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都想看看活过来的替身
“说不定这个村长只是长得像他爷爷而已，有很多的祖孙三代长得很相像。那就是刺客世家。”
“去，刺客也有代代相传？”李阳明讽刺道。
“这怎么不可能。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爷爷刺杀慈溪，爸爸刺杀战争贩子，最后儿子躲祸，藏在这深山老林子里。”
“汤姆森太渴望长寿了，毕竟他那么大的产业连一个继承人都没有……..”李阳明没有接我的话，而是还在替汤姆森考虑后事。
“他那美娇娘不是对你是垂涎三尺，你就帮他一把，给他留个种，让他安安心心的去极乐世界不就得了。”我坏嘻嘻的笑，“他发家谁不知道，就是偷盗了中国好多的古文物，现在又想着中国的长生之术，天下美事都等着他呢！”
“就你小子坏，小心女鬼不会放过你的。”李阳明两个手掌做成鬼状，“那个白面猩猩可是她们的护卫，小心撕吃了呢！”
“说起女鬼，阳明，你说这女鬼会去哪了？”我又好奇猜疑，这人就是贱，没有看见可怕的东西，心里还想着，看见了，恨不能终身都不再看见。
“能去哪？指不定在那猫着，就等天黑了好出来找替身。”
“什么是替身？”
“就是抓你去地狱，她好去投胎，这就叫替身，也叫轮回。”
“那她得先考虑做个变性手术，替不了啊！”
…….
说话间，我们走出了树林，回到了前天晚上那两个女鬼洗澡的地方，抬头一看，头皮又麻了。一个馒头白发混同一身的缟素的一个女人蹲在河边，河里漂浮着一床白色的纱帐，远远看去，就像是从河里抽象出来一个完全还没有离水的女妖。
这个妇人是从那里冒出来的，这天还没有黑呢！孟姜女，那天晚上也没看清她的脸。
我俩都有些紧张，生怕这个女人一转身，却是一个鱼脸或者是蛇脸，满脸的磷甲，吓成尿失禁。
听见脚步声，女人扭转头来，容貌端庄贤淑，肌肤干净光滑，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她只是茫茫的看上我们一眼，依然转身去洗手中的纱帐。
她浑身上的粗布衣衫，就跟古代人穿的一样，袖子很长，裙摆很长坠入水中随水荡漾。
看着格疑，我和李阳明快步走。后面传来了歌声，声音虽说不上悦耳，可是此人在用心在唱，倒也感人：“万里长城二千年，月娘娇俏城楼上，秦皇变幻生死术，只等月娘重相见，莫让吾心孤万年…….”
“这歌词什么意思？这深山的妇人竟然知道万里长城和秦始皇，还情义绵绵的。”我一脸的困惑，“不会真是哭倒长城的孟姜女，还秦始皇，她不可能与秦始皇有一腿吧！”
“人家是唱给自己听的，又没有唱给你听的，你管那么多干嘛？”李阳明催我赶紧走。他可能根本就没有在意这妇人唱的什么，心里还想着美国老板汤姆森交代的任务。
汤姆森，是个中国通，抗战的时候为破解日本的生化武器，曾今联系一些美国科学家协助国军进行破解，并且购买大量的军火来给予中国军队支持，可以说是对中国的民族解放有一定的帮助。但是他也趁机收购了中国很多的古文物运出国外，大发其财。古文物，战争时候，不值钱，战争结束后，他的古文物就成倍的增长，后来索性建立了自己的生命奇迹科学研究公司，赚了大批富人的钱财，又援助了世界各国的贫穷人类，这人说不是是好人还是坏人。
他并且在世界各地都派出了自己的科学家，说是国际交流生命科学，实际上一直在寻找延长生命的一种物质。汤姆森很聪明，派往各国的都是他招揽的本国人，很容易交流，也很不容易让人怀疑他的别有用心。
这些年，他们植物学家专门研究松树的长生，松树的根系很发达，养分消化和没消化的最后都被毛细支管给带走了，包括一些病毒，可是人类的消化系统和血管系统都不发达，而且贪欲很多，所以经常发生堵塞，从而造成病变，缩断寿命，最多也只能活一百多岁左右；动物学家专门研究乌龟的长生，乌龟好静、耐忍性，捕食一顿消化半个月不吃，完全把病毒给消化掉了，人类一日三餐就是错误的吃法，没有消化干净，所以体内一直存在毒素，而且毛细血管不发达，失水情况不自觉，从而不能长生。
但是人类若像松树和乌龟活得时间一样长，就需要经常保持足够的水分，流动，才会长生，可是血管内的杂质是无法像松树和乌龟那样多的水分来稀释，因为人类好油，血管被油化而造成堵塞，这是世界都无法解决的课题。
假如这几个村民发现了长生之术，他们肯定是不会轻易泄露给外人的，只有注意他们到底是如何生活的。世界真有鬼吗？世界的科学家都不敢断定它无，这浩瀚玄妙的宇宙，有很多很多的人类根本就无法解密。
“阳明，你想这可能吗？这几个人既无老婆也无子孙，了无生趣，长生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快乐，枯燥还不如早死早投胎，这茫茫森林里长生简直就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我毫不夸张的讲。
“这几张照片真的很像他们，就是孙子像爷爷，不可能他们四个孙子都跟爷爷长得很像吧！”李阳明斩钉截铁的说，他现在已经笃信汤姆森说的可能性很大。
“科学界都做不到，他们怎么做到的？”
两人闲话之间，已经到了村口一个方圆二十几平米的场子，进村前，我们把武器都收进背包里，免得惹人眼。
早早出去探矿的那两个人也回来了，那个胖子坐在一个古石凳上满脸的痛苦，右腿鲜血淋淋，血水浸透了绷带，还在渗血；瘦高个子盘腿坐在不远的石磨盘上闷头抽烟。
“看来这二货跟咱哥俩一样，出师不利啊！”李养明小声嘀咕，“看样子，他们伤得比我们严重，难不成这河里真像麻脸说的有水怪。”
“我们也强不到哪去，差点被那个白面猩猩给害死，不是我反应快，两腿卡住树中间，要真是直接跌下那几十米深的树洞里，不摔死也给整成个残废。还有你，拉你上吊时，要不是你手里有匕首，反应快，估计被它活活吊死，哎，你说这天杀的白面猩猩，智商还真不低，它都是怎么炼成的？谁教化的。”我猛然醒悟，这就是有人教化它行凶。
看到别人比自己伤得厉害，心里好受多了。人就是喜欢别人比自己怂，这人心都是怎么长的？难怪长寿很难……心太窄，血流不畅，早死重新修炼。
我前去打招呼，查看伤势，以示安慰。
“呵呵，你们比我们伤得还惨，遇到什么邪魅之物了？”李阳明比我更直接，问候口气中明显地透着幸灾乐祸
“什么邪魅之物？我这是被河里一条鲨鱼给袭击了。”胖子没好气道。
我这才仔细看清楚，胖子缠着绷带的右小腿肚子上明显的凹陷下去，生生被鲨鱼给咬去了一块肉，可是这连江都称不上的大河里面能有什么东西这么厉害，在河边长大的人都知道河里不比海，河里的水下动物都是比较温顺的，“你不会看错吧？会不会是水獭，不过水獭的胆子都很小，除非是惹了水獭窝，护崽子才会咬人。”
“绝对不是水獭，是一条大鱼，长得像鲨鱼，那速度很快，攻击力也很强，要不是我反应快，差点咬到我脖子。”胖子语气坚定。
“河里有鲨鱼，不应该啊！这生物学里鲨鱼只在大海里生存啊！”李阳明插嘴道。
“这个，洞里光线太暗，不过看那体型有点像。”胖子白了他一眼，“我也知道这鲨鱼不可能在淡水河生存，……这淡水河莫不是和海眼相通，鲨鱼跑了进来，刚好被我给撞上。”
“那你可真够走运的。”李阳明嘲讽道。
“你不也挺走运的，满身的烂衣衫，不会是自己挠的的吧？”胖子以牙还牙，冷言相讥。
我一看，笑了，可见这胖子也是个嘴上不吃亏的货，“八成是遇见了凶猛的水族类，你也真勇敢，死里逃生不容易，你们是干什么工作的？”
“我们是省矿务局的。”瘦高个子眼睛骨碌的转，很警觉。
“那找矿也是个辛苦活。”我随口道。
“可不是吗？这祖国大好河山都跑遍了，也没发掘出几个储量大一点的金矿藏。”胖子看来受伤不轻，讲起话来龇牙咧嘴的。
“矿务局的野外探矿，那都是六七个人一组，地表探矿都是地毯式的搜索。”我还是了解有一些探矿知识，因为在蒙古考古，我们考古队跟探矿队遇到了一起，曾经在一起住过一段时间，因此知道不少。
胖子没想到我挺内行，仔细看了一眼我，道：“哦，现在春末夏初，是找矿的最好季节，所以局里扩大探矿搜寻面积，自然人数就少了些…….你们不也是两人一组吗？你们哪个矿务局的？”
“我们不是矿务局的，我们是生命奇迹研究公司的，来这里查看古松的生活寿命。怎么，你们没有带枪吗？”我有些奇怪，这野外工作者，大多都经过公安局申请后，是可以携带武器防身的。
“哦，当时枪里面进水了，怕炸膛所以没敢开枪，只好用匕首刺，那家伙吃疼跑了，我们才得以逃脱。”胖子支支吾吾的。
“上游的河流是从一个大石洞里流出来的，里面地貌复杂，溶洞暗生，我们匆忙中钻入另一个水道爬上了岸，才逃脱了鲨鱼的追击。”廋高个子补充道。
“鲨鱼对血腥味很敏感，你们能逃脱也真是命大。”李阳明掏出烟来一人丢一支。
“能走吗？我们也别坐这里聊，先回去把伤口清理一下，以免感染。”我挺喜欢这个胖子的，是个不藏心眼的人，假话都不太愿意讲的人，刚才说假话，我注意观察了，他脸都红了。
“没事，我让小杜扶我慢慢走。”胖子一指那廋高个子。
“这得多慢，来我背你。”
我一米八的个子，浑身精练如铁，背胖子倒也不喘，这鬼山里多个朋友，就是多条命。
已经是晌午的时候了，麻脸出去挖草药也还没有回来，看来是去了很远的山野里，早饭见他装上好几个馒头备粮，恐怕中午不会回来了。那蟒蛇和丑八怪也没见踪影。
各自回房，处理伤口后，便到厨房去弄东西吃。
厨房里有的是野味，后面井水边还有一片青菜地，分工合作，胖子掌勺，其余的摘菜洗肉，弄了几个像模像样的小菜，四个人边喝酒边聊天。
酒过三巡，话匣子就打开了。
胖子的名字叫罗九九，瘦高个子的名字叫杜德顺，说是矿务局的，可是话题全没在这上面。这就明显不是，因为怕说露馅了。
“这里我们来过第二次了，矿没找到，却发现了一些异常的现象。”几杯烧酒下肚，胖子观察我们确实是生命奇迹科研工作者，心中的警惕性就放松了，“村子里总共就四个老男人和一个老妇人，你说奇怪不奇怪？你们说这四个老男人总该不是都垂青这一个老妇人吧？”
“不止他们，还有两个漂亮的女鬼，她们住在枝丫山的古墓里。来这里的那天晚上看见过她们在河里洗澡，后来就再也没有看见。”李阳明不胜酒力，脸红得关公似的。
“大白天想美梦呢！”杜德顺一脸的不相信，酒也喝得差不多了，舌头在嘴里呜呜啦啦道：“我们这是第二次进这村子了，都没看见漂亮女鬼，嗷，偏偏你们第一次进村就碰上了，…….”
“漂亮女鬼…….”胖子罗九九疑惑的眼神在李阳明身上打量，心里高兴着，有女鬼，那肯定就有古墓了，“难不成你这浑身的伤是鬼挠的。”
“这是那个大猩猩给害的。”李阳明懊恼的说，“这深山老林子的鬼东西就是多，树蟒、丑八怪你们都见过了吧？”
“这树蟒是麻脸养的，丑八怪听麻脸说是遗弃的男孩跟野狼生活长大的，后来野狼死了，也是麻脸捡回来养的，它们都不伤害人。”胖子一脸的从容，显然，他们对这里比我们熟，已经习惯树蟒和丑八怪的奇诡行为，胖子罗九九但对李阳明说的古墓很关心：“那个大猩猩就是守护那个秦国坟的，我们也被它袭击过。可是你怎么知道那古墓里住着几个女人？古墓我们也挖过，可是挖不动啊！……..”
“你们挖古墓……哦，……”李阳明一下子明白过来了，这就是两个什么不懂的盗墓贼，那里是探矿的，可是这深山老林子里能有什么， 古树参天，花草满坡，野兽成群……..古墓也都是平民百姓，那个富贵人家的墓会跑到这里来。
我和胖子互看了一眼，两眼一对视，昭然若揭。
“你们不也一样。”胖子罗九九一脸的红润，眯着眼睛，“研究生命奇迹科学，有钱生命才能长寿，你看看现在那个有钱人不是活到上百年，穷人还恨不得早死早投胎。你们也是来这里找古董的，我们合作合作，二五分成……”
“哦，我明白了，你们就是盗墓贼。”李阳明脱口而出。
“不，我们是业余爱好者。”胖子的醉眼朦胧。
“呵呵，业余爱好刨人家的祖坟，这爱好可真是有点邪恶。”我呵呵一笑，“不过，这也算是资源再利用了。”
“对，这话我爱听，资源再利用，我们就是资源再利用局的。”胖子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端起酒杯，“来，干一个，你是延续生命，我是延续物质的价值，一样的为人民服务。”
“扯吧，你这也算是为人民服务，。”李阳明嘲笑道：“ 挖人家祖坟，你就不怕半夜鬼敲你门。况且让那几个老光棍知道了不收拾你们。”
“所以我们悄悄密密的行事。”胖子食指放在嘴唇上做了个小声说话的意思，“村子听说原来有二三十人，一些村民什么时间搬走的就不知道了，反正我们来这里就看见五个人，村长、麻脸、柯瞎子、打更的、还有那个疯婆子。村长还是个药王，能用中草药治疗各种疾病，本事挺大的，而且这些人看上去应该是练过武的，虽然不是肌肉遒结，但是线条分明、没有多余的赘肉，肯定是会武功的，要不然没有这样的身材。
胖子罗九九说古墓挖不动，确实是这样，在古墓里我仔细看了那墓里的结构，那就跟垒砌的金字塔一样，石头之间贴合的很紧密，连一点的缝隙都没有，洛阳铲打下去只能是白费工夫，就是那镐头，啃上去也是金星乱冒，找不到墓门的机关，炸yao恐怕都未必能炸得开，因为那石头厚实的就跟城墙似的，难怪村里人也不怕有人来盗墓。可没有想到我们通过古松的树洞进入了古墓里。
“这点我怎么就没有看出来，那个麻脸、打更的的确身材结实，不似寻常人的体魄。”李阳明恍然大悟起来，“他们不会是海盗的后代吧？这靠西边可是汪洋大海，对了，你们是怎么发现这个地方的，这里可不是很容易进来的，万丈崖那是唯一进村的路口。”
“呵呵，我不仅知道万丈崖是村子的进出口，我还知道这里埋藏的有金银珠宝、古玩珍品、可惜，我们还没有找到………”胖子罗九九呷一口酒，脸上露出得意又失意的样子，“我是从我爷爷的日记里发现这个地方的，他日记里还有一张图，秦岭猩月洞、屋脊山苦海，我爷爷让我看，我偷偷描绘下来的，…….”
“看来你爷爷是爷子辈盗墓贼了。”李阳明冷嘲热讽道，“祖传的技艺外人学都学不来。”
“我爷爷是开药铺的，这也许是他以前干的营生吧！”胖子倒也不再乎别人的态度，心态还是很有城府的。
“那墓里我们今天还进去过，里面没有什么，就是一个炼丹炉和几件女人的衣服，还有三十个人头骨化石。”我看胖子也挺是个人物，就告诉他实话。
“炼丹炉不会是炼金子的炉子吧，你们可看仔细了。”胖子来了精神，也不再龇牙咧嘴的痛疼了。
“那就是个铁炉子，里面什么都没有，那墓碑上有个按钮，要不你明天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我知道说了胖子也放心不下，还不如告诉他墓碑上的按钮，自己去看。
…….
一直到夕阳挂山巅，那蟒蛇、丑八怪才陆陆续续的回来，蟒蛇回到他的树上，一双幽灵似的眼睛像个挂在天上的绿灯笼。丑八怪去厨房吃了块盐巴，回自己的窝里啃两根骨头棒子，打起呼噜来。胖子们对这好像是见惯了，也没有听见大呼小叫的。
麻脸一直到月出东山，才回来，采了一背笼的中草药。而且这些草药全都是喂树上的蟒蛇吃的，第一次看到蟒蛇吃中草药，这让我和李阳明很诧异，一个食肉动物居然吃起素来，这是怎么训练的，完全就改变了动物的胃，从生物理论上来看，这就是一个奇迹。
这让蛇吃中草药其目的是干什么？帮蟒蛇去毒吗？这蟒蛇的性情算起来应该是很温顺的了。我想起了李阳明表述汤姆森的话，这里的人很可能就是一群被上帝遗忘的人类，不，应该是被地狱遗忘的人类，一直活在长生之中，天下无奇不有，可真有其事，那真是不敢想。汤姆森这个古怪的老头什么都敢想，敢于去探索，他几乎踏遍了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没有那种坚忍不拔的信念，根本不可能有这种成就。虽然他有些看不惯汤姆森老牛吃仙草，壮牛没得吃的做法，这人类的进化还远远没有达到去除贪婪、升华的境界，……也难怪人类必将多灾多难，灾难不断。但是汤姆森身上的这种精神深深的影响了我。顽强走下去，就是走不到终点，到死那天心灵也会了无遗憾，这也是一种死乞白赖的活给坚强看的活法。
“想什么呢？”李阳明见我眼睛盯着手中的书本，却没见目光移动，心思恐怕早就飞到天外。
“你说这些人住在这里，了无生趣，难道真的是修仙吗？”我打断脑中奇奇怪怪的思想，“修仙真的就那么好吗？没有女人、没有美食、没有吹牛皮，……这种生活为什么还有人向往。是不是意志太软弱经不起打击，人不就是经历一些过程吗？打击应该是一种更有韵味的生活才对。”
“仙境没去过，恐怕是心灵上的安逸吧，讲究的是神貌分离，生生不息，是拯救世界的祥和吧，哎呀，我也不太懂。”李阳明今天很疲惫，“关灯睡吧！”
我吹熄了油灯，屋子里面顿时黑暗下来，外面却月光满地，清晰明亮，兴许刚才灯亮着，说话声掩盖住了外面的哭声。如今屋子里静寂下来，这才听见外面隐隐传来一起很奇怪的哭泣声音，呜呜咽咽。
昨天晚上听见那两个女鬼的说话声，现如今又听见这毛骨悚然的哭声，我连忙喊李阳明，“阳明，你听外面有哭声。”
“哭声 ，是啊，”李养明抬起头听了一会儿，“谁在哭，这声音真难听，都变了声。”
“我去喊胖子他们，把枪带上，我们出去看看”我从床上弹跳起来去喊胖子他们。
胖子笑嘻嘻的过来了，后面跟着杜德顺、李阳明。
这胖子的腿好得真快，中午还一瘸一拐的，现在好像没事了样的，看来他爷爷是开神药铺子的。
山林和村子都浸染在朦胧中，让人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胖子打前，三人向哭声发出的地方摸过去，胖子一点也不害怕样子，“不是山猫子哭耗子就是猫头鹰学人哭丧。”
“猫头鹰哭丧，七只七种哭法，只要落在那家哭，那家第二天准死人，那猫头鹰说是牵魂的使者，我听说过，山猫子哭耗子却是第一回听说，真有这事？”李阳明好奇心顿生，恨不能立马就看见这装逼的山猫子。
“千真万确，待会见了，保准让你恶心，这山猫子真会装逼，哭得是昏天暗地，又是抹鼻子又是抹眼泪，悲痛欲绝，跟死了亲娘似的，嘴里还发出呜呜啦啦的怪叫声，哭到最后一声长啸，一口就把老鼠给嚼了，仿佛吃掉它不是它本意，而是来自邪恶的魔界。”
“它不会看见我们就跑了吧？不会，会哭的山猫子都有一股子邪性，至少活到了50岁以上，它根本就不怕人，你要是惹到它，它还会扑上来咬你。”胖子情趣蛮高的讲。
“世上还有这稀奇事，这山猫子简直他妈的比人都会演，人是演给他人看，它这是演给自己看，动物界里就没好鸟。”李阳明听了觉得不可置信，手里紧攥着一块山石，“一会儿看见它那慈悲面容财狼的心，我非打死它不可。”
“你最好还是别打，打死的万一是只山猫的老祖宗，那你可就惨了，一到夜晚，你那房前屋后全是山猫哭叫声，到时候你可就惨了。”杜德顺从后面也跟了过来，
“怎么可能？”李阳明脸色微变，“搞得跟聊斋故事似的。”
“不信，一会儿你就砸砸试试。”
大家蹑手蹑脚的摸到发出哭声的地方——村口石磨道场，本以为看到的是一只假慈悲的猫大仙，谁知看到的却是一身白衣的那孟姜女坐在上午杜德顺盘腿坐的那个石磨盘处抽泣。
“这不是哪个在河边浣洗青纱帐的妇人吗？躲在这里哭什么？”我感觉眼皮直跳，头皮凉飕飕的。
胖子罗九命一看之下也傻了眼，这妇人手里正抓着一个山猫，两只幽幽绿光的猫眼瞪着我们。看来这就是那只哭丧的山猫，耗子肯定已经进肚里了，现在在妇人手里也不叫了。
不知是谁“咳”了一声
妇人扭头看了他们一眼，目光在宋青光身上一扫，浑浊的目光顿时璀璨，然后转身就朝他走过去。
胖子用手举起胸前的镇邪之物，妇人压根就不屌他，沉声道：“死胖子，我不是什么鬼怪，一边去”。
我呆呆的站在那里，手心都攥出了汗，这里人都是什么啊！夜半都喜欢出来折腾。可是，妇人到了跟前，一脸的恭从，眼睛放射的光芒瞬间退去，“真像，可是…….”她闭上眼睛摇摇头，“应该不是……...他还没有醒过来。”
“噗通”她跪了下去，朝我磕了个头，是那样的肃穆和虔诚，骤然下，我也顾不上害怕，当即伸手去扶她，她却自己起身来，不再我一眼，转身离去。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她为什么给我行如此大礼？”胖子罗九命大惑不解，“你救过她的性命。”
“古墓，一定是古墓的那两尊雕像的作用，她把你当成那个人了。”我还没来得及回答，李阳明抢先回答。
大家望着妇人渐行渐远的背影，“可是那深山老林子，她一个人就不害怕吗？”
忽然，妇人前面一个巨大的黑影朝她压过来，众人惊恐之下定睛一看，原来那只巨大的白面黑猩猩在那里等她。
难怪老妇人敢行夜路，原来有它的保护，就是遇见老虎也可以，那巨大的黑猩猩一拳就可以打爆它的头。
…….
众人的目光注视着她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崇山密林。
“这里面一定有古怪，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杜德顺首先打破沉默，“看刚才给你行的跪拜礼，不是生死大恩，总会行下如此大礼”
“可是，这礼也太大了吧！这都什么年代了，就是见了亲爹也没有行如此大礼的。明天跟你们一起去枝丫岭，看看古墓里面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胖子疑心嘀咕。
而这让我更加确信我绝对是秦皇陵下的那个人的重生，至于什么原因，我却无法清除原因。可也绝不是秦始皇，可能就是秦始皇的一个替身，因为真正的秦始皇传说就没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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