，让人永生，公司的使命就是‘完成天下人真正成为百岁、千岁、万岁的长生心愿。’
“这样的报纸也让刊登出来，，那地球不挤爆，不过现在不都是忽悠吗？过了今天明天天塌下来就塌下来吧！如果真这样，那穷人活一万岁也照样娶不到老婆，以后的女人更加爱钱，没钱那可真是苦穿底了，女人都被富男人间接垄断了，穷人只盼望民政局能分配了……这报纸比那天方夜还荒诞不经，思维破界没有了边，比我都异想天开，神经大条的弹性就没距离可言。长生不老也是由某种基因延续下来的，千年乌龟万年蛇……蛇人……难道是蛇的基因植入了人体？应该与蛇有渊源，我是蛇国人吗？”我一番高论却外加疑心。
“你不是蛇人，你是秦国人的后代，我们是在秦皇陵边的一个地洞旁捡到的你，当时你也有锋利的爪子和身覆鳞甲，但是面相还是极其甜美，当你看到我们的时候，就瞬间的蜕掉了鳞甲，当时我们还以为自己是眼花了。”
晚饭做好了，父亲降饭菜端了出来道，“边吃边聊。”
这会儿，我的心思全想在，‘爷爷看到钱寡妇抱走的孩子，之前也有利爪、磷甲，也是后来全蜕了个干净，这比我晚重生了三年的人，跟我会有什么关系，可他却是蛇人的首领重生，我是秦人重生。难不成我们都是药王的药人，前面母亲提到过，他们矮族人和蛇人、蜘蛛人都是为了保护我们的，也不对呀，保护的是秦人，可是蛇人为什么也出现了这种情况？那就是蛇国人在躲进密林里发掘了、或是发明了重生的不死丹药？后来还是被秦国人想法的夺取了，那逃往国外的蛇国人怎么没有听说过这种故事，还是我孤陋寡闻了。妈的，这种丹药想想都惊诧，真是太神奇了，重生了不说，居然还能看见二次元的空间，这简直就是仙丹了。我还真不能不信，我就可以看见。
母亲看出了我的疑惑，道，“至于这个，我也不明白，不过，祖宗传下来，就让我们守护那片土地，包括我们蓝田的矮人族男人、女人祖祖辈辈都住在那深山里，不能离开，恐怕也是受到了什么诅咒，目的就是守护什么。
“蓝田那座九层六角妖塔早就垮塌了，这个鬼麒麟是在保留塔基周围发现的，但是这里却没有婴儿出现过，有矮人族的矮人说也许是被狼吃了，还是被谁偷偷抱走了。”母亲的继续道，“至于这个东西干什么用的，老一辈人也都没有个说法，那就不如卖了换钱。”
“我看这东西还是不慌卖的好，说不定昭示着什么？”
“你看着办，反正带回来就是给你的，你舅舅也不急用那几个钱。”
……
吃完饭，父亲收拾碗盘，我给他们沏好茶，坐下来，我把鬼麒麟又拿在手中翻来覆去的看，整个黝黑如墨般，晚上要是放在床头保证恐惧的无法入眠，直到后来，我才知道这东西如果闭上眼睛不看他，放在床头可以一夜无梦的睡到大天亮，还解你所有的困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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